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區區靈獸……」

「但……」

「我們天族，向來公道。」

女人像是在給餘生解釋一樣。

她輕輕抬手，潔白的手指在半空中微微勾勒。

一縷縷流光自瓶內湧現。

「空間……」

「我天族，很講道理。」

女人再次向前一步，踏入虛空之中。

你也會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不重要，最後想起來再提就行。

就像是……有一天，後人和你說，你養的那隻很可愛的倉鼠造反了……

「當年，你結下了因，如今，自然要還了這果。」

山河瓶憑空消散，女人吐出一口鮮血，但看起來卻充滿了暢快，盯著遠方的餘三水看了許久，隨後肆意的笑著。

下一刻，她前方的這片https://www.hetubook.com.com空間突然開始急劇縮小，而空間內的餘三水明明在瘋狂逃竄，卻始終無法脫離這片區域。

說話間，山河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下一刻，瓶身上，一位頑童脖頸上所帶著的項圈自瓶身衝出，根本不給餘三水反應的機會，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隨後更是緩緩斂去。

「你毀我天族根基，我，作為天族最後一位戰力，毀你前路，有問題嗎？」

「而這種混亂之地，無法開闢出新的通道。」

餘三水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臉色變得十分陰沉，一言不發。

餘三水處於崩壞的虛空內，最初時充滿緊張，但無論如何，他也是一位https://m.hetubook.com.com經驗豐富的九覺，隨著時間流逝，他逐漸變得冷靜下來，覺醒物漂浮在自身身後，伴隨著一顆顆晶石亮起，由能量形成的護盾將其牢牢守護其中。

餘三水咽了咽口水，警惕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神情冰冷的女人，向後稍微退了退。

「從今往後，只要你想，他便會痛不欲生。」

那巨大的山河瓶漂浮在半空之中，並輕輕地旋轉著。

「一切皆因果。」

「可惜……」

畢竟在他們從小到大，祖祖輩輩的思維中，這些傢伙，就是他們的寵物，運送貨物的工具。

當然，如果鳳凰錘的主人親自使用，應該依然會十分暴力。

女人輕聲開口，餘生明明並未在www.hetubook.com.com這裏，但女人卻像是堅信餘生能夠看見，聽見。

隨著女人的聲音落下，餘三水表情大變，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不過剎那間就衝出去了數百米的位置。

「當某處空間失去了一種本源，這空間便不完美了。」

「孩子，看好了！」

「所以有時候，掌握了某一種根源，就等同於……掌握了空間。」

「我的東西，是這樣用的！」

「殺不掉了。」

身為驕傲的天族人，哪怕到死的那一刻，都沒有將那些許的靈獸放在眼裡。

但哪怕如此，這山河瓶在女人手中，也不僅僅只是儲藏空間而已，其爆發出的戰鬥力，甚至要遠勝於餘生使用的鳳凰錘。

「也是由萬物組成的啊。」

她像是突www.hetubook.com.com然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勾勒：「此生，就為我天族贖罪吧。」

女人表情不變，以一種十分優雅，從容的步伐走出這片山洞。

山河瓶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瓶身上的紋路就彷彿活過來了一樣，隱隱有一種衝破瓶體的感覺，但最終還是被女人抑制下去。

「好像……反叛了。」

女人輕蔑的笑著，鮮血不斷從口中溢出，呼吸徹底停頓。

失去了水源，空間隱隱有崩裂的跡象。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是九覺，並且是處於巔峰時期的九覺，面對這個女人時，卻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緊接著，一道流光劃過長空。

「哦，對了……」

「孩子……」

他不斷試圖在這片https://www.hetubook.com.com虛空中再次撕開一道裂痕，但每次卻都是折戟而歸。

「這是天族送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

而女人則是踉蹌著坐在地上，靠著石壁。

「你……你別過來！」

「其實很好……解決的……可惜，這件小事……被我疏忽，遺忘了……」

許久過後，女人身體輕微搖晃，看著依舊在那處虛空內活蹦亂跳的餘三水微微搖頭，似是有些惋惜。

而她前方那片被割裂的虛空內出現一滴滴水珠，最後更是化作一片河流，在空間內肆意的席捲！

「我這個人可是很保守的！特別討厭那些沒有邊界……邊界感的人！」

說話間，女人的眼神已經變得恍惚，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像是在發出聲聲囈語。

「我還忘記了一件事，我們的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