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對破軍的士兵們有情感，對時光有情感。

「我可是九覺啊！」

「嗯……」

「但你留下，你也會死。」

「你完全可以在妖神趕來之前，團滅他們。」

很不湊巧，自己就是被保留的那點東西。

餘三水始終保持著獃滯的狀態，對青年的話充耳不聞，半分鐘后才猛的一個激靈，轉身湊到餘生那邊，坐在他的身旁，有些好奇地問道：「打聽個事兒。」

餘生輕輕點頭，又確認了一遍。

餘三水輕舒一口氣，看向遠方那些還在嬉鬧的士兵：「那你跑路吧，兩位妖主，帶著一批妖族士兵，正在趕過來，預計半小時內就會到這裏。」

「靠！」

原本他的打算就是以一個hｅtｕbｏoｋ•ｃｏm.coｍ長者的身份，看看餘生現在的心態是否發生變化，有沒有什麼改變，然後再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時，自己輕飄飄出手，拉深彼此感情。

餘三水又換了一個提問方式。

「所以我認為，犧牲你，很有價值！」

隱藏在煙霧中的餘三水眼神微微閃爍，語氣複雜：「所以，你決定犧牲自己，來試圖拯救這些你並不是特別熟悉的人？」

可問題的核心是……

「那……兩位妖主呢？」

餘生眼神變得明亮起來，彷彿做下了某個決定。

「你準備怎麼做？」

「可以試試，但有風險。」

「懂利弊，懂取捨，這不是罪城內的常識嗎？ｈｔｔps://ｍ•heｔubooｋ•ｃｏm•ｃoｍ」

「而當老白猿知道自己派出來的部隊已經全滅，並再派新隊伍的時候，最少會過去三天時間，而三天，足夠衝散我們的所有痕迹了。」

「時光還沒有蘇醒。」

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家！

「不太像是昏迷，我感覺到她體內有能量律動，像是在修鍊，但又不確定。」

還沒有。

「兩位妖主嗎？」

「我打不過妖主，但你打得過。」

餘生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讓人完全挑不出毛病來。

餘生看向被安置在一旁的時光，微微搖頭，隨後目光又落在這些破軍的士兵身上：「而且，我走了，他們也會死……」

但餘生卻認真說出了自己的分析ｍ•ｈｅtubｏoｋ.cｏm•com。

餘生認真搖頭：「但我的確不太想讓他們死。」

餘三水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為了他們，你說犧牲，就給犧牲了？？？」

「到時候你們全都要死。」

「這個消息只有你知道。」

餘生認真地想了想：「可以。」

「而且你無法改變這個結局。」

和出罪城的時候不太一樣。

餘三水似是有些好奇，隔著煙霧打量著餘生。

「所以我已經做出取捨了。」

餘三水靠在樹旁，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猛抽一口，煙霧繚繞，遮擋住了他的面龐，在這黑夜裡，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為什麼？？？」

「等等，我有些沒太聽懂！」

「你是從罪城走出來的啊。」

但hｅtuboｏｋ•ｃom•com問題是，改變的，似乎不太徹底，還保留了一部分。

「現在跑，對你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哦，是這樣……嗎？？？」

「然後你可以留下來殿後，我和破軍的士兵先走。」

「哦。」

或者說，犧牲品。

餘三水又啰嗦著問道。

「你屬於被我控制的狀態，所以你無法反駁我的指令。」

「能從妖主手底下跑路嗎？」

「妖主，你打得過嗎？」

但餘生卻沒有什麼不耐煩的意思，只要餘三水問，他總是能禮貌地給出回答。

餘三水同樣認真的回復了一遍。

但對你……

「這個結果，我能接受的。」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情感，看向這些士兵的時候，更是充滿了漠然。

餘三水剛剛露出一和-圖-書抹慈祥的微笑，試圖和餘生交心的聊上幾句，但他話還沒有說出口，眼睛就瞪的老大，不可思議地看向餘生。

最終，餘生給出了答案。

餘生微微搖頭：「打不過。」

餘生沉吟數秒，還是十分誠懇地回應了餘三水的話。

「你可以告訴他們，你去偵察，或者說尋找落腳點，這樣他們哪怕死，也不會恨你臨陣脫逃的。」

「我選擇犧牲你，來救我們。」

「嗯……」

「帶著她，跑不掉的。」

「一個被你隨時控制，聽你指揮的九覺保鏢！」

結果……餘生的確改變了……

「嗯。」

哪怕他上一秒還十分熟絡的和這些人一起抽煙，打牌。

「雖然代價是你大概率會被數位妖神包圍在妖域內滅掉，但也有逃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