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待義軍攻入門來,火炮俱發,殺傷義軍,然後再發動伏兵,左右夾擊,一舉擊潰當面之敵。
也須怪不得張順發怒,只因今年天旱,糧食產量大減。他從登封至洛陽一路行來,道路兩旁多有餓死之輩。
只是這些士卒未曾釋放過火炮,只是猶豫了半晌,才用火把一觸火線,便逃的遠遠,生怕這火炮炸膛了。
趙鯉子剛衝進王府,揮散了眼前的部分硝煙,正好看到一隊人馬在面前亂作一團。
他們找到了火藥,卻沒有器具可以盛放,便在附近棺材鋪子抬了一口棺材,裝滿了火藥抬了過來。
他一邊命令士卒死命抵擋了上去,一邊連忙命令士卒把火炮抬了過來,準備射擊。
也怪不得趙鯉子難受,攻入王府的時候,為了防止意外情況被人一鍋端,張順特意命令每次分成小隊發起進攻。
等到趙鯉子等人看到面前的火炮之後,急忙向府外退卻。而王紹禹見狀連忙催促士卒點燃引線。
這一來二去,倒給義軍了準備時間,等到官兵的火炮響起的時和圖書
候,大多數士卒在趙鯉子帶領下已經退出了王府,只有少數士卒遭到了火炮的霰彈的襲擊。
結果這群人馬哪裡聽得進去?見趙鯉子突入進來,頓時一鬨而散。
所以趙鯉子趁機衝殺上去,輕輕鬆鬆便殺退了這股官兵。只是那王紹禹也趁機反應了過來,他見義軍鎧甲武器精良,武藝精湛,士氣高昂,自度不能抵禦。
趙鯉子見張順並不惱怒,也便作罷,連忙命令士卒尋了鐵鍬,在附近牆角挖了一會兒,挖出來一條方形坑穴來。然後,才命令士卒將棺材放了進去,去炸那城牆。
王府城牆缺口不大,趙鯉子等人被官兵三面圍住,眾人施展不開,只得再次退出王府。
只是沒想到,剛廝殺片刻。這幫人突然向左右散去,趙鯉子正待領兵追求,卻見眼前擺了幾門的虎蹲炮和大將軍炮。
他上前一槍搦死一人,高聲喝道:「舜王起兵,本為百姓,降者不殺,頑抗者死。」
趙鯉子嫌棄這照壁阻攔,便欲使人推到了。結果三五十人使出了吃奶hetubook•com.com的力氣,也推不得。
這城中的河南總兵王紹禹、兵備副使王胤昌兩人當機立斷,帶領部分衛所兵取了武器火炮,便躲入到這福王府,以免福王為賊所辱。
張順見此說道:「何須如此費勁,誰說要進王府偏生要走府門?義軍火炮尚未來得及運來,這城中定然也有火炮火藥等物,只需炸塌一處院子,不久可以攻進去了嗎?」
只是那總兵王紹禹、兵備副使王胤昌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能夠算到有人會有門不走,反倒炸開城牆。
幸好因為總兵王胤昌麾下都是沒有經過太多訓練的衛所兵,配合不甚嚴謹。
入了洛陽城,又多見百姓面有菜色,他已經隱隱約約感覺此事多少與福王有所牽扯。
不待硝煙散去,趙鯉子大喝一聲,便率領麾下的精銳沖了進去。
只是他們和趙鯉子一樣犯了經驗主義錯誤,只道義軍要從府門而來,只把兵馬埋伏在府門左右,火炮擺放在府門之後。
不多時,只聽見一聲巨響,高大堅固的福王和圖書府圍牆應聲而破,被火藥劇烈的爆炸炸出來一個一丈多寬的缺口。
好在兵備副使王胤昌本事也中規中矩,早已經趁機聚攏了敗兵,再次支援過來。
見此賊子竟然如此囂張,張順也沒了勸降的心思,便命令趙鯉子帶人攻破府門,準備殺將進去。
等到火炮射擊過後,趙鯉子又連忙帶領士卒殺了進去,把那總兵王紹禹打的節節敗退。
幸好士卒鎧甲齊全,只有三五個人受了點傷,一兩個人丟了性命罷了。
這些人只有前排穿有鎧甲,後排多是身著破破爛爛布衣。弓箭長矛似的也不怎麼樣,趙鯉子有信心能夠片刻便殺散此輩。
趙鯉子聞言也反應過來,連忙命令三十個士卒,分為三波去尋那城中軍械庫所在。
趙鯉子用火藥炸開之處,正是那兵備副使王胤昌伏兵所在。王胤昌等人猝不及防,當場被炸死砸傷了不少士卒,更是直接被炸懵了。
本來這些使用火藥的手段,義軍並不是特別擅長,好在張順在盧氏、嵩縣附近招募了數千礦工出身「毛葫蘆」。
和*圖*書當他們聽到義軍在福王府北門望京門準備進攻的時候,早布下士卒火炮,準備一舉擊潰殺傷當前之敵。
趙鯉子聞言皺了皺眉頭,不由呵斥道:「沒有器具尋幾個衣箱、衣櫃便是,怎麼生抬了口棺材過來?聽起來卻不吉利。」
趙鯉子依照一位老礦工的辦法,將那一棺材半掩埋在牆角,然後遠遠的點燃了火線。
你倒怎滴?原來張順襲擊這洛陽城,事發突然,官兵猝不及防,不得藉助城牆防備。
等到趙鯉子尋來圓木,準備讓士卒抱起來撞擊城門。只是沒想到那照壁礙事,士卒施展不得。
上一次被官兵火炮威脅的時候,趙鯉子等人能夠迅速撤離,也得益於此。若非如此,早已經變成前隊欲退而不能退,后隊欲進而不能進,亂作一團,被官兵一陣火炮殺傷甚眾了。
張順前世深受唯物主義教育,倒不忌諱這些,便笑道:「好使便是,窮講究什麼?」
好在張順也不甚著急,只等劉成、賀錦和賀一龍三人拿下諸城門,率兵四面圍住,諒這福王也飛不出去。
「再說
和圖書,這保境安民本來就是你們官員的職責,又與我王府何干也?」
張順這邊老神在在,那邊福王府里有一人卻坐不住了,連忙對福王建議道:「殿下,情況緊急,還請及時發庫銀收買死士,以免王府為賊所破!」
過了半晌,那三十個士卒便扛著一副棺材興高采烈的跑了回來。他們告訴趙鯉子,此地軍械庫里雖然沒有火炮,但是好歹屯了不少火藥,更兼有武器鎧甲數千套。
趙鯉子正要追上前去,卻又有一對人馬趕到,拚死抵住趙鯉子等人。
張順本來出生豫西陳州,距離洛陽怕不是有六七百里,依舊有福王的耕地。這洛陽之地本來就是福王就藩之地,附近的耕地怕不是十層有七八成皆歸福王府所有。
他們往日為了開礦,多採用火藥進行爆破,倒是深通這般技巧。
這福王膘肥體壯,如同一大坨肉泥一般堆在寶座上,面露難色的推脫道:「非是本王吝嗇,只是小有小的難,大有大的難。我王府家大業大,要養活數萬口人口,自己吃穿住用尚且不足,又如何有餘糧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