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鄧玘好大一個人了,也不是小孩子心性,連忙喝道:「左總兵休得與他聒噪,此乃挑撥離間之計耳,我鄧玘是不會相信的。」
鄧玘在城上看得真切,原來被「革里眼」騎兵撕開陣型的正是湯九州的昌平軍。
「我諒你也是不服,以為別人都看不到你的小人行徑!」張順笑道,「只是本王天生雙瞳,視力遠超常人。早已經看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你沒有想到吧!」
這石柱土司兵確實是一等一的精銳,張順遠遠望去,見這幫人陣型嚴整,試探攻擊了一番,均沒有取得什麼效果,便下令遠遠的繞開,繼續騷擾其他官兵。
這下子把官兵都恨得牙痒痒的,這是哪裡跑出來的賊鳥廝,怎地如此無恥?
鄧玘、左良玉等人面面相覷,無能無力。等了張順走了許久,官兵騎兵才姍姍來遲,返回縣城營地。
可是官兵沒有辦法,只能一動不動,傻站在那裡,和張順的騎兵乾https://www.hetubook•com•com耗著。若是不然,張順麾下騎兵隨時可以翻身上馬,對他們發起衝鋒,到時候悔之晚矣。
結果,有人領了頭,其他人也紛紛效仿。人多食少,難免起了爭執。官兵軍官尚未來得及制止,軍紀不好的陣型便產生了一些混亂。
「他鄧不奇是個總兵,你右頑石也是個總兵,怕他鳥甚?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笑就笑了,他又能奈你何?」
好在官兵手中也不缺乏騎兵,只需再等待一個時辰,其他騎兵便會趕回,便能解決了這個問題。
有的武藝不精的,直接被官兵長槍一槍連人帶馬串成了肉串。好在人馬重量不輕,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下,依舊能夠撞開了當面的士卒。
左良玉聞言連忙應道:「鄧總兵所言甚是,賊子口舌犀利,端的不當人子!左某定當和鄧總兵齊心協力,活捉了這廝,將他滿口牙齒敲碎,看他和_圖_書還能不能再胡說八道。」
鄧玘沒有辦法,只得下令馬鳳儀出城,整頓麾下的石柱土司兵列陣,驅趕張順的騎兵。
鄧玘連忙命令左良玉和馬鳳儀的陣型向湯九州靠近,試圖圍殲這股騎兵。
剛開始,官兵還能堅持。結果時間久了,有些人麻痹大意,再加上飢餓難捱,便彎下腰去撿那食物來吃。
大家乾耗了一會兒,均覺得沒甚意思,便都想出了一些主意。鄧玘的解決辦法是,立刻派人前去收攏官兵的騎兵,準備徹底驅逐或者殲滅了這伙「賊兮兮」的賊騎。
鄧玘、左良玉之輩想的挺美,奈何張順不配合呀。折騰了許久,張順一方面覺得將士已經疲憊了,另一方面也擔心官兵騎兵趕回來,便下令撤退,眾騎兵便揚長而去。
第二天起來,鄧玘有點草木皆兵了,生怕輝縣縣城又有張順安插的姦細,有下令大索姦細,甚為擾民。
兩人嘴上說的好聽,到底心中
和_圖_書怎麼想的,誰有能知道呢?畢竟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總得防備著點,別被人陰了,你說是吧!
這無恥的手段,簡直氣的城外官兵不由口中罵娘。他們晚飯還沒有吃,早已飢腸轆轆,走了一天的路,腳板也酸疼的不行,結果這貨賊人愣是不讓他們安生。
由於官兵陣型剛剛因為食物混亂了起來,來不及組織其他人頂上,便被一波波的騎兵衝鋒沖開了缺口。
鄧玘本道那賊酋見沒了便宜可賺,便會自行退卻。可是哪想到張順見官兵陣型嚴整,便下令讓士卒下馬歇息,也便在遠處遠遠的盯著,竟然一副不準備走了的樣子。
形勢比人強,輝縣縣令屁都不敢放一個,只得聽命行事。又折騰了一上午,鄧玘才命令左良玉、湯九州率領麾下士卒前去張順營地之前挑戰。
話說因為張順挑撥鄧玘與左良玉關係,左良玉不由急了,連忙辯白道:「你!你休得血口噴人,你我距離如此之和圖書遠,你又能看得到什麼?」
於是,張順趁機命令「革里眼」前去沖陣。「革里眼」雖然有些勢力,卻也是一員悍將。
可是戰場之上,菜就是原罪,鄧玘、左良玉雖然號稱良將,沒有辦法也只得硬挺到底。
左良玉聞言差點吐血,這真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其他騎兵頓時如同聞到臭味的蒼蠅一般,蜂擁而至,很快便將這塊缺口撕裂開來,乃至撕裂了整個陣型。
「革里眼」見兩側陣型向自己移動過來,遺憾的看了看剛剛拚命沖開的混亂陣容,只得撤退回來,放棄了繼續追殺的興緻。
這昌平軍原本是守衛昌平皇室陵園的衛隊,只是因為靠近邊地,才頗有戰鬥力。但是他們畢竟不如其他邊軍精銳,再加上左良玉通過侯恂的關係,將昌平軍精銳撥付給左良玉使用。導致湯九州麾下的士卒素質相對較差,便吃了如此一個大虧。
張順反正也是賣嘴皮子的買賣,無論成與不成,也不https://m.hetubook.com.com甚心疼。他大呼小叫了一番,見士卒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又將麾下騎兵派過去,干擾城外的官兵立營。
張順的解決辦法是,派遣了一部分人去獵了一些鳥獸,當面烤了。烤至兩面金黃,香氣四溢,再去附近尋了些饅頭、大餅等食物,命騎兵帶著,時不時向官兵陣中投擲一些過去。
這一陣,雙方各有損傷,官兵也算不得吃虧。只是被張順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官兵士氣以肉眼可見的水平低落下去了。
他身披重甲,一馬當先便沖了上去。官兵連忙伸出長槍來擋,結果「革里眼」一槍撥開官兵的丈八長槍,一槍戳死了當面的步卒。
鄧玘只得又將左良玉、湯九州派遣出去,命他們將各自麾下的昌平軍整頓起來,也列陣以待,這下子張順的騎兵才無隙可乘。
鄧玘只好一邊命令他們警戒,一邊命令城外士卒安營紮寨。在這些士卒怨聲載道之中,折騰了半宿,士卒們才勉強住到了營寨之中,吃了口熱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