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它甚至是靈獸，是遠古存活下來的……」

「它對妖域沒有任何情感，對人族同樣如此。」

「它絕對，是和那條蜃龍處於敵對關係的。」

「時間……」

而餘生則始終維持著平靜。

「所有人都認為，老白猿實力越來越強，是因為神獸血改善了它的體質，讓它突破六級妖獸，不再受資質的困擾。」

餘生輕聲開口，打斷了禹墨的思索。

「只不過由於某種枷鎖被抑制。」

「於是它耐心的將蜃龍的所有行為，習性，全部告知你，並不動聲色……」

「或許在那隻蜃龍死前，它所想的，的確只是好好活下去而已。」

「直至蜃龍死亡的那一刻，枷鎖才ｈｔｔｐs://wｗw.ｈeｔuｂｏoｋ•ｃoｍ.ｃｏｍ徹底破碎。」

隨著不斷分析，禹墨腦海中的思路愈發清晰，就連說話的語速都開始逐漸變快。

「無論表露出多少張牌，都始終藏著最後一張，這的確……是老白猿的做法啊。」

「在它眼中，它的時代已經逝去，這個時代是醜陋的，是萬惡的。」

「但那個節點……」

「一定是當它身上的某種枷鎖解除后，它才擁有了更大的野心，而且由於被壓抑的時間太久……」

餘生的聲音平靜，但在禹墨耳中，卻如一柄巨錘，狠狠砸在他的心臟上。

禹墨呼吸逐漸變得粗重，拳頭緊緊攥著。

所以他更容易去和_圖_書猜測瘋子的想法。

「面對這些粗鄙的妖族羞辱，它還要卑躬屈膝，長此以往，內心不可能不發生變化，甚至是……」

此時的禹墨雙眼異常明亮：「如果說，老白猿想要殺掉蜃龍的理由，是因為……」

「這些年……」

「完美到我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甚至我都不確定，現在的它，是不是還在演。」

「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前，它就已經是妖主，甚至……妖神。」

「它的實力，也並不是穩定提升上去的。」

禹墨喃喃自語，輕舒了口氣。

「不應該才對，如果那隻蜃龍也是靈獸，又怎麼會甘於替一群落後的妖獸服務，又怎麼會在你即將殺死它時，也絕口不提和*圖*書遠古的事情。」

如果老白猿在經受長久的壓抑后，心理已經逐漸變得瘋狂，那這世界對於它而言，都是可憎的！

「你，剛剛殺了蜃龍！」

「時間？」

「人族，妖族，一起覆滅。」

「它的表演，太完美了……」

「我覺得，就是這樣！」

「什麼時間？」

「報復！」

而餘生卻在此刻微微搖頭，眼神清澈地看向禹墨：「如果，它所追求的，並不是某一方獲勝，而是……全滅呢？」

禹墨的額頭上不知何時浮現出一滴滴汗水，眼神略微有些空洞。

禹墨嘴裏不斷的呢喃著，手指敲桌子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滅世，或許才是最合理的推測。

「這其中，一定還有和-圖-書我沒有理順的東西，但究竟是什麼呢……」

「但這敵對的原因是什麼……」

「所以，它還在撒謊！」

「但如今的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想要證實，就一定要研究清楚，蜃龍是否有我們未知的秘密！」

餘生和禹墨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他從小就見到了太多的黑暗，什麼樣的瘋子他都接觸過。

「它當時都已經那麼怕死了……」

「所以最終的盛宴無論結果如何，它都不在乎！」

「它們之間存在某種因果呢？」

只不過沒等餘生開口，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如同觸電般，猛的一個激靈：「沒錯，就是時間！」

「讓我們誤認為，我們還有機會。」

「但因為巧合，它遇https://m.hetubook.com.com見了你。」

「都是靈獸？」

「它們是不是有更深層次的秘密！」

禹墨很想反駁，但在思索許久之後，他無力的發現，或許餘生所說，才是正確的。

「或者，清洗一切，建立新的時代，新的秩序，包括重現靈獸，天族。」

「老白猿在蜃龍死之前的一切所作所為，和後續……完全就是兩種風格！」

「老白猿的崛起之路，是從殺了蠱雕開始了！」

「但凡能在古籍上證明這一點，那這一切，應該就沒錯了。」

「所以必然會配合它！」

「晚些回去，我會讓人查閱所有古籍，希望會有所發現。」

禹墨怔了一下，下意識看向餘生問道。

這一點，是禹墨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

「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