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

「不表示表示？」

「……」

「喏，她，你們認識吧？」

「這墨學院的山海境，你一年光收租就賺翻了吧？」

許元清看著眾人，嘖嘖兩聲，帶著些許嘲諷地說道。

許元清瞪大了眼睛，伸出拇指和食指，輕輕搓了搓。

「現在，所有人，站起來，跟我走！」

「有時候……」

「不是，老子這麼深情的給你們講了一大堆，你們就給我鞠個躬？」

「孫聞其實有專門給您帶禮物，是一個單獨的箱子，寫了許字……」

只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許元清就彷彿風般，消失在了原地。

「我們……」

「那你們這副喪氣臉……」

而他們…m.ｈeｔuｂｏｏｋ•coｍ•ｃoｍ…

的確，他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對餘生已經有了依賴性，當餘生不在，他們就會自然而然的患得患失。

眼看著眾人愈發沉默，許元清這才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們會像個爺們兒一樣，站出來反駁我呢，拽著我的衣領，惡狠狠的和我說，你們不是廢物，不是孩子，就算餘生不在，你們依舊可以代表140屆！」

「您可以選一下，是要我的感謝禮，還是要孫聞的……」

「行嗎？」

「都死光了，就剩自己。」

趙子成喃喃自語，再看向許元清時，眼神中已經帶著些許感激。

「140屆的名頭，不僅僅是https://m.hetubook.com.com餘生打響的，更有你們每個人的功勞。」

「嗯……」

「或者，你們要不要去問問，師姐，你覺不覺得，139屆，不完整了，不是一個集體了？」

許元清始終叼著那根煙，也不點燃，每次說話，煙都一抖一抖的，十分搶戲，配上自己的語氣，表情，很容易觸發人憤怒的情緒。

「你會像我們一樣，因為領頭的沒來，就像小孩子一樣，哭喪著臉嗎？」

幾人沉默地跟在他身後。

「只要我們還都在，140屆，就始終都是集體。」

「當父親了，怕死了？」

「生氣了？」

「？？？」

「覺得我有侮辱到你們？」

「趙城主和圖書？」

還用選？

許元清這番話幾乎沒有給眾人留任何面子，句句直指他們的內心。

「餘生死了？」

「只不過被我悄悄擦掉了。」

「我看見的，仍然是一群廢物，惶惶無措的廢物。」

「你們能在她臉上看見一絲彷徨嗎？」

說著，趙子成以及其他幾人同步的向他微微鞠躬。

「正常來說，只有餘生死了，你們才會有這種狀態啊，恰好餘生還不在。」

「安逸的久了，一點血氣都沒有了嗎？」

「你看我們，像不像一群孬種！」

望眼過去，在場的這些人，不知道有多少獨狼，又有多少人在帶著同學們的執念，在負重前行。

「謝謝許老師。」

「未必需要人全部湊和-圖-書在一起……」

這種事……

「余老大不在，我們依舊可以譜寫140屆的故事。」

「哦，你才八覺啊……」

但現在……稍不留神，丟的，就是命啊。

「恭喜。」

「她那屆的情況，想必你們比我更清楚吧？」

幾人下意識抬起頭，看向許元清，一言不發。

一道道有氣無力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隨後便紛紛收回目光。

「但從你們那想打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餘生沒死。」

「餘生沒來，你們有小情緒了，覺得餘生拋棄你們了？」

「還挺熟的，白海棠，師姐，對吧？」

「我猜猜……」

「要不，你們還是回家吧，過日子去，以後在外面，也別說自己是墨學院的畢業生和*圖*書，別人問你們老師是誰，你們就說，自己的老師死了，癌症，晚期！」

許元清隨手拋出一根煙，叼在嘴裏，轉身向門外走去。

「140屆，不完整了？」

許元清看著眾人，許久過後才有些狐疑地問道。

幾人面面相覷，想要反駁，卻又無話可說。

「嘖嘖，哪怕過了這麼多年，依舊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趙子成坐在角落裡，拿著手機，反覆撥打著孫聞的電話，哪怕最終都只是一個冰冷的提示音，卻依舊宛如魔怔了般，沒有放棄。

當趙子成從那種失落的情緒中走出來后，整個人彷彿都重新活了過來，微笑開口。

「你孤獨嗎？」

只不過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換來的是一雙雙古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