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的有一次是為了采砂船被扣的事,我和他,一起去見了一個女人,那時候何世恩提著一個行李箱,裏面是一百萬,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人是李玉堂的老婆。」說到這裏,梅藝雯閉上了嘴。
萬有才說道:「他死了不是正好,你也不用擔心有人找你麻煩了」。
「是何世恩的人?」李玉堂皺眉問道,現在凡是與何世恩有關係的人,他都很警惕。
只是萬有才不知道的是,此時的他早已進入了李玉堂的的視線,這是紀委書記楊慶余在彙報和何世恩的談話時最後提到的他。
要知道,李玉堂是區委書記,要是想捏死梅藝雯這樣的丫頭片子,那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先不說梅藝雯是何世恩的情-婦,何世恩反正已經死了,到時候找個理由把梅藝雯抓進去,想讓你怎麼死那都是人家說了算。
「緩一緩,你是個活人,何世恩都死了,你還聽他指揮啊?」李玉堂不滿地說道和*圖*書。
「萬有才是誰?」李玉堂問楊慶余道。
「在你去興龍建材找我之前,咱們是沒關係,但是現在卻有關係了,你要是走了,我無論是被人滅口,還是被公安局抓了,我都會把這一段交代給對方,到時候你覺得你能脫身嗎?」梅藝雯問道。
梅藝雯當然不知道萬有纔此時想的是什麼,於是站起來去給他倒茶了,可是當她倒完茶回來時,卻發現萬有才在門口開始換鞋了。
萬有才聽到這話,眼神里滿是殺機,但是梅藝雯彷彿是看透了他,說道:「當然了,你可以現在就把我滅口了,你覺得的你能做到萬無一失嗎?對了,你要是殺了我,麻煩下去的時候連門口的保安也殺了吧,他知道你來我這裏」。
萬有才那叫一個恨啊,剛剛為啥要換鞋呢?
「不是,是把何世恩拱下去的人,我了解過了,這個人是現在東湖街道辦主任林向陽扶起來的人,張成和*圖*書河出事後,區里讓林向陽主持街道辦的工作,萬有才就是那個時候上來的,這傢伙很能煽動群眾,萬家莊的人在他的煽動下差點去市委市政府鬧上訪」。楊慶余說道。
「你覺的他會對付你?」萬有才一愣,問道。
萬有才雖然坐的是沙發,但是卻覺得這是坐在火焰山上,感覺自己的屁股被燒的生疼。
「沒錯,唯一的要求就是把這個人除掉」。楊慶余苦笑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梅藝雯驚問道。
萬有才沒理會她為何不說了,笑笑說道:「興龍建材之所以能壟斷白山市一半的河沙供應,就是因為有李玉堂的支持吧?」
「那,萬有才這事呢?」
「有事要辦?有事要辦你還來我這裏?萬有才,你是怕了吧,一說到李玉堂,你就怕了?」梅藝雯冷笑道。
萬有才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拿到了何世恩留下的賬目本和行賄名單和數目筆記,萬一這娘們被人抓m.hetubook.com.com
了去,把自己給賣了,那自己就將死無葬身之地了。
「嗯,那就好,這事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在沒有結論前,關於這件事,你都要親自把關,千萬不能出婁子」。李玉堂囑咐道。
「沒事吧,都安排好了?」李玉堂皺眉問道。
萬有才恨不得跳樓了,他知道何世恩和李玉堂之間的勾兌,那也足以讓李玉堂殺自己滅口了,李玉堂要是知道何世恩留下了那麼多的證據,李玉堂肯定要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東西找到。
「萬家莊現在的村委會主任,接了何世恩的班」。楊慶余說道。
「沒事,在彙報之前都演練過了,都是我培養起來的老兵了,不會出差錯的」。楊慶余說道。
「是,我這腦子糊塗了」。楊慶余說道。
梅藝雯指了指上面,說道。
「我和他一起去見過不少他的關係人,我害怕他們還記得我」。
「市紀委對這事怎麼說的?」李玉堂問道。
「這麼
hetubook.com.com說來,何世恩很恨這個人了?」李玉堂說道。
「你這是要走,對吧?」梅藝雯端著茶杯,問道。
「他怎麼死的和你有什麼關係?」萬有才問道。
萬有才明白了,她指的是何世恩在上面的關係,心裏一動,問道:「你見過誰?」
說完,再也不理會萬有才,端著茶杯回到了客廳里。
「那個,再給我倒杯茶」。萬有才臉上的肉哆嗦了一下,說道。
「沒錯,就是他,我聽說他前段時間出國了,那時候何世恩剛剛進去,我還以為他回來了,何世恩就可以放出來了,沒想到這下倒好,命都沒了」。說到這裏時,梅藝雯打了一個寒顫。
「怕?我怕啥,這事又和我沒關係」。萬有才嘴硬道。
「他們要來調查,說話就到,我先來向你彙報一下」。
「哼,說得輕巧,不過,這個人你注意一下,林向陽不是姚成林的女婿嘛,這事現在不能動,你給我盯住這個人,對了,我記得何世
和圖書恩女人不少,你了解一下,看看這些女人知道何世恩的事有多少,不要大張旗鼓,簡單了解一下就行了,我記得有個人是負責建材供應的,我聽張成河說過,要是能見到張成河,問問他,他對何世恩還是比較了解的」。李玉堂說道。
「我知道,開始時我也這麼想,終於能擺脫他了,但是後來我聽那人說,其實何世恩是被人害死的,也有人說何世恩不得不死,總之,他的死是迫不得已的」。梅藝雯哆嗦著說道。
「嗯,那個,我剛剛想起來還有點事沒辦完,我改天再來」。萬有才邊說,邊急著換鞋,但是此時卻把鞋穿反了。
「很簡單,要是沒有個大領導的支持,無論是國土還是水利,還是工商稅務,何世恩這塊肥肉他都吃不下去,而且這領導還不能小了,當然了,也不會很大,否則的話,以張成河的地位也巴結不到市裡去,不是李玉堂還會是誰?」萬有才分析道。
「關係人?」萬有才一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