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幫你，幫你完成你的使命，我們一起在妖域里努力……」

「甚至有時候，他連茶樹都分辨不出來，拿著樹葉去曬，當茶喝！」

「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突然有些懷念……他泡的茶了。」

「如果還是不行，那我只能違反約定，對妖域再次發起突襲，為您爭取更多的時間……」

老白猿笑著搖了搖頭：「喝茶，是不能急的，要品。」

「唉，不提了。」

「留給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速度夠快的。」

「茶葉不是放多，就是放少！」

「我是真的拿他當朋友，唯一的朋友……」

青年白猿怔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拖時間是為了什麼，很好猜。和_圖_書」

一時間，鎮妖關內雖然看起來還是閑散無比，但這一次卻沒有撤兵的意思。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季鴻應該在天穹澗，沒少忙活吧。」

青年白猿雖然不太理解自己叔叔的情緒，但還是認真點了點頭，緩緩退去。

「我想喝茶了……」

老白猿心情看起來不是特別好，有些無力的靠在王座上，看著頭頂的天空，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我是真把他當朋友的，我總以為，他對我也會留一些情面，畢竟哪怕到了如今這種情況，我都沒有戳破他，還讓他安然無恙的在天穹澗內待著，而不是將其幹掉。」

「如果你覺得茶不好喝，那一定是沒有喝過季鴻和_圖_書泡的茶。」

「放心，我真的沒有在天穹澗留下什麼人手的，或者說，我是真心希望他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哪怕這個結果會給我造成麻煩，很嚴重的麻煩。」

「我建議你先安排點小部族來試試水，這樣後面再上大活兒，它們也不會懷疑。」

「這個詞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真的有可信度嗎？」

「我會認真領教一下檮杌族實力的！」

老白猿在詆毀季鴻的時候，顯得十分喜悅，不遺餘力，但到了最後的時候，它卻突然變得有些失落起來，嘆息一聲，重新靠在王座上，有些興緻缺缺地揮了揮手：「算了，你不懂，你下去吧。」

「很苦，不如我們和-圖-書的猴兒酒好喝。」

「這個無情的傢伙。」

「或許，我們真的會成為這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吧。」

不知道為什麼，當提到季鴻的時候，老白猿就變得有些啰嗦起來，不斷嘟嘟囔囔的說著，宛如一個怨婦。

青年白猿恭敬地站在它的身後，微微低頭。

「我儘力了。」

「但是，老師……」

「如果我選擇的，是另一條路……」

妖域大營。

「或許……可以吧。」

但老白猿的聲音卻突然又在電話中響起。

「他甚至完全不懂泡茶的流程，每天都坐在那不懂裝懂！」

老白猿笑容更盛，像是有些驕傲的樣子：「當然，他泡的茶，是我喝過的茶里，最難喝的！」

最和_圖_書終，還是老白猿主動掛斷了電話。

但禹墨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古怪：「上來就搞神族？」

「我做不到啊。」

老白猿惡狠狠的叫囂著。

「但我還是不忍心，他在付出了這麼多后，卻死在黎明前夕。」

「是！」

「但是……」

「行吧。」

「可惜，我拿真心換真心，他卻……」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讓你再多活上一段時間。」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內容，禹墨對這番談話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興趣，下意識的就要將電話掛斷。

「嗯。」

「朋友……」

最終，禹墨還是面無表情的將手機拿起，將和老白猿的聊天內容編輯成簡訊，給袁青山發了過去。

老白猿似是和_圖_書有些憤怒：「什麼話，那可都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沒有什麼神族，炮灰一說！」

老白猿突然有些低沉地說道，隨後扭過頭，看向青年白猿：「你喝過茶嗎？」

青年白猿有些疑惑：「他泡的茶，有什麼不同嗎？」

「或許我的運氣夠好，動作夠快，在我滅掉人族之後，你還活著，我可以將你關在獄里，不讓你自殺，再通過十年，百年，甚至數百年的歲月，來撫平你心底的恨……」

「嗯……」

「但你又為什麼陪我玩下去呢，哪怕為此讓餘生多上幾分風險。」

「你是把那些傢伙當傻子嗎？」

「但……」

「看來你這幾天已經將底層妖獸都收服了啊。」

「我是妖，妖就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