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張順不認賬,那紅娘子、李香和柳如是等人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一天到晚沒有好臉色冷落他。
「怎麼就成了?」馬英娘心中納悶,疑惑地問道。
「也沒啥可笑,只是以後爺要改稱為『九紋龍』張順了!」柳如是聞言刮著自己的鼻子,嬉笑道。
張順被使了好久的臉色,終於得見笑顏,連忙識趣地問道:「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其中伍長、隊長皆無金鼓旗幟,伍長靠吼,隊長則掌哨子一枚。一旦呼喊不到,可用簡單的哨子聲傳遞前進、後退和輪換等基本命令。
「別別別!」馬英娘聞言連忙拿出自己的寶貴銅鏡,遞給她道,「吳媽,咱們還是先照一照,再說這種話!」
張順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他這才想起來好像當初紅娘子言語之間,給自己下了好幾個套。自己懵懂無知,竟是吃了個大虧。好在張順也不甚著急,姑且打哈哈過和*圖*書去了。
行行行,你年紀大,你說的都對,就是別打我夫君的主意就成!
他將旗長改為隊長,下設伍長,五伍為一隊。改五隊為一旗,設旗長一名。這樣一旗便有五個小隊,共一百三十一人,能夠完成基本的戰術動作。
張順只好又拿自己的後背說事,這不說還好,一說紅娘子就聞出了其中的貓膩!
紅娘子本就是邊地女兒,乘馬當步,習以為常。如今張順拿這話塞搪她,如何塞搪的過去?
話說那張順跑到李香房內,經過李香的精心救治和包紮,過來兩天才完全穩定住傷勢。
吳媽翻了個白眼,把銅鏡推到一邊道:「且,誰稀罕吶!也就姑娘拿他當寶兒!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別看吳媽現在老了,想當年我也是村中一流的人物!」
「我們姐妹兩人拜上三拜,斬雞頭、燒黃紙,結為異姓姐妹,也未嘗不可!」
「如今姑娘未進將軍家的門兒,就做將軍家的事兒,這是咱們將軍不拿姑https://m.hetubook.com•com娘當外人!」
等到張順把大致內容和馬英娘說得明白,便做了撒手掌柜什麼不管了。
紅娘子不由冷笑道:「我怎麼不知騎馬還能顛簸成這樣?是不是和哪個賤人鬼混去了!」
他只硬著脖子說:「一路上馬背顛簸,傷口裂開了!」
只是如今義軍之中編製頗亂,有以十人一什、百人一伯的百人隊,亦有二十六人一旗,六百五十一人一司的土司兵編製。
李香和柳如是甚是奇怪,問其原因。張順哪敢說是自己管不住下半身,以致於上半身遭罪?
吳媽聞言,不由眼睛一亮道:「恭喜姑娘,賀喜姑娘,好事成了!」
紅娘子意味深長地笑道:「當家的貴人多忘事,我要提醒你幾句,當初你答應我的事情,我一樁樁、一件件可都記著呢。到時候,別怪我不好說話!」
就這麼混了三五天,結果紅娘子找上門來了。原本每次張順回營,都要先去紅娘子房裡小住一番,這一www.hetubook.com•com次他舉止異常,哪裡有的跑?
甚至張順和馬英娘混的多了,紅娘子都讓箭兒放出話來了:「不要說本夫人答應和她做一個姐妹。若是惹惱我了,我把那關聖帝君請來,往案桌上一放,點了香燭。」
只是一司長要掌管二十五旗,實在是難以兼顧,張順便對原本土司編製進行改制。
依著張順的心思,這所謂的軍校倒也簡單,以培養伯長、什長為目標,專門教授基層軍官識別旗幟、金鼓,行軍要點、基本戰術知識和基本軍法四項。
只是苦了那張順,被李香、柳如是、紅娘子等人一天三念叨,耳根子也沒個清凈。
馬英娘在張順的指點下,好了四五日功夫,終於把訓練伍長、隊長和旗長的路子摸索出來了。
張順也分不出其中優劣,不過念在豫西「毛葫蘆」眾多,基本素質又不錯,可以依照土司兵編製進行迅速擴軍。
「當然了,如果姑娘實在是無人可用,老身也只好勉為其難……」
「吳媽是和*圖*書農婦出身,姑娘勿要嫌棄我粗鄙!」吳媽笑道,「但凡哪個人家,得了一匹牛馬,捨得往外送人?自然是早晚添草料,冬秋怕病了。只把它餵養的肥壯,才好春秋耕種使用。」
「真的?」馬英娘將信將疑地問道,「莫不是吳媽收受了將軍的好處,給他來做說客?」
張順哪裡肯認?這要是把竹兒供出來了,以後還能有她的活路?他只是梗著脖子,硬撐到底。
只是那李香和柳如是更是不滿了,連給張順包紮清洗傷口,都有點心不在焉了。
張順聞言哭笑不得,連忙跑到紅娘子房裡,賭咒發誓,表示和馬英娘並無私情,唯有公心!
遂后,張順便讓馬英娘在諸多「毛葫蘆」里挑選機靈之輩,按照隊長、旗長的要求進行訓練,又使人置備金鼓旗幟作為教具使用。
勞累了一天的馬英娘,渾身酸痛的返回營地,不由便對吳媽抱怨道:「咱家將軍,也不知是個什麼人!人家找他談情說愛,卿卿我我,他卻把我當牛馬一般使用,是何道理和-圖-書!」
過了些時日,張順後背終於長上了,結痂脫落。李香和柳如是解開纏繞的繃帶一看,兩人不由笑出聲來。
至於旗幟,張順則命人製作了一面類似後世導遊旗的小三角旗,用於指揮麾下一百三十名士卒。
旗長則掌管金鼓和旗幟。鼓便是後世大名鼎鼎的「安塞腰鼓」,學自陝西義軍之手。金,又名銅鉦,一種類似鈴鐺的金屬樂器,普遍應有于中國古代軍隊之中。
原來也不知是張順傷口反覆掙開的原因,還是被李香、柳如是使了壞,竟然沒有完全恢復,反倒留下了彎彎曲曲一片疤痕。細細數來,竟有九條之多,個個張牙舞爪,活似九條紋龍一般。
李香和柳如是雖然有點疑惑,好在這事兒不重要,也沒有深究下去。
眾女子一冷落張順不要緊,馬英娘不由大喜過望,連忙拉著張順探討建立軍校之事。
「姑娘說哪裡話?」吳媽聞言不高興道,「老身今年都四十了,還圖個什麼?難道也要學什麼竹兒、箭兒的,給姑娘當陪嫁丫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