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們的存在，只是為了引胖老人過來，讓黑市入局。

「等一會兒蠻城的架打完，我還可以收一大批的妖晶，以及他們帶來參与拍賣用的妖植，妖珍……」

「在這件事中，你沒有什麼想法嗎？」

他們雖然在蠻城攪動風雲，但在這場棋盤中，似乎並未佔據什麼重要的戲份。

「我……為什麼要有存在感？」

「未來的路還很長，至少我環顧人族，年輕一代，你已經算是最聰慧的幾人之一了，將來，你未必不能站在和他們同樣的高度，對這一點，我還是很看好的，你缺乏的，只是大量的實戰經驗，以及生與死的徘徊而已。」

孫聞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再夾雜任何主觀情緒，只是在平靜的闡述事實，而且眼中也沒有那種惱和圖書羞成怒，或者自大之色，顯然，這一切，他進行過自己的推測。

「蠻城最後，我是一定會有分紅的，拍賣品我也全拿了。」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當蠻城被上位者們介入之後，他倆就同時變得沉默寡言了，而且沒有做過任何突出的事情來，算是將悶聲發大財這幾個字給演繹的淋漓盡致。

「第二、你目前所看見的這一切，真的就是他們所能達到的極限，而不是隨手一步棋而已？」

胖老人失笑，搖了搖頭：「看起來比幾天前，要成熟了一些。」

「牛逼……」

「十年之內，我敢和他們對壘而戰！」

孫聞身體有些僵硬：「一言平天下嗎……」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啊……」

「或者說，是一個可有wｗw•ｈｅtuｂｏｏk.cｏｍ.ｃｏm可無的存在。」

「而我只是殺了幾個妖，沒有經歷過任何生命危險。」

「這覺醒物，可以讓你有大量的空閑時間去做其他的事情，而不是將時間浪費在修鍊上。」

「餘生，你呢？」

胖老人被餘生的話給硬生生噎了回去，腦海中想出來的無數詞彙，也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最終只能緩緩地向餘生豎起拇指……

餘生有些茫然地抬起頭，手中還攥著兩枚妖晶：「我？我怎麼了？」

孫聞已經從那種複雜的情緒中走出，恢復冷靜，聽到胖老人的話后，若有所思：「感觸……」

胖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的身旁，笑呵呵地看著他們：「親身經歷一場巔峰博弈，有什麼感觸？」

「他們落子時，似乎已經ｈetubook•ｃom•ｃｏm不再關注到具體的某一個人，某一件事，而是以整個大的背景為環境，以大勢來推動，一旦棋局開始，就會向不可逆的反向去進展。」

看見餘生那茫然的神情，胖老人有些頭痛，但卻依舊繼續說著，並準備了一大串的開導詞彙，想要趁機教會餘生一些道理。

「但雖然我在這場局中，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可我卻真的從其中，抓到了一絲……哪怕只有一絲，就代表，我和他們之間的差距，並非是遙不可及的。」

「而我則是多次試圖來以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身份，來抗衡大勢，並想通過自己，來改變這棋局的行動軌跡，所以顯得十分可笑。」

「很多時候，都是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老白猿想要叫你過來，我就替它叫了啊…m•hetubｏｏk.cｏm•ｃｏm…」

「三五年內，我敢與他們博弈兩手。」

說這句話的時候，胖老人的目光是落在孫聞身上的。

他有些沉悶地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許久過後，他再抬起頭時，眼中已經變得堅定下來：「謝謝前輩，受教了……」

胖老人輕聲說道，拍了拍孫聞的肩膀。

之後……

胖老人將目光又落在餘生身上，笑著問道。

是生是死，做何行動，便都無所謂了。

相比起來，角落裡，默默站著，看熱鬧的140屆學員們，就顯得比較突兀了。

但餘生卻顯得更加茫然了。

「我隱隱能抓住一絲猜想，但卻始終虛無縹緲，偶爾心中十分肯定的想法，卻又偏偏顯得沒有那麼重要。」

「其實你的覺醒物在我看來，很好，特別好，好到我甚至想和你去換！」和_圖_書

餘生的聲音依舊平靜，完全沒有因為在這場局中，成為背景板而顯得失落。

「但你卻是罪城中走出來的，也是我們這些老傢伙公認的，罪城這二十年來，最優秀的那個。」

說著，他向胖老人深鞠一躬，隨後走到隊伍的最後邊，席地而坐，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蠻城之事中，你幾乎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第一、這十年，你在進步，但他們，就不會更上一層嗎？」

時光始終站在餘生身側，同樣輕輕點頭，顯然是和餘生一個想法。

「戰鬥系天才，固然可以一人擋萬軍，但智慧系天才，卻可以一言平天下。」

「不要再將時間浪費到無意義的事情上了。」

「高調些，讓自己變得矚目，沒有收益，只會增加風險。」

「但你終究還是漏算了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