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地兒又狹窄,又通長,好似女人的那裡嘛!」
其道路擠在高塬與黃河之間,道路狹窄,極為險要。剛巧這條道長五里,僅容單車通行,如同暗門一般,故而被稱之為「五里暗門」。
張順一看陳長梃鐵甲在身,一臉沉重的就要施禮,他連忙一把扶住道:「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禮!義兄何必如此客氣?」
「牛頭塬本就高出谷底三四丈,小塬寨有高出一兩丈,山體又陡峭,狹窄,只有一條小道可通,實在是難度很大!」陳長梃解釋道。
黃巷坂南面緊靠牛頭原,北面臨近黃河,形成了南依高原,北臨絕澗的形勢。
「兄弟,我總覺得這地兒有點怪啊!」
本來張順準備順口叫做「攻城炮」,不過考慮到照顧張都督多日勞苦功高的情緒,便選擇了「擎天大將軍炮」作為該型發射五十斤鐵彈的萬斤紅夷大炮的名字。
陳長梃早得到消息,連忙率領七八個護衛趕了過來拜見張順。
緩了緩情緒,陳長梃和-圖-書這才應道:「正如舜王所見,黃巷坂地形狹窄,義軍無法展開攻城。」
張順不由搖了搖頭,他原以為黃巷坂「南依高原,北臨絕澗」,是類似盤山公路的玩意兒,沒想到居然是黃河岸邊的一道溝谷。
炮成之後,張都督提請張順命名為「威武大將軍炮」或者「擎天大將軍炮」。
張順也曾率領義軍,在山西、豫西翻山越嶺,甚至比這還要「一線天」的險地也不是沒有見過,可是他還真就沒有見過這麼長的險要通道。
潼關地處關中平原東部,自古以來障兩京之咽喉,是西出洛陽東進長安的必經之地。
「勝敗乃兵家常事,義兄何必自責!」張順不由勸慰道,「且說說情況如何,也好兄弟齊心破之!」
「故而我軍用三門飛彪銃,從下往上擊之,李友親率百余士卒攀爬牛頭塬,苦戰半日奪之。」
「怎麼怪了?」
張順率領士卒,艱難的行於黃巷坂之中。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抬頭望www•hetubook•com.com了望天空,果然上面只露出「一線天」來。
若想攻克這座雄關,從東面向西的第一道險要之處,便是黃巷坂,當地人又稱之為「五里暗門」。
「到了!」兩人正在說話期間,突然張都督喊來一聲。
如果官兵在兩側埋伏上伏兵,恐怕明年今日就是自己的祭日了。
「哪裡?」
詩人杜甫曾在詩篇《潼關吏》中描述道:「丈人視要處,窄狹容單車。艱難奮長戟,萬古用一夫」。
只要士卒能保持士氣,開幾句黃段子算得了什麼?
這名兒取的巧,這地兒也趕的巧。
「誰知道呢?以雕破壁,想必無往而不利吧!」
「你?就你那話兒,怕不是連膜都破不得,要破還得是舜王的大雕!」年輕人一邊嘲笑著老傢伙,一邊用手拍著身邊巨大的大炮笑著應道。
「哦?」張順聞言向前走了一段路程,靠近了金陡關一看。
「官兵不甘失敗,多次與我爭奪,小塬寨反覆易手,直到我軍拖拽黃和*圖*書金炮兩門,野戰炮三門上去,才穩住陣地。」
這溝谷寬丈余,兩側峭壁高三四丈,溝內光線昏暗,泥丸可塞,真乃險峻之地。
「舜王,唉!」陳長梃也不強求,只是喊了一聲,便唉聲嘆氣來,「末將無能,苦戰三四個月,猶不能突破潼關!」
有句話叫做「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這「五里暗門」就是黃巷坂的外號。
「不能多上點炮嗎?」張順皺了皺眉頭道。
想到這裏,張順不由打了個冷戰,連忙高聲問道:「張都督,你確定這兩側沒有問題嗎?」
「沒事兒,雕大的男人一般都會大度一些!」張順笑嘻嘻應了一句。
張順聞言苦笑了一聲,這倒不是他膽子小,實在是看這廝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讓人有點放心不下。
「那金陡關正堵在黃巷坂出口,其通體裹以青磚,夯土皆灌以糯米汁,高三四丈,寬亦三四丈,普通火炮轟上去,不過擊碎幾塊磚罷了。」
本來張順想直接問有沒有伏兵,只
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怕影響士氣,只好含糊著問了一句。
只見那金陡關如同三四層樓一般,正堵在溝谷出口,而小塬寨正聳立在金陡關右側,雙方炮聲不斷。
張順抬眼望去,只見前面營地分列兩側,一道狹窄的通道直通一座高大的關卡之下。
它自曹操設立之日起,就不斷地被後人加固、完善,逐漸成為歷史上一座以雄關為核心的防禦體系。
「原本黃金炮和野戰炮上寨,全靠硬拉硬拽,已經是勉力為之!」
陳長梃也不是感情用事之人,雖然他心中對無法完成兄弟的委託頗為愧疚,但是也能夠迅速調整心態,專註于當前的戰事。
前番鑄造萬斤紅夷大炮,張順提了不少要求,把張都督折騰的夠嗆,難免他有些鬧情緒。
「此地東西二十余丈,南北三十余丈。官兵占之,可成犄角之勢;我軍占之,我俯攻金陡關。」
「呸!」高桂英雖然軍營待久了,聽慣了不少污言穢語,也不當一回事兒。
萬幸義軍兩鑄兩成,一舉鑄造成功了和圖書兩門萬斤紅夷大炮,經過嚴格的試射驗收之後,便用滑輪組吊到了早已經製作好的炮車之上。
「去去去,和你個雛兒說不明白!依我看,這地兒需要老子的大雕破之!」
「義軍頓兵堅城之下,寸步難進。而在其西南側塬上有一處山寨,謂之『小塬寨』,高出金陡關。」
「而今官兵不甘心受制於我手,亦樹立紅夷大炮四門,大將軍炮十余門向我所居小塬寨轟擊,我軍幾乎立足不住!」
「你還真別說,舜王的這話兒真大啊!我打了半輩子仗,都沒見過這麼大的玩意兒,你說能打破潼關嗎?」
「潼關城,兩頭尖,北靠黃河南靠山。蝎子山,鳳凰山,麒麟送子硯台山,五里暗門一線天。」清脆的稚子聲從山中遠遠傳來,短短几句童謠道盡了潼關之險。
「舜王且寬心,義軍佔據此地已久,斷然不會有事兒!」張都督又應了一句,語氣已經有幾分不耐煩了。
不過既然話題涉及張順,她忍不住出聲道,「爹爹也不管管,就容忍他們在那裡編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