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猿搖了搖頭：「下策。妖域之前這些年，都是如此做的，又可曾真的對戰爭結果產生影響？」

青年白猿有些驚嘆，依舊不斷感慨著。

「除此之外，我想到的其他幾種，都沒有太多價值。」

青年白猿沉思：「我們要發動在人族內部的暗子，去加入預備役，未來在守關的關鍵時刻，為我們妖域貢獻力量？」

「而同樣……」

老白猿輕聲開口，聲音不急不緩，十分平淡：「預備役之所以強，一是因為他們勇往直前，二是為了心中的守護，三……就是這偌大的名聲，人族信任他們，發自內心的尊重他們，所以他們才會更加拚命的去守護，去回饋這份尊重。」

「無論人，還是妖，心中都是有對美好的嚮往的和圖書。」

「將其摧毀，剩下的，只有不堪的狼藉。」

「人族那邊，接下來會有很多青年去參軍，這應該也是禹墨的目的。」

「我……想不到了。」

「也是讓他們越戰越勇，不畏死亡的原因。」

青年白猿恍然大悟：「如此一來，這些被煽動的妖族就無法對妖域產生任何影響，我們反而可以光明正大，站在正義道德的角度上，去捕殺它們！」

一時間，它看向老白猿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

「甚至散發的氣味，都是香的。」

說著，它看向另外一片花圃，輕輕揮手。

「哪怕……只是一絲……」

「他們是不會容忍先賢們為預備役打造的旗幟，毀在他們手裡的。」

「攻心……https://www.hetubook.com.com永遠才是最上乘的。」

不愧是能帶領白猿一族，從幾乎被全滅，到隱忍，如今更是直接爆發的存在。

它甚至感覺自己完全無法望其項背，這種智慧上的差距，實在太過於明顯了些。

老白猿含笑頷首，看向青年白猿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欣賞。

老白猿目光看向一旁的花圃，嘴角含笑。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則是重新坐回在自己的椅子上。

「這，就等於一份信仰。」

老白猿笑呵呵地說道。

青年白猿眉頭微蹙：「您剛剛踩毀它們時，我莫名有些心疼，想要阻止您。」

「有時候實用與否，要看它的作用，而不是全部由能量來衡量。」

「結果會是怎樣？」

「是吧m•ｈｅｔｕbｏoｋ.ｃom.ｃｏm。」

它走在花圃之中，明明是自己精心照顧，培育出來的花，但它卻在上面肆意踩踏，不過半分鐘的時間，花圃已是變得凌亂不堪。

「雖然看似無用，但關鍵時刻，卻會成為一把尖刀。」

「鮮花雖然嬌弱，但卻可以令人心情愉悅。」

「所以這第一戰，我和禹墨，才紛紛默契的選擇了攻心。」

在那絕美的花海中是如此顯眼，讓人一眼就能關注：「你看，當某種存在變得不完美了，再看去時，總會覺得膈應。」

「現在，你看這片花圃，有什麼想法？」

自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還要在老白猿提點下才能開竅的東西，不過是老白猿剛剛聽到這個信息，一眨眼的時間所想布局而已。

妖氣涌動。

「而且，未必https://www.hetubook.com.com摧毀……」

青年白猿下意識看去，搖了搖頭：「本身沒有能量，毫無價值。」

「哪怕這些參軍的人，全部都是清白的。」

「人族內部突然響起某個聲音，說妖域之主，藉著這次機會，在預備役內部，安插了大量卧底，其中不少參軍者，是妖域的姦細，暗子……」

「這就好比是流言，名聲……」

「所以這時候，我們就可以適當的做一些事，來從內部瓦解預備役了。」

「我這邊率先發起輿論攻勢，他那邊最便捷的處理方法就是公布一些真實資料，視頻，而如此做，自然會引起很多年輕人心中的熱血，去參軍，來打倒我們這些反派。」

「但如果……」

「哦，對了。」

「如果有一天，人族對預備役的信任，出現一絲割裂呢？htｔｐs://ｗww•hetuｂｏｏk.cｏｍ.ｃoｍ」

許久，青年白猿再次微微搖頭，帶著求學的目光，希冀地看向老白猿。

「但它們，好看啊。」

花圃內，幾株鮮花破敗。

面對老白猿的否定，青年白猿沒有沮喪，而是繼續認真地思索著。

「花，看似無用，但真當別人去毀它時，你卻總會覺得煩躁。」

「它們，有價值嗎？」

不知為何，老白猿依舊在笑，但此時的笑容，卻顯得那般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老白猿突然不再說話，而是緩緩起身。

「呵呵，你學得很快。」

它依舊沒有將話說完，而是故意停在一個微妙的地方，看向青年白猿，引導它去主動思考。

「你說，如果在這次的參軍過後……」

老白猿有些出神地看著破敗的花圃，喃喃自語：「如此嬌艷的花，毀掉之後，也與塵埃無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