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回憶起老白猿曾經彷彿隨口一提的某句話。」

「但我唯獨沒想到……」

恍然間，它的腦海中彷彿突然出現一張笑臉。

「它真的……選擇了無視我。」

「其實在知道它的態度后，有些事本身就比較容易想通了。」

「它根本不在乎，不在乎別人的命！」

「為此，我足足想了一周。」

「所以唯一的答案就只剩下他了，你身邊的那位九覺。」

「這樣的勝算，會更高。」

「後來，就連我自己都漸漸開始迷茫起來。」

「畢竟我已經是妖神境。」

果然……

「餘生……」

「復興種族？」

說完，九尾狐便靜靜地看著餘生，不再說話。

這一刻，九尾狐突和圖書然有些慶幸。

九尾狐的聲音中流露出些許無奈。

老白猿完全不擔心，自己會不會背著它搞小動作。

「相信有些我不清楚的地方，你應該能給我一些答案。」

「可如果沒人阻攔，我究竟會做什麼呢？」

「徹頭徹尾的瘋子！」

聽著餘生的話，九尾狐眉頭深深蹙起，眼神中流露著不可思議之色。

「所以你們無論如何，都需要來賭一下。」

九尾狐的聲音頓了頓，眼神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恐慌：「我突然發現，它就是一個瘋子！」

「它……要做一件很恐怖的事，雖然我不清楚這其中的細節，但對妖域，絕對沒有好處。」

九尾狐緩緩抬起頭，平靜的和*圖*書目光注視著餘生，眼神異常深邃：「它說，你來妖域了，還帶著一位九覺保鏢……」

「但殺你，應該用不到我才對。」

「可我不理解，不過剛從罪城走出來的人，為什麼一定要死，又偏偏是我去殺。」

「但現在，老白猿給了人族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五五開的機會。」

過了片刻，他才有些不解地問道：「如果你是我，你會和自己合作嗎？」

「但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所以不妨讓我們先合作一把，幹掉那個瘋子。」

只不過這臉上，滿是白毛。

「對於妖神境的我，它完全不怕，實力必然在我之上。」

「瘋子……」

它已經向餘生證明了自己的誠和-圖-書意，並擺出了合作的需求，接下來，就需要看餘生是否能夠主動了。

餘生認真的沉思了片刻，才抬起頭，看向九尾狐，簡單講述了一下老白猿的問題。

「我的確有猜到，老白猿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它以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鄭重看向餘生：「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我都必然會帶著妖域，去覆滅人族！」

「這種事我絕不會做的，因為這隻會讓妖域自毀根基。」

九尾狐目光有些獃滯，情緒陷入劇烈的波動之中。

「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讓人自己在不斷的發掘中，漸漸無力……」

「同樣，人族在這件事上，也不會佔任何便宜。」

「我仔細想過……」和圖書

「我也能預感到，老白猿會做出危害妖域的舉動。」

「找妖神們報仇？」

「因為這件事對人族沒收益。」

看著九尾狐這凝重，且充滿誠意的目光，餘生有些沉默。

「這就是你擅長的風格嗎？」

「這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事。」

「它不管我，一定是因為我的自然發展，對它而言，更加有利！」

在這種巨大的利益下，人族又怎麼可能會和自己合作？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

「如今整體的局勢，是妖族佔優，人族弱，真要是硬拼，人族九成會滅亡。」

「它的這盤棋，會是如此。」

「以這個角度為核心，再去聯想，我突然發現……」

九尾狐怔住，直直地盯著餘生，和_圖_書片刻后才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做過最正確的選擇，就是站在你面前，沒有動手，而是選擇合作！」

「如果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大概率會來找你，因為你的存在，對妖域充滿威脅，偏偏我們還有個人恩怨在其中。」

「但從始至終，一切都太平靜了。」

「不會。」

「徹頭徹尾的瘋子……」

「雖然這個答案有些匪夷所思，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所以我有意放慢了自己破境的速度，又在破境那一刻，主動宣洩了自身的氣息。」

「我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

九尾狐依舊維持著平靜的語氣，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說道。

「並漸漸絕望，感受到你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