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隨意的坐下，隨意站起。
「在放下自己心中的羈絆后，也該回來了……」
只不過雖然這人影的靈氣波動遠不如餘生，但散發的些許氣息，卻凌駕于餘生，老白猿之上。
老白猿依舊有一點算錯了。
二娘死了。
「我會殺你。」
底下殘留的士兵們默默的打掃著戰場，收整著戰友們的屍體。
它拍了拍手掌，微笑說道。
「在我身上，尋長生之法，使我遭受數千年的苦楚，今日……」
狂風卷過，吹起兩人的衣角。
但老白猿卻笑了……
下一秒……
「你們兩個……」
「又來？」
「天族……」
人族頂層戰力中，依舊隕落了一位。
空氣中瀰漫著壓抑的氛圍。
「天族……」
「生命……」
摧枯拉朽。
「不過……不過是心魔而已……」
「龍紋棍……」
「殺了它。」
「我說過……」
破曉關這邊的戰況不過一小時時間便徹底結束。
悄然間，餘生睜開
和圖書雙眼，平靜地望著老白猿，開口說道。
餘生動了。
瞎眼老人廢了一隻手臂。
「對我……」
時光喃喃自語。
「恭喜你，十覺了。」
「無喜無悲，無情無念，可破十覺。」
「罪城無所求……」
「果然，十覺得你，終於令人期待起來了啊。」
看著眾人輕聲說道，隨後就這麼用剩餘的右手拄著拐杖，緩緩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曾經是我的噩夢。」
「期待了太多年的對決了。」
僅僅是所帶來的呼嘯風聲，就讓鎮妖關微微震顫，遠處的大山更是悄然崩塌。
周圍的空氣中傳開陣陣爆炸聲。
「現在，我將親手，將這噩夢斬碎。」
寂靜無聲。
老白猿張開雙臂，臉上滿是享受。
人族最終的命運如何，依舊……掌握在他的手中。
「不要小打小鬧了……」
不然，這一戰中，死去的人，不知會多凡幾。
「我來了。」
「是……和-圖-書是他！」
「囚禁我數百年……」
完全感受不到他剛剛是否有過破境。
甚至為了刺|激餘生早些到達十覺，老白猿指不定會做出多麼瘋狂的舉動。
「如今……」
老白猿一臉瘋癲，站于餘生對面，咧開嘴笑著。
「只希望將來，能給罪城留一片棲息之地。」
這一次，兩人立於半空之中，一步未退。
「我說過……」
笑得很開心。
「時間……」
一道淡黑色的虛影浮現自餘生身後，散發著淡淡威壓，手中同樣拎著一根模糊的棍子。
唯獨那些九覺們……
「但那是你的路……」
餘生輕聲低語，緩緩抬起右手。
「我來殺你了。」
老白猿嗤笑：「但當你成為神明，這些，還重要嗎？」
但餘生卻微微搖頭：「不全是……」
只不過她在死時，臉上是帶著滿足，興奮的笑容的。
「我的事，做完了。」
「我會活著，並親眼看著你……」
包括餘生的氣息，愈發內斂。
「我的路，並非如此……」
時間流逝。
「真是……」
老白猿看起來越發癲狂，就連身體都興奮的顫抖起來！
「十覺，突破於心！」
只有八覺，九覺逗留，重新奔赴鎮妖關，站在原地，寂靜無聲的等待，等待著那坐在城關上的男人蘇醒。
時光不知不覺間出現在鎮妖關上，默默地注視著餘生，手中拎著的工兵鏟還在不斷滴血。
老白猿的眼睛剎那間紅了起來，面露猙獰，那巨猿虛影更是攥緊雙拳，狠狠向餘生擊去！
龍紋棍被其抓在手中。
一聲低吼，老白猿身後突然出現一隻巨猿虛影，屹立在天地之間，彷彿可以將天撐起！
「很重要。」
鬼門關，穹頂關……
「開始吧……」
「對你來說不重要。」
無風而動，在半空如履平地，甚至走路的速度看起來都並不是很快，但卻在眨眼間站在老白猿面前，平平一拳打出，
和_圖_書如同三天前那般。
「安安……」
空氣中，只有老人的聲音在不斷迴響。
老白猿于雲端之上，臉上帶著笑容。
「奶奶來了……」
老白猿一拳回應。
「因為在這一刻，世界在你面前，都要低頭。」
但他卻很開心。
臉上依舊帶著凝重。
「只有經過那樣的生活，才知道，如今的一切，是多麼美好。」
人族的士兵們被遣散。
這巨猿發出一聲怒吼，聲音在半空中回蕩，最終猛地一拳砸落。
奇怪的是，餘生並未向正常人突破八覺，九覺時，產生劇烈的能量波動，相反，此刻的周圍是那般平靜。
「只要你想，山川河流，世界萬種法則，皆歸你用。」
雖然在那種情況下，餘生突破十覺會顯得更加熱血，令人沸騰一些，但終究……如今的場面，要來的更讓人心安。
看著那道人影，老白猿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幾乎下意識的浮現出恐懼之色。
尤其是破軍的士兵們，傷亡達到了三分wｗw.hetｕboｏk.ｃoｍ•ｃoｍ之二，但卻依舊發出吶喊，口中的金句一個接著一個。
「至少這兩種，我做不到。」
餘生認真地搖了搖頭，一步踏出，下一刻已站在九霄之上，注視著老白猿。
雪球滾動。
隨著聲音落下，餘生緩緩起身。
「輪迴不能逆轉，歲月只能如歌。」
「是時候了斷這道因果了。」
或許，季鴻所做出的最大貢獻，並不是斬斷妖族根基，而是讓老白猿為了自己，遵守規則。
儒生，壯漢互相對視一眼，一言不發的向鎮妖關趕去。
包括辛永風，趙子成，林小小他們，也被接到了人族後方，進行治療。
「已不在乎是否會有異象，更不在乎靈氣與否。」
而且，在臨死之前，她親手殺了一位妖神。
「破除心魔，我將破境，徹底站於世界之巔，萬古不朽！」
這是二娘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
「孫聞曾說過一句話……」
「你說……」
「哪怕是你……也要……也要給我死！」
無數的士兵們在歡呼，在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