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既然自稱大總統,儀同三司,自然行使五推五返之禮。他雖然素來遊手好閒,好歹也在田間耕種過幾次,倒也有些熟悉。輕輕鬆鬆便完成了五推五返。
等到回到了府中,沒了閑人,張順這才奇怪地問道:「方才在路上你笑些什麼?偏生你喜歡作怪!」
「額……我覺得和我那儀仗一模一樣。」福王無奈的應道。
見張順說透了,他不由嘀咕道:「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反正主公你已經收了這麼多了,再收一個也沒人說什麼!」
「對,對,您說的對!」福王又不想和他說話了。
那仙風道骨的宋獻策剛一進門,張順便劈頭蓋臉地問道:「我那儀仗哪兒來的?」
當時福王看的有趣,也想加入「玩一把」,被宋獻策婉拒了。
「啊?」張順不由大吃一驚,他還道曹文詔和陳長梃聯手,麾下又有三營人馬,差不多應當攻入陝西才是,沒想到有這種變故。
張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沒和-圖-書說些什麼。
「許是這幾日風沙大,落了灰塵罷了。等幾日閑了,我讓下人重新擦洗一番,想必就鮮明了!」宋獻策瞪著眼睛說瞎話。
倒把他婆娘王氏和張順噁心個夠嗆。
「說!」張順就知道沒有好事兒!
特別是張順,那真是冤的不能再冤。人家馬英娘好端端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憑什麼你要戴綠帽子?
「這我哪知道啊?」宋獻策撓頭道。
「等等,你們還有什麼類似的事情沒有,給我一併道來!」張順不放心的追問道。
不過在王府中憋屈了許久的福王,因為得到了放風的機會,倒也消了怒氣,沒有和他爭執什麼。
「當然是做來的,還能天上掉下來的不成?」宋獻策心裏一個咯噔,連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應道。
張順左右思量一番,越想越不對,便命王錦衣把宋獻策喊了過來。
籍田禮倒沒什麼好說的,左右走個過場罷了。
原來當張順迎娶了馬英娘以和_圖_書
後,這廝便找了一頂綠帽子帶上,聲稱是效法關公。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還回啊!」張順有幾分氣急敗壞道,「對了,再帶點紅薯、玉米等新鮮的玩意兒過去,權當賠禮道歉了。」
張順正了正神色,將他迎進來道:「哥哥,怎麼回來了?莫不是前線出了什麼變故?」
原本聽聞陳長梃回來的張順,臉上剛展開了笑容,結果一見陳長梃的綠帽,就不由僵住了。
「那陶太公什麼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先收了人家五彩水玉,又收了人家的奇石,獨留人家孫女,那我這是什麼意思?」
不意悟空突然推門進來,稟報道:「師傅,陳將軍回來了!」
「啊?我還想起一事兒,不知道算不算!」宋獻策如夢初醒,連忙恍然大悟道。
在張順身邊跟隨的高桂英聽了兩人的交談,只是捂著嘴偷偷地笑。
眾人聞言不由乜斜著眼睛,嘴角掛著幾分譏諷的笑容,意味深長地問道:「是嗎?」
張順鼻m.hetubook•com.com子差點沒被氣歪:「你那是劉備借荊州的借吧?虧得我還跟人家福王炫耀一番,這時候人家都笑掉大牙了吧?我老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沒了,真沒了!」宋獻策連忙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然後籍田令率其屬耕播畢,禮成,命天下州縣及時春耕。
宋獻策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道:你那叫什麼老臉?我這才是老臉,好吧?
「自從義軍西征以來,連破州縣。遂后與曹文詔匯于潼關,和陝西總兵左光先,連番大戰。」
大致流程不外乎:屆晨,以太牢祀先神農,在國都南面近郊天子執耒三推三返,群臣以次耕,王公諸侯五推五返,孤卿大夫七推七返,士九推九返。
「那怎麼辦?」宋獻策哪裡敢直接吐槽他,只好不好意思地問道。
「那個,你那個雕刻大印的石頭,是我從陶太公女公子那裡借過來的!」宋獻策畏畏縮縮的指著張順桌子板磚似的大印說道。
張順聞言不由一捂臉,生無https://m.hetubook.com.com可戀的嘆息道:「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左光先那廝見戰我等不過,遂龜縮潼關之中,憑藉險要死守。義軍勞而無功,實在拿那險關沒有辦法,故而不得不向您請罪來了!」
張順不由惱羞成怒,正要端起主公的架子,駁斥一番這些抱有偏見的言論。
宋獻策哪裡不知道?剛才不過裝傻罷了。
張順幾次欲言又止,皆因為找不到由頭說起,只得作罷。
等到返回洛陽的路上,張順望著自己氣派豪華的儀仗,忍不住炫耀道:「不知福王覺得我這儀仗如何?」
「嗯?快快有請!」張順連忙應道。
終究是女人心細一些,竟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是吃虧賺便宜的事兒嗎?再說,我也不是那樣的人!」張順連忙義正詞嚴的質問道。
「老臣領命!」宋獻策施了一禮,便準備離去。
「我的爹爹喲,你就沒發現你那儀仗是舊的嘛?」高桂英哭笑不得道,「你還獻寶似的拿出來炫耀,沒看到那福王的和*圖*書臉色嗎?搞不好還是從人家那裡借來了!」
「再說人家姑娘長得也漂亮,主公你又不吃虧。」
「既然我什麼意思你都不知道,那你還敢收了人家石頭?」張順不由馬景濤狀。
「呃……不須再勞煩一趟了。老道士預料到舜王執意如此,早已經替你借過來了!」宋獻策嘿嘿笑道。
「怎麼會呢?」張順搖了搖頭笑道,「你那是親王儀仗,我這個是三公儀仗,看起來差不多,其實應該還是有差別的。」
「那怎麼看起來不新鮮了?」張順追問道。
不多時只見一員身材魁梧的大將走了進來。他身著綠袍,手持青龍偃月刀,頭戴綠帽子。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順的義兄陳長梃。
你瞅瞅你房裡的女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聽說福王手裡也有一支儀仗,不如你幫我借過來,和咱家比對一下?」張順見他抵賴,乾脆匕現圖窮。
「真的?」張順不相通道,「今天說出來可以既往不咎,明天被查出來,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