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
「很多人，在我的劇本里，都是……都是要……死的。」
法則之力還在不斷調動。
就是人族覺醒物裏面，最常見的那種匕首。
「不用了……謝謝。」
下一刻……一把匕首穿透老白猿的胸膛，泛起點點血花。
「他們……」
「不然……」
「就像是我勝，也會把人族勾勒的自私自利……」
「嗯……」
「這樣才對，這樣才對……」
它有些吃力地看著餘生問道。
餘生站在原地，明明臉色是那般蒼白，但卻依舊在認真地訴說著。
伴隨著笑聲，老白猿的傷口處，鮮血流淌速度更快了些許。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虛空中彷彿有靈氣的波動一閃而過，伴隨著法則之力。
但這匕首上，卻鑲嵌著九顆晶石。
老白猿費力的扭過頭，看著鎮妖關上一張張面容：「季鴻，禹墨……兩人破我棋局……」
說到最後，餘生的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之色，整個人都散發著悲傷的氣息。
hetubook.com.com「至少……人族……」
老白猿嗤笑一聲，隨即再次重重地咳嗽著。
「還是如……如此簡陋的……」
只不過在倒地的前一秒，時光悄然出現在餘生身後，將其背在後背，默默向遠處走去。
哪怕是在遠古……
就在剛剛，它終於打破了自己的心魔。
「謝……」
妖域覆滅。
「覺醒物，畫卷……」
「我說過，我要殺了你的。」
「呵……」
餘生默默搖頭：「站在你的角度，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對的。」
餘生微微搖頭，眼神真摯。
沒有帶著餘生回人族，而是深入妖域之中。
「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像是猜到了時光的想法。
老白猿亦步亦趨的向餘生方向挪蹭著，但臉上卻帶著笑。
「只不過孵化出來的覺醒物，不太理想，而且能力有限，所以就從來沒有用過。」
老白猿咧開嘴笑了笑：「餘生，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和圖書活不下來了吧？」
也可與那些神明比肩。
「嗯……」
包括……那些人族九覺。
但現在，卻成為了壓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的確還有一點東西。」
人族……真的會允許一位向餘生這樣強大的存在，活在世上嗎？
天族……
說話間，那匕首微微震顫，猛然自老白猿體內鑽出，九顆晶石同時泛起光芒，再次沒入它的體內，並不斷用靈氣來震斷老白猿的血脈。
釋懷的笑。
「這世間……滿是苦楚……」
老白猿悶哼一聲，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隨著那捲軸，煙消雲散。
直至確認其真的死亡后，臉色在這瞬間白的蒼白如紙，同樣栽倒。
「季鴻會認不出我。」
這一刻，老白猿彷彿經歷了天大的笑話，雙目無神，變得有些瘋癲，低沉的笑著。
女人依舊置身於黑袍之中，只是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證明著自己的立場。
「我終究……還是沒有凈化這個……ｈtｔｐs://wｗw.heｔｕbｏｏk•cｏm•ｃｏｍ」
「嗯。」
這匕首看起來就很雜亂了。
連餘三水，都不允許跟著。
「其實真到這一刻，有些執念……反而……反而就放下了……」
「我之前用過的覺醒物，都是畫卷中帶來的。」
「我真的有一點……」
偽十覺覺醒物。
而其他幾位九覺，則是有些失笑，微微搖頭，紛紛散去。
餘生認真地解釋著。
如此垃圾的覺醒物，如果在老白猿全盛時期就召喚出來的話，恐怕老白猿只會嗤笑一聲。
面對周圍人的善意，時光卻只是微微搖頭，始終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為了他們……」
「我們幫你……」
「你……你是勝利者……」
「此刻……」
彷彿摘下了所有面具，成為了真正的自己。
「很小的一點。」
「又何必在乎這區區……區區一點呢？」
區別於餘生其他的覺醒物，全部都是最圓滿狀態的妖核。
「我……」
「我當時覺得，匕首的能力很弱，所以就和-圖-書把所有的妖核全選擇了速度，破碎的路線。」
「我自行……」
時光才輕舒一口氣。
血水順著老白猿的嘴角溢出。
「如果，如果早在當年，我就死了，或許……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任尓天下與蒼生……」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我……」
老白猿彷彿迴光返照一樣，面容突然變得紅潤，看著餘生，就連語氣都變得有力許多。
「屍山血海……」
這一刻的它……
匕首很普通。
餘生站在原地，注視其許久……
第九顆晶石依舊是妖主級別的，第十個凹槽已經開出來了，但還沒有鑲嵌妖核。
老白猿突然回過神來，像是想到了什麼，變得有些驚恐，伴隨著空間波盪，讓自己重新變回了老白猿的樣子，這才長舒一口氣。
「謝謝……」
伴隨著低聲輕語，老白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徹底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他們……」
「可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然會選擇苟延殘喘，依舊……依舊會踏上如今m•ｈeｔuｂｏoｋ.cｏｍ•coｍ這條道路。」
「你看啊……」
「骯髒的世界。」
直至此刻……
餘生踉蹌著向前數步，站在老白猿面前，輕聲問著，直至他感受到老白猿那破碎的內臟，以及不斷流逝的生機，餘生才輕舒一口氣：「還好，不然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只要再給它一點時間，它就能邁出下一步。
「更多的人，活下來了……」
「可是，我在學徒期的時候，也有一顆蛋啊。」
「如果殺不掉你，我……就沒辦法了。」
「我最後……竟然……竟然死在了人族……人族的覺醒物手中？」
也就是說……
那個曾經給它戴上枷鎖，囚禁一生的陰影們，破碎了……
餘生輕輕點頭：「你不該讓阿泰，慕宇死去。」
「史書由你書寫，可以盡情的將我描寫成一個惡毒的反派了。」
「我……」
「你還能有什麼底牌！」
「恨……恨我嗎？」
「呵……」
餘三水最先從九覺的人群中脫離出來，站在時光身側，默默地注視著他們，表示者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