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不知道該去哪裡。」

「畢竟你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自然就知曉，為何有情了。」

站在他的角度，他又真的有錯嗎？

「整個人族，沒有任何人比你更懂修行了吧？」

「說說吧……」

「不然就可惜了。」

「嗯。」

「這一切……」

這一刻的他看起來異常落寞，就彷彿唯一的夢想，在這一刻被人無情的摧殘。

「那你還……」

「你可是掌握著通往十覺的路！」

「至於為何生情……」

「對於修行，有哪些不懂的地方！」

餘生沉吟數秒，輕輕點頭：「有，但也僅僅只是觸動，而並非一條路。」

「都可生情。」

「為利，人之常情……和*圖*書」

說話間，餘三水嘆息一聲：「而我，就是造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活著還是死去，對我來說，也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餘生與其平靜對視：「修行……」

這句話彷彿在餘三水腦海中構思過無數次，在此刻開口時，卻依舊有些顫抖。

「但我……」

為了變強，深入妖域，打開一座棺材，僅此而已……

「或者說，當你心中有愛的那一刻……」

「卻沒有。」

「？？？」

餘三水隔空與其對視，足足數秒后，手不經意間攥緊，臉色也微微發白，靠在沙發上，失神地看著天花板：「真的……沒有嗎？」

許久過後，餘三水長舒一口氣ｍ•ｈｅtuｂｏoｋ•ｃoｍ.ｃｏｍ，臉上重新恢復了微笑，只是眼神相比起之前，多了一分死寂。

站在餘生的角度，或許會覺得餘三水可惡，可憎！

「你們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路，而且對這條路很堅定。」

有些事，看開之後，反而會更加折磨。

「我沒想過守護，也沒想過變強，甚至現在……」

「我當時說過，不怪你，就真的不怪你。」

「但我……」

聽著餘三水的話，餘生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平靜地看向他：「嗯，我知道的，但……如何生情？為何生情？」

「你和他們在一起時，就沒有過觸動嗎？」

餘生輕輕點頭。

「只有生死……」

「卻沒有覺得很開心ｈetｕboｏk•cｏm.ｃｏm。」

「你從不撒謊的。」

「我不太清楚，我要走的路是什麼……」

「有很多事，想不通。」

「有資源，就要利用啊。」

餘生茫然，理直氣壯。

餘生眼中帶著思索之色，緩緩開口。

「哪個方面？」

「看你看我，看這生命傳承。」

「我雖然天賦一般，但至少目前為止，在這條路上，還走在你前面。」

「那破軍呢？」

「哪怕一絲……」

餘三水不可置信，眼睛都睜的大了一點。

「沒有情，又何來心，心不在，路自然虛無。」

「沒有情。」

說著，餘三水深吸一口氣，面容肅穆地看向餘生，深鞠一躬：「一己貪念，毀你一生……」

眼看餘生不像是開ｈttps://m.ｈｅtuｂoｏk.ｃoｍ.ｃom玩笑的意思，餘三水怔了一下，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還有不解的事情？」

「但你這些年所經歷的……」

但餘三水呢……

「不解？」

餘三水臉色一苦，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餘三水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看向餘生認真問道。

在任何時候，遇見任何事，餘生總能第一時間看清本質。

「對不起……」

「是啊……」

「看人看物，看這滾滾紅塵。」

餘生沉吟數秒，輕聲開口。

餘三水挑了挑眉毛，笑著搖了搖頭。

「看山看水，看這壯麗河山。」

「是我自己想的有些多了。」

餘生坐在沙發上，不解地看著他，微微搖頭：「不需要的……」

「或許你依舊可以站在很高m•ｈetubｏｏk•cｏｍ.coｍ很高的位置，但……依舊不完美。」

「在知道答案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將你的名字，從清單上劃掉了。」

餘生表情不變，只是認真看著餘三水的雙眼：「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走向十覺，或者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幫別人走向十覺。」

餘三水沉默許久，最終才微微抬起頭，看向餘生，眼神中帶著一抹愧色：「路由心生，心由情動……」

餘三水的聲音略微停頓，起身，打開窗戶，指著外面熱鬧的街道：「若這世上無情，就無這眾生。」

「如果能對你產生些許幫助，也算是為我當年做過的事……贖罪了吧。」

「我覺得，現在的我，更像是一件工具，本能的去發揮自己的價值，讓自己做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