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赳赳老秦
第二百七十三章 聲東擊西

「好,大家好好乾,回頭本撫為你們請功!」楊文岳連忙畫了一個大餅出來,讓大傢伙先「充充饑」。
不意楊文岳皺了皺眉頭,喝道:「如何用兵,本撫自有計較,汝休要多言!」
不多時,果然有士卒飛奔而來,高聲彙報道:「撫軍果然料事如神,賊人突然向城東北角發起了猛攻。」
「什麼?」楊文岳聞言大吃一驚,不敢置通道,「賊人盡在此處,如何有餘力別攻他處!」
「啟奏撫軍,奇兵隊已經參戰……」那士卒不由彙報道。
「撫軍,如今賊人壞了城牆,定然會不斷衝擊!」那將領猶豫了一下,不由建言道。
這也導致明軍若想埋伏義軍,要麼棄了城牆,把義軍士卒引入城內進行巷戰。
「撫軍?」眾人聞言一愣,不由連忙提醒了一聲。
「我軍埋伏在半路上的士卒一概無用,不得不從藏身之地出來,與『賊子』反覆爭奪城牆!」
擱後世這自然不算什麼嚴重的病症,基本上採用大劑量抗生素,輔以退燒、止疼的藥物,基本上就可以治愈。
如果病人抗不過,就會引發敗血症、膿毒血症之類的併發症。
左右幕僚不由奇怪道:「撫軍,如今官兵人手雖然不甚多,大體也有五千人馬。如今城西北角損壞,奈何如此吝嗇也?」
其他東南西北四門各分五百兵馬,作為日常守備之用。
等到子時,和*圖*書依舊亦不曾有動靜!
「撫軍?」那人明顯有點嫌少,不由想開口再討要一些。
「若是我軍兵少,那一切休提。如今我軍人馬倍于明軍,那自然怎麼打怎麼贏。」
這王肇生如今心悸、眩暈而又呼吸急促,已經是典型的併發症,若是不能得到及時救治,距離命喪黃泉也不過一步之遙。
一直等到丑時,還依然不曾有動靜!
「副使,副使?」眾人見狀不由大驚失色。
楊文岳看了看王肇生蒼白的臉色,有幾分不安道:「子產無憂,只管在院內安心養傷,外面萬事有我!」
他出來府衙,連忙翻身上馬,快馬加鞭趕到了西南角。
明軍這些日子被義軍圍困的難守,連續壓抑了一個正月,終於雲開見月明。
那楊文岳哪裡知道那冀南兵備道王肇生好死不死,就要在關鍵時刻「下線」。
原來這一次曹文詔、王廣恩部趕來以後,義軍獲取了人數優勢,乾脆給楊文岳來一個「首尾不能兼顧」。
楊文岳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了王肇生,急聲問道:「子產,你感覺如何?」
原來潞安府城池雖大,卻只有四座城門。
「這……這樣吧,再調集十門火炮和五百米士卒過來,你們務必給我守嚴實了!」楊文岳遲疑了片刻,這才點頭道。
雙方從醜末開始交戰,如今已經到了寅中,估計再過半個時辰天色漸www.hetubook•com.com亮。
「賊人登上城牆以後,竟不急著奪取城門,反倒要佔據城牆。」那士卒不由連忙彙報道。
「還請撫軍多調集將士、火炮防守,以便將士們連夜修城!」
什麼?楊文岳聞言只覺得眼前一黑。
那人吃了楊文岳這一喝,自知所請難成,只好訕訕而退。
楊文岳哪裡露出破綻,哪裡就是義軍的突破處!
「對,那『順賊』人數本就多於我軍,不意久不能下,竟然又從別處調動兩營人馬夾擊我軍,其志在必得可知矣!」楊文岳不由冷笑道。
「壺關城城大,固然是優勢,也是劣勢!」就在此時,李信早站在了已經損壞的城西南角,向王光恩笑道。
若是明軍棄了城牆,楊文岳擔心失了城牆的庇佑不是義軍的對手,故而選擇後者作為對付義軍的法子。
「快,快把奇兵隊調上去!」楊文岳不由連忙下令道。
只是楊文岳尚未把心放在肚裏,卻見一人匆匆趕來,開口就道:「撫軍,緊急軍情,城西南角遭受賊子猛攻,我軍抵擋不住,請求支援!」
成了?楊文岳不由又驚又喜。
這一次釣了一條大魚,卻沒想到魚太大了,有點吃不下。
這城東北角雖然是義軍猛攻之處,其實並無城門。
那城西南角守軍生怕有失,求援信使接二連三不絕,只是一味催促。
「沒……我沒事,國和_圖_書事要緊!」王肇生稍微喘了一口氣,反而安慰了楊文岳一番。
這種病症多少由於金黃色葡萄球菌、溶血性鏈球菌或腐生性細菌引起的皮膚和皮下組織廣泛性、瀰漫性、化膿性炎症。
他登上城牆一看,只見原本雄偉的潞安府城正缺了一角,連忙開口問道:「如何?」
「什麼,才堪堪守住?」楊文岳聞言大吃一驚,「賊人竟如此兇猛!」
「這從城西南角到城東北角的十里腳程,完全足夠讓楊文岳來回奔波,顧頭不顧尾!」
「只是靈沁古道崎嶇難行,車輛不通,想必賊子今日依舊是人多炮少,難耐我何。」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義軍「所圖甚大」,根本不著急奪取城門,反倒一心一意要奪取城牆。
眾人聞言一愣,這才反應了過來:「您說,『順賊』今晚準備偷城?」
楊文岳這才開口解釋道:「『順賊』狡詐,既然今日能猛攻西南角,焉知今晚不會偷襲東北角耶?」
楊文岳巍然不動,只是對左右道:「欲成大事者,非要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麋鹿興於野而目不瞬』的定力,方能成事。」
到時候能看清雙方排兵布陣,這一場戰鬥恐怕就要告一個段落了。
剩餘千餘人馬,則一半分給城西南角,以加強防禦,最後五百則留作奇兵,以備非常。
潞安府城周二十里,從城西南角到城東南角,自然也www•hetubook.com.com有十里腳程。
那楊文岳計議已定,當晚便調遣了兩千卒埋伏在潞安府東北。
卻不意心中一悸,直覺天旋地轉,差點就要摔倒在地。
原來這一次,李信和曹文詔分兵兩處,先後發起進攻。
「把……把城西北角那五百也調過來!」思量了半晌,楊文岳不由一咬牙道。
「不妨事,你們且為我把大夫請來!」王肇生安靜的打發了左右,其實心中早泛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撫軍!」為首將領到了跟前,眼見巡撫楊文岳正在城牆上指揮,連忙上前報道道。
這下子山西巡撫楊文岳有點坐不住了,難道本撫猜錯了不成,城外怎會如此安靜?
「聲東擊西,聲西擊東!」就在左右幕僚面面相覷之時,不知何人恍然大悟,不由開口應了一句。
「這……」楊文岳聞言也不由吃了一驚。
如此熬了半夜,一直等到亥時,城東北不曾有動靜!
「撫軍?」那士卒話音剛落,冀南兵備道王肇生不由為之大驚,慌忙就要站起來出去查看情況。
古代多有「疽發於背」之症,其實多是後世的急性蜂窩織炎。
然而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時代,這種病症卻只能依靠病人硬抗。
結果就這楊文岳打算下令把士卒撤回去的時候,只聽見城東北角一聲炮響,隨即響起了廝殺聲。
冀南兵備道王肇生有心幫忙,奈何身體不允許,只得由他去了。和-圖-書
明軍將士又用了半個時辰,這才趕到了城東南角戰場。
「你趕快帶人上去,把三總人馬先換下來歇息!」
諸事皆備,當晚果然「順賊」連番騷擾進攻已經損壞的城西南角,做出一副勢在必得模樣。
於是眾幕僚不由紛紛笑道:「若真是如此,明晨我等共為撫軍慶功!」
「啟奏撫軍,暫時還不妨事。賊人方才沖了兩波,都被大家打了下去。」有個頭目模樣的將領連忙上前彙報道。
要麼就主動放開一小段城牆,等待義軍前往奪取城門的路上一舉殺出。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顧不得許多了。」楊文岳不由堅定道,「只要破了『賊人』主力,攻守易形,自然也不用在擔心城池防守之事了!」
「故而才出此下策,玩一手『聲東擊西』的把戲。諸位勿憂,且看本撫今晚為諸位頗賊!」
只是楊文岳剛剛離去,那王肇生卻連忙捂著心臟,癱軟在座位上。
「撫軍,城牆西南角剛剛被賊人擊毀了!」士卒不由苦著臉向山西巡撫楊文岳彙報道。
楊文岳以為義軍是一虛一實,實際是義軍這一次西南東北皆是實著。
「好,來得好!」這一場戰事開始以後,那楊文岳便趕到了這裏,發現前線如此吃緊,不由佩服起自己的英明果斷。
「賊人紅夷大炮聲震九霄,烈如霹靂,只打的城牆欲墜。幸我軍上下一心、士卒用命,如今才堪堪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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