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尊重你的選擇。」

女人臉上重新露出笑容，看得出來，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她聊了很多，從天族的發展，到天族的輝煌，但是……她唯獨沒有聊天族的落寞。

「我覺得這樣很好。」

「他是對的。」

「你有什麼願望嗎？」

「就像是他說的，我們不應該去改變你，你是無辜的，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思考方式，有了自己的情感，如果將這一切壓在你的身上，對你而言，是不公平的。」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這一次，她的聲音是出現在餘生的腦海之中，而女人的嘴也沒有張開，只是溫和的目光始終在注視著他。

女人的手掌異常冰冷，但在此和-圖-書時，卻是那般溫熱。

餘生認真地回應道。

「這是……」

「所以……」

「你知道的，我們天族最擅長的，就是訓練靈獸，所以我用了幾十年的時間，馴化了一些，希望會對你有幫助。」

「但終究，你是我們的孩子。」

「孩子……」

「你可以輕鬆的殺了它們。」

「孩子，珍惜這畫卷，這……是咱們天族，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嗯，我給你留了一筆遺產。」

「遺憾嗎？」

「我承認，我不甘心，不甘心天族這麼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我想讓你去復讎，殺了這個該死的小偷，想讓你將天族的名字，重新稱hｅｔｕbｏｏk•ｃｏｍ•cｏm霸這個世界。」

餘生略微想了想，輕輕點頭。

「希望……」

「孩子，我希望，天族是你的驕傲，而不是你的負擔。」

這種目光，是餘生一生都沒有體驗過的。

就像是……親人，長輩。

女人變得有些絮叨，不斷對餘生囑託著什麼，看起來愈發虛弱。

「你在，天族就在。」

「我之前有很多願望，全記在了一個本子上，但前段時間，已經完成了。」

「天族……」

「讓你知道，天族從未拋棄過你，也從未……從未將你當作可以捨棄的棋子。」

女人長舒一口氣，淚水終於無法控制的自眼角滴落。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那麼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族，在上蒼，等待著你回家。」

「你見過一個女孩嗎？」

「這……」

「他是你們的傳人！」

「你不告訴我，總該告訴餘生！」

「這個女孩，真的是誤入天界的。」

女人哂然一笑，將時光的位置說給餘生，臉色變得愈發蒼白。

餘生怔住，認真地想了想，最後緩緩搖頭：「沒有……」

「或許……」

「在你的心中，天族，永遠是巔峰的存在吧。」

「只要你開口，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滿足你。」

但女人卻完全忽視了餘生手中的照片，而是將目光看向了他頭頂的山河瓶。

她看起來有些激動：「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一副神奇的畫卷？和_圖_書」

「她長這樣。」

「我能為你做的事情，不多了……」

「拿著我的那枚玉佩，它們應該不敢反抗你的。」

「上蒼沒有拋棄天族。」

「你不需要為天族去做些什麼，活好你自己。」

「我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嗯。」

「我有朋友了……」

「至少……」

「我懂，我懂規矩，我這就走，我保證不偷聽，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有方法阻擋我偷聽！」

「但我希望，我希望替天族，為你做些什麼。」

為了保持誠意，他這次是用走的，一步一步，走向遠方，最終消失不見。

「因為這個小偷的種種行為，你沒有成為神……」

「如果可以的話……」

餘三水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和*圖*書變得冷靜起來，隨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餘生微微搖頭，從始至終眼神都維持著平靜，也沒有因為自己所錯過的事情而覺得惋惜。

說著，餘生再次在山河瓶內取出了時光的照片，對準女人。

女人的眼睛不知何時變得有些紅潤，但那種真摯的情緒卻做不了假。

「只不過她當時……已經重傷了，恰好被我的人發現。」

「我們……永遠是你的家人。」

「他……」

「我們……與你同在。」

只不過他沒有能力像女人一樣，將聲音隔空傳遞。

女人輕輕抬起手，替餘生整理著略微有些凌亂的頭髮：「小時候，我的母親就是這樣替我梳頭的，我不知道怎麼去當一個母親，抱歉，我一直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