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你到底要幹什麼?
「……」邢如虎聞言手裡的大刀不由一頓。
「謬讚了,謬讚了!」邢如虎擺了擺手,自謙道,「不過仗著這把大刀沉重罷了!」
且,你就吹吧!
李仲乃是李大亮本名,李開則是李友的本名。
「這次前來尋你,卻是我自作主張。為了請你出山,我哥倆身家性命尚且不顧,難道伯伯還有什麼可遲疑的嗎?」
縣衙衙役門子哪裡見過如此兇殘之人,見他們在知縣屍體前談笑風生,早嚇得屎尿齊流。
「信不過黃口小兒,只因追隨舜王殿下騎兵,如今已經腆居左帥一職,手底下管轄精兵。」李信一看有門,不由笑道。
「這……舜王和賢侄的人品我倒信得過……」邢如虎聞言面露猶豫之色,「只是……」
只一刀,竟然當場把那知縣從頭到尾劈做兩片,腸子肚子不爛穀子,頓時流了一地。
不意不多時,邢如虎領著兩個年輕人大踏步走來。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李信聞言嘿和-圖-書
嘿一笑邢如虎亦笑。
那李洋聞言也不由臉色一白,扭頭向李信看去。
李信、李洋和邢如虎哪裡肯干休?
「伯伯何出此言?」李洋一看邢如虎心動,不由加把勁道。
「好,好刀法!」那兩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李信、李洋二人。
早讓人尋來此縣縣令家室、親信一一剁了,這才隨了心意。
「邢伯伯才能更勝我百倍,若是以禮來降,舜王定然待如座上賓,日後成就不可限量。」
「好你個賊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邢如虎大喝一聲,就要上前一刀剁了李信。
李信也不說破,只和李洋一起把那邢如虎一頓好誇,只誇的天上少有,地上無雙,誇的邢如虎嘴都合不攏。
「伯伯這刀有多少斤?」李信聞言一驚,仔細打量他手中的春秋大刀一番。
「我這刀單這刀頭就重三十斤,加上木杆,怕不是有三四十斤!」邢如虎嘿嘿笑道。
若是依照張順的心思,既然你送貨上hetubook.com.com
門,就休怪我亂刀亂槍剁了。
只見那大刀雖然也作關刀樣式,其刀頭卻寬大厚重,和陳長梃所用狹長起脊的青龍偃月刀截然不同。
「李家小兒,卻要做甚,汝視我刀不利否!」邢如虎見狀手中大刀斜指著眾人,其他一干弟子亦紛紛抽刀開弓,一場廝殺一觸即發。
邢如虎一言而決,他麾下眾弟子哪敢反對?
眼見大家都岌岌可危,一個不小心就要血灑當場,一個念頭不由自主的從心頭冒了出來。
眾人遂隨邢如虎前往溫縣縣衙,那知縣正在衙內坐立不安,生怕義軍兵鋒已至,早晚為賊人所擒。
他們從早殺到晚,從晚殺到早,又能如何?
「哈,兩位看到了沒有!」李信不驚反笑道,「若是我麾下人馬一同前來,恐怕差不多也有這許多人!」
「若是和義軍為敵,死硬到底,大軍一至,到時候玉石俱焚,豈不哀哉!」
那邢如虎、李洋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嘴唇發https://www•hetubook•com•com抖。
「邢如虎,汝還識得我否?」正在邢如虎惱羞成怒之際,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你是李仲、李信、李牟還是李開?」邢如虎一愣,不由出聲問道。
而依照他們的,心思則不然,既然李信、李洋把這一百多斤交給自己,那自己也不能枉做小人,惹江湖好漢恥笑。
這兩人表兄陳長梃本就是用刀好手,哪裡不明白要是把人劈作兩片,需要何等神力?
他們齊齊跪在地上道:「早知爺爺在此,但有差遣,無有不從。」
邢如虎聞言爽朗一笑,扭頭對李通道:「賢侄好膽,不知道可願與我走一遭,取了那狗縣令的狗頭?」
「好,既然賢侄都這麼說了,那我這一把老骨頭又算得了什麼?」邢如虎聞言不由壯之。
不由紛紛笑道:「惺惺惜惺惺,好漢惜好漢,卻是恭喜師父結交了幾條好漢子!」
任憑他們幾人如何本事,就算對方站那裡不動,任由他們砍殺。
「你待怎地?」邢如虎停下和圖書了動作,不由抬了抬眉毛問道。
不意李信卻笑道:「舜王大軍已至,伯伯莫非果真要和城中的狗官一起殉城乎?」
邢如虎聞聲望去,只見來人二十多歲年紀,一身儒雅氣質,其面目與李洋有五六分相像。
卻沒想到李洋等人突然擎出解腕尖刀,一左一右分別插入了守門守衛的胸膛。
卻突然聽聞門子來報:「邢如虎帶領三五個人前來,聲稱有緊急軍情!」
「什麼?」邢如虎聞言大吃一驚,自己前腳剁了縣令,怎麼後腳就起了變故?
即便是活活累死,恐怕也奈何不得這許多人!
若是張順在此,肯定對李信、李洋這種自陷死地的奇葩行為一萬個不了解,還要訓斥他們幾句。
話說那邢如虎手持大刀,帶領十來個弟子走下城牆,剛讓守衛把城門打開。
那知縣正待開口要問,卻聽道邢如虎大聲喝道:「狗官,不意你竟從了賊,害我滿城百姓,且吃我一刀!」
李信暗自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他知道主公帳下第一猛將悟空,才不https://m.hetubook.com.com過使三十六斤亮銀蟠龍金箍棒這邢如虎又何德何能能使如此沉重的武器?
「不妨事,咱們先緊閉城門,去城頭一觀虛實!」李信雖然也有幾分草莽之氣,但終究是個讀書人,多少有些見識。
李洋一干人等為了詐開城門,自然沒有攜帶長兵,又無衣甲護體,如何是手持大刀長槍的邢如虎及其弟子的對手?
然而這就是江湖草莽之間的溝通方式,好膽才是好漢,好漢才值得結交。
「著他進來!」那知縣不虞有詐,如今正是倚重邢如虎之時,焉有不見之理。
他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家中的父老妻子及一干弟子考慮。
「某乃信也!」李信微微一笑,問道,「許久不見,邢伯伯別來無恙乎?」
等眾人登了城牆,只見好一支人馬,旗子林立、扯天連地。
正當眾人好容易佔了縣衙,收拾停當,準備進行下一步事宜之時,卻見一人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那人劈頭就道:「左帥,不好了,卻是有一股大軍逶迤而來,不多時就要趕到溫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