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這段話后，接下來很長一段，全部都是空白，彷彿餘生對此也沒有任何答案。

「相比起來，我的最後價值，也就只剩下了這滿身泥濘，用來沖刷掉別人身上的污點了吧。」

「世人如何評價，重要嗎？」

「據傳，十一神族目前彼此關係不太融洽，在幾份借貸上面發生糾紛，但目前比較克制，暫無人員傷亡。」

其中分析的內容和禹墨所說大同小異。

「據傳，妖域之主喜歡種花，並在種好后，親自摧毀。」

他微微抬起頭，直視夕陽。

「如果，它的多疑，只是故意暴露出來的弱點……」

「而我，也絕對不容忍這些被歷史埋沒，絕對不會。」

「或許……」

「餘生其實算漏了一點。ｍ.ｈｅtubｏoｋ.cｏｍ•ｃｏm」

「活的爽了！」

禹墨自嘲著笑了笑，看向窗外的夕陽略微有些出神。

包括餘生在這份計劃上，寫出的最後一段話。

「人族真的已經不再需要我了。」

說著，禹墨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濃郁，燦爛，宛如當年那稚嫩的孩子，卻敢於豪言壯志的說出那番話來。

「那我真的有底牌嗎？」

而餘生也在這種情報後面打了一個問號。

他置身在這昏暗的辦公室內，微微低垂著頭，無喜無悲。

只不過信息比較籠統，模糊。

裏面是密密麻麻關於妖域的資料，包括妖域目前處於什麼形勢，老白猿的借貸計劃進展到什麼程度。

整個檔案的前面全部都是關ｈtｔps://ｗｗw•hetubｏｏk.ｃoｍ•cｏm於妖域的記錄，只有最後兩頁紙是自己的計劃分析。

「但哪怕如此，季鴻卻依舊只身前往妖族，忍受著辱罵，最終……最終覆滅妖域。」

甚至得出的結論也沒有任何出入。

其中甚至還包括了兩份來自於天穹澗的消息。

「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是什麼，但想必一定是與天穹澗有關，而且值得整個人族第四代的所有精銳為此赴死的那種。」

「也是一種藝術。」

禹墨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微微搖頭。

「如果其中的利益不夠，我就主動犧牲一些，讓人族變得更加誘人。」

「但這並不重要，至少史書上，你的名字，一定是光明的，燦爛的。」

片刻后，他才https://m.hetubook.com.com回過神來，只是臉上的笑容從自嘲，變得恬靜許多。

大體上都是這種十分模糊的情報。

而禹墨則是緩緩翻開最後一頁。

禹墨遲疑著將這份文件抽出，打開。

「這就是我的作用。」

「並回歸人族，親手殺了我這個人族最大的惡人，為人族……報以光明。」

夕陽的光芒揮灑在他的身上，彷彿給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外衣，看起來是那般神聖。

「三尺劍鋒鎮山河，任他是非與功過！」

「那時候，想必您……也會還給人族一份驚喜。」

可以看出，傳遞這份資料的人也沒敢真的接近天穹澗，只不過在外圍打探到一些消息而已。

「血流成河。」

「我有！」

「您現在已經在天穹澗站穩腳跟，https://www.hetubook.com.com而在這種情況下，就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做你們當年所定下的事情。」

「或者說……」

「凡是有比我更壞的，或者讓我這種惡人都討厭的，全部殺掉……」

「同樣會書寫在人族的史書上。」

簡單的「我有」，禹墨看見后，卻突然笑了起來。

「讓他們看看，人族第四代，並不是沒落的一代，相反，他們是那般璀璨奪目，萬光光芒！」

「都值得。」

夕陽漸落。

「當然，您是不會讓這一幕發生的，甚至……你會死在我的前面。」

「而老白猿始終風平浪靜的坐鎮天穹澗，對您而言，風險太大。」

「人族內，就不會有比我更壞的人存在。」

「有我在……」

整個世界陷入黑暗之中，也將揮灑在禹墨身上的ｗww.hetｕbｏｏk.ｃoｍ•cｏm光徹底散去。

「哪怕為此承擔一些風險，我也務必要將老白猿的目光吸引到整個人族身上。」

「更是殺了不知道多少人族，栽贓嫁禍給季鴻。」

「包括老師您……」

感受著夕陽溫暖的光芒，禹墨此時的內心充滿恬靜。

「它並不會想，我們是否有底牌，而孤注一擲。」

「有些事情，他不知道。」

「包括人族第四代，為了這個目標犧牲的所有人。」

「至於我……」

「這就足夠了！」

最後一頁的白紙上，只寫了兩個字，卻顯得那般清晰。

「任他是非與功過，至少老子這輩子……該殺的殺，該罵的罵！」

「史書上會記載，人族，季鴻，被徒弟陷害，逼迫，甚至給其下了某種藥物，導致其變成妖族。」

「未來……」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