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堂看了一眼司南下,司南下卻說:「還沒吃完呢,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吃飯了?」
李玉堂搖搖頭,說道:「你說得輕巧,談何容易,官場上的事不是做生意,你手裡有東西,就有人上來問價,然後交易,官場的交易,就算是準備交易,也是含蓄的,要是像做生意那樣,那不是亂套了?」
「這樣做,風險極大,先不說在司南下和林春曉配合下,這個案子所涉及到的所有項目都會被他們重點關照,就是這個林春曉,剛剛到任,也會想著怎麼才能穩固她在市政府這邊的力量,所以,我很擔心,你想的這些事,根本沒有操作的可能」。李玉堂說道。
李玉堂急忙站了起來,疾步走到了門口,一下子拉開了門,笑道:「司書記,你怎麼過來了?」
「你小子,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這麼繞圈子」。李玉堂說道。
「這話說的是沒錯,但是你光是知道幹活,上面沒人,就沒人替你和-圖-書說話,就現在的體制而言,你乾的再好,有可能是為他人做嫁衣,別的不說,你就是主抓經濟,把經濟搞上去,就算是全白山都知道是你領導得力,但是上面沒人,上面看到的是啥,是白山的經濟發展了,是誰領導的?還不是司南下和林春曉嗎?」萬有才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萬有才和李玉堂同時看向了門口。
「姑父,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需要一個掮客嗎,我來做這個掮客,怎麼樣?咱爺倆要找個靠山,還不能找那種沒有多少上升空間的,那樣的找了也沒意思,過不了幾年又完蛋了,要找,就得找有前途的,最好是下一步能在中南省做主的,你說呢?」萬有才問道。
萬有才彷彿是早已預料到李玉堂會這麼說,所以,在他說完這話后,說了一句話,卻讓李玉堂精神大振,感覺到生活真是峰迴路轉,就在你覺得這m.hetubook•com•com條道要走到黑的時候,一轉身,一條光明大道赫然就在眼前。
萬有才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卻說道:「姑父,其實吧,我覺得你這次被司南下給陰了一把,最關鍵的還是你在上面沒人,原來唐炳坤書記沒走的時候,他還可以為你說話,但是現在他去了省里,基本就是掛起來了,不問世事,就等著徹底退休了,你還需要找個自己的靠山,我說的是省里的,至少是省里的」。
「你看聞繼軍怎麼樣,這次回來時我在省里呆了幾天,和聞剛見了面,主要是成功有些事要託付給他,聞繼軍是下一屆省長的熱門人選,而且你這次沒能順利上位,一方面是司南下耍詐,還有另外一方面,就是聞繼軍提出了反對意見,雖然後來徐如海給他打了電話,他不再吱聲了,可是他完全是有可能讓別人繼續發聲反對的,這事把徐如海氣得不輕,但是他也只能是認了,徐如海m.hetubook.com.com是沒有多少後勁了,我師父說,他安排自己的秘書下去任職,這就是在交代後事了」萬有才說道。
「吃完飯沒事,就在院子里逛游,看到你這裏亮著燈,所以過來看看你,有才也在呢」。司南下看到萬有才也在,說道。
「你這話說得沒錯,就是個助力,要想從根本上改變狀況,還得想別的辦法」。李玉堂說道。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李玉堂看了看牆上的鍾錶,自言自語道。
沒等李玉堂站起來,萬有才站起來走向了門口,從貓眼一看,回頭小聲說道:「是司書記」。
萬有才點點頭,又說道:「林春曉的後台是司南下,我擔心你很快就會被邊緣化,所以,這也是一個緊要的問題,林春曉有司南下撐腰,勢必會很強勢,一個強勢的市長,你這個副市長還能有多大的發揮空間?」
萬有才發現自己的口才越來越好了,不但是如此,還有自己對官場的分析,估計和_圖_書就是梅藝雯聽了都得佩服自己了,所以,萬有才在心裏有些洋洋自得起來。
萬有才聞言笑了,夾了一口菜,問道:「姑父,你也是在體制里混了幾十年了,你想想,你們官場上的人有幾個是靠得住的,這事吧,我看還是靠自己,外力只是一個助力而已」。
「沒有,司書記,你們談,我先走了」。萬有才走過去不著痕迹的把電子干擾器收走了,告辭離開了李玉堂的家,他們倆談事,是絕不會讓自己在身邊的。
萬有才的擔心,也是李玉堂的擔心,可是這擔心也只能是擔心,現在一切都不好說。
「司書記好,姑父,那我先走了,你們談吧」。萬有才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再想想吧」。李玉堂說道。
「姑父,別的人我現在也不認識,幫不上你,有些關係我也在想辦法經營,但是一時半會可能對你助力不大,等到真的能幫你時,你可能也到了退休的年齡了,所以,時間不等人啊」。萬有才和圖書說道。
「這個聞繼軍,很不是個東西,他原來在白山的釘子是成千鶴,但是你看看成千鶴現在是什麼下場?我看,這個人靠不住」。李玉堂說道。
萬有才看到李玉堂的臉色有些變化,但是依然沒說話,於是接著說道:「成千鶴倒台後,聞繼軍在白山的勢力基本被連根拔起了,成千鶴這個人也不仗義,一下子咬出來這麼多,所以,這個時候聞繼軍也想找個人替代成千鶴的位置,別人可能都不合適,只有你是最合適的,既是常委,還是常務副市長,有很大的上升空間,這幾年,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最主要的是,那就是想要做出一番事情來證明自己的能力,也得需要一個這樣的人在後面給撐著,別的不說,光是給白山爭取扶持基金,別人能弄的來嗎?如果有聞繼軍,別人不能但是你能」。
李玉堂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自己不但是被司南下陰了,還讓自己去投靠這個反對自己的人,他一時間在面子上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