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測試過，妖神……也不在。」

老白猿沒有任何審問的意思，更沒有什麼嚴厲的質疑，就彷彿和朋友閑聊一樣，隨後說道，就連臉上都始終掛著笑容。

「只是此事……」

老白猿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神情變得肅穆起來。

它苦笑一聲，先是解釋了一下當時為什麼要瞞著這件事，緊接著又十分詳細的，把在百荒山內所發生的一切，至少是自己眼中所見的一切，全部說出。

所以，在老白猿詢問它的那一刻，它就已經絕望了。

「而且它們似乎都是某位天族的奴僕。」

「我的人……」

老白猿笑呵呵地說道。

「放心，妖主們都被我派出去了。」

「現在在哪裡和_圖_書？」

「我以真誠待你，將我的態度全擺出來了。」

說到最後，小紅龍祈求的目光看向老白猿。

哪怕是到了現在，小紅龍回憶起當時的場景，眼神中依舊會浮現出恐懼之色，身體微微顫抖。

「我們當時被嚇……嚇跑了。」

只不過當小紅龍離開后，老白猿那和善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冽起來。

老白猿向來平穩的聲音在此刻都變得略微急促了些。

不說，會直接死。

小紅龍輕輕點頭：「以當時的情形，百荒山發生的事，沒法說，眾目睽睽下，如果把事情緣由說出來，恐怕整個妖域，都會地震。」

「呵呵……」

「在你沒有生起其他心思之前hetubook.com.com，我不會虧待你的。」

「接下來，我想看看你的誠意。」

「還浪費了半天口舌……」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順手的工具啊。」

「下去吧。」

「……」

「能……能不殺我滅口嗎？」

說了，一線生機。

「兩位妖主，就這樣死了，死在百荒山，用你們的口述，是餘生聯合百荒山的妖主，幹掉了狂獅，霸虎。」

「嗯。」小紅龍點頭：「它當時只是隨口提了一嘴，還有天族……」

「既然如此的話，有些事，就值得玩味了。」

「怎麼會呢？」

「聊聊百荒山的事兒。」

它知道，這件事太重要了，重要到完全會顛覆如今妖域的世界觀，甚和-圖-書至會引發更多，更激烈的矛盾。

老白猿失笑，微微搖頭：「而且，我那侄子彌留之際的時候，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原本折磨它的你，卻突然加快速度下手了。」

「又做了什麼？」

當走心環節結束后，老白猿將話題引回到了正事上。

「更何況一死就是死倆。」

「附近沒人能偷聽。」

猶豫許久，才如實說出。

「所以，聊聊吧。」

它的聲音略微停頓。

「殺了……」

「太可惜啊……」

老白猿沉默片刻，臉上恢復笑容，看著小紅龍安慰道：「這件事不怪你，能活著傳回來一些消息，就已經立下天大的功勞了。」

老白猿失笑，看著小紅龍揮了揮手。

「我自和-圖-書然會負責到底。」

小紅龍默默抬起頭，彷彿隨意地看了一眼四周，又將目光收回。

「現在，我們可以聊聊百荒山的問題了。」

「它們……自稱獸族？」

「至少那一刻，你們之間的敵意，是純粹的。」

「它當時懶得再殺掉我們，但如果我們不識趣，依舊留在原地的話，大概率……大概率會死。」

「但妖主之間的戰鬥，哪是這麼容易死人的啊，打不過，跑總歸是能跑的。」

小紅龍微微抬起頭，看向老白猿：「我以妖神的名義發誓，如果將此消息再透露給任何人，神形俱滅！」

「我說過，只要你沒有背叛我，你就是我的人。」

「我……」

「但直到你殺死它，它恨你到那和*圖*書個程度，都沒有說這個問題，就說明，你們之間的關係，是乾淨的。」

「我沒見過妖神出手，但在我自己的幻想里，妖神出手，也不過就是那個場面了。」

小紅龍微微低垂下頭，聲音都變得輕了一些。

小紅龍長舒了口氣，十分恭敬地對著老白猿磕了幾個頭，這才緩緩離去。

「我完全不敢相信，那是一位妖主，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

它慢條斯理的在附近找了一處可以坐的地方，看著小紅龍的雙眼笑呵呵地說道：「讓你親手殺我那侄子，我是有試探目的的，說不准你們就是聯合起來，和我演一場決裂的戲。」

「無論如何，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人。」

「它殺了狂獅，霸虎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