「雖然彼此之間是敵人，但我認為，敵人，並非老死不相往來，一些私底下的交流，還是要有的。」

「或者說，我只是提前一個月，表達了自己的誠意。」

「我換一個說法。」

老白猿抬起頭，望向天空：「妖神大人高高在上，對這些，並不在乎，它們在乎的，只是結果，而非過程，或許在你們人族眼中，這是天大的事，但在妖神大人看來，不過是一處巴掌大的城池罷了……」

胖老人剛剛泛起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你玩我？」

「難道人族多了這蠻城，從此就會實力突飛猛進，從此反攻妖域，滅了我妖域眾多妖神嗎？」

「這，才是黑市能夠發展起來，吸引無數人前去的原因。」

「我覺得，黑市是什麼？」

老wｗw.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oｍ白猿說黑市的時候，並沒有加入「人族」這個前綴。

「讓出蠻城，就是我妖域的誠意！」

老白猿禮貌躬身。

「而且禹墨，現在應該同樣在等待著這個結果。」

「而黑市，則是我認為，最符合這一位置的。」

「管你是不是罪犯，所賣物品又是什麼來源，統統無視，只做生意，不談是非！」

「你看，我們妖域的訴求很簡單，只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眼看胖老人眼中再次泛起殺意，老白猿果斷解釋道。

「妖晶，妖核，妖植……很多是你們人族無論如何都無法獲取的，但卻可以通過你，輕鬆拿到。」

妖族大軍，過而不犯……

「這樣說，聽起來的確有些令人氣憤https://m.hetubook.com.com。」

胖老人挑了挑眉。

「但人族，卻可以收穫很多，很多。」

「而且我們妖域也不會需求你們人族那些奇奇怪怪的武器，相反，例如我，就更對你們人族的服飾感興趣，包括什麼跑車，我也想嘗試著開一下……」

「這裏，可以買到外面買不到的東西，同樣，也可以出售一些棘手的珍寶。」

「畢竟無論在哪裡，總要有灰色地帶，才更合理一些，您說，對嗎？」

老白猿搖了搖頭：「不，這談不上背叛，只不過同樣在妖域也有了一個合法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做買賣而已，歸根結底，黑市，依舊只是普通的商人！」

「不能……」

許久過後，他才看著老白猿淡淡說道。

這一刻，它彷彿wwｗ.heｔｕbooｋ•cｏｍ•com已經看淡了生死般，無欲無求。

老白猿不卑不亢，雖然剛剛被胖老人莫名的暴打，甚至下殺手，但它卻依舊大大方方的站在胖老人面前，盡顯自己的優雅。

倒是胖老人，則是認真地思索著：「哪怕你坐在了妖域之主的位置上，有些事，也不是你能做決定的吧？妖神，會同意你這樣做？」

胖老人這次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陷入沉思之中。

雖然只有十年，但這十年時間，足夠黑市積攢出數不盡的財富。

許久過後，他才開口問道：「我還有一事不解。」

胖老人眼中的殺意雖然退去些許，但看向老白猿時卻依舊充滿了不善。

「但如果，我坐在了妖域之主的位子上，今日所說一切，就是真的。」

但這一切依舊有一和_圖_書個前提，就是……

但回應他的，是老白猿的搖頭。

「你是讓我背叛人族？」

當談論起生意后，胖老人對老白猿的針對就沒有那麼明顯了，擺出一副商業探討的架勢。

老白猿這番話說的十分坦蕩，或者說解釋的十分詳細，眼神中更是充滿真摯，看著胖老人。

「前輩請講。」

胖老人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反而皺起眉頭，神情凝重。

這等同於一個極重的承諾了，換成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蠻城，被妖域官方認證，送給黑市！

「如果玩什麼民族大義，正規化……」

胖老人的目光看向蠻城城門口的位置：「那幾個小傢伙，也是你的棋子？」

「這麼有自信？」

「我可以立天道誓言。」

老白猿依舊十分平靜地闡述著，而胖老人緊皺的眉頭，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此刻也終於緩緩鬆開。

「道理沒錯，但你能代表妖域？」

「你不僅不是背叛人族，反而，是有功於人族，天大的功勞！」

「反而失去了黑市的核心競爭力。」

「雖然現在，我還無法做主妖域的事情，但最遲一個月，這件事，也就定下來了。」

「這也是他無法出面的原因，這件事，黑市可做，墨閣……不可做。」

「人族需要一些妖域的物品，但我們妖域對人族的某些工具同樣嚮往。」

老白猿微微搖頭：「一個月後，我成功了，自然合作愉快，我失敗了，後果就是死，我死……之前種種，也就都無所謂了。」

「與其依靠人族，不如從人族中跳出來，站在一個絕對中立的立場上，左手攥著人族的買賣，右手攥著妖域的生意，大家各取所需，豈不是共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