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軍可用以大同為根據向東爭勝。」
「如此以來,李自成手麾下三營馬軍九千人,本王麾下有一十三營四萬五千人,張三百麾下有七營兩萬一千人,攏共有二十三營七萬五千人,這些輜重糧草就麻煩吳參政了!」
「這每到一處,都要設置『軍台』。一則浪費嚴重,二則耽誤時日。」
「每兩驛之間,其距離不過五十至百余里不等,正是一日的往返腳程。」
「至於西安至太原的水運,我已經調任陳經之前來擔任督糧參政,日後你倆就這太原府交接便是。」
「從太原臨汾驛站起,先後至成晉驛站、九原驛站、原平驛站,然後到雁門驛站。」
原來自從吳阿衡投靠張順以後,由於他本身的資歷特殊,張順又不想讓韓爌、雷翀和吳阿衡一干人等連成一氣,故而一直恩養在平陽府,沒有重用。
「本王許你留下盧象觀、張鼎兩營人馬護衛糧道,其他七營繼續北上。和圖書」
「故而,本王準備舉兵二十萬,如有必要,甚至三十萬,前往宣府討之。」
「好,好,好,有這心就行。」張順聞言嚇了一跳,連忙扶起吳阿衡,將徐子淵所做方案遞交與他,請他參詳。
「哦?此話怎講?」張順一聽吳阿衡這話,頓覺此事倒有幾分可行。
「事情是這樣的,本王準備大舉興兵,討伐入關的東虜大軍。」張順笑道。
「一會兒我會叫來樑柱、王謝、冀北和侯爵四位商賈和你共同探討其中細節問題,明天一早本王便率領人馬往大同去了。」
「啊?」吳阿衡都不知道今天吃多少驚了,仍然忍不住開口問道,「難道舜王就不能耽擱一兩日,等微臣熟悉了工作,再行出發嗎?」
「本王曆數群臣,舍隆微其誰?」
「啊?」吳阿衡聞言一愣,頓時明白張順是什麼意思,不由連忙拜道。
好傢夥,張順這一通誇,頓時誇得吳阿衡熱血澎湃,恨和圖書
不能剖開心腹,以表忠心。
「對了,估計再過個兩三日,張三百會率領九營人馬來援。」
「這雁門驛站正在代州城內,這代州乃是三關之內第一要地,需要駐守人馬,謹防從靈丘、繁峙一線衝過來的敵軍。」
「然後,再從雁門驛出發,過雁門關至山陰驛站、安銀子驛站、西安驛站,最終到大同的雲中驛站。」
「臣吳阿衡見過殿下!」一路上風塵僕僕的吳阿衡剛一到忻州,顧不得接風洗塵,就灰頭灰腦的前去拜見張順。
「只是東虜兵盛,關乎天下安危,吾不敢麻痹大意,以免成為歷史罪人。」
「然而,大同作為義軍根基,不可不防敵人走蔚州、渾源州一線奇襲。」
「呃……請問殿下,不知是何事?」吳阿衡聞言一愣,不由開口問詢道。
「好,隆微,你來得正好!」張順一看是吳阿衡,不由連忙將他扶起道。
有句話叫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hetubook.com.com來全不費功夫。
「調王錦衣麾下一營人馬為你麾下標營,駐守代州。」
他不由連忙伏于地,大聲應道:「阿衡既得明君如此,恨不能一死報之!」
「嗯!」張順見吳阿衡如此知趣,也不再多費口舌,只是當場下令道,「吳阿衡聽令,從即刻起你就是本王的督糧參政,專管太原至宣府一線的義軍補給之事。」
「哦,說遠了,我們再說這驛站。從臨汾驛起,至宣府驛止,前後一共一十二驛。」
這樣及其繁瑣複雜的二十萬大軍東征以後,他不但佔據了山西全境,還能在短時間內抽調七萬五千人馬應對東虜方向的威脅,這心思手段實在是有點令人望之生畏。
那吳阿衡看了半晌,不由笑道:「此方案詳略得當,按理說微臣無從置喙之處。」
「如此第次運輸,只需八日功夫,糧草便能運至大同;一十二日功夫,便能運抵宣府。」
「如今正好有一事,非你不可m.hetubook•com•com,還請你不要拒絕。」
「不行了,我怕前線生變,有點等不及了!」張順搖了搖頭道。
自從李自成作為先行官離去以後,張順在這忻州又等了五六日功夫,眼見大多數事情已經安排完畢,就再也等不及了,生怕誤了大事。
「如此往返折回,連續不斷,斷然不會影響義軍的糧草供應。」
「好,就這樣說定了啊!」張順聞言拍了拍吳阿衡的肩膀笑道。
「自從你投我以後,怕委屈你了,一直不曾有合適的職務與你。」
「與其如此,不如畢其功於一役,使其不敢南顧,然後天下乃安。」
「后金多騎,來去如風,如果不能藉著這一次機會重創彼輩,日後必為禍患。」
「只是如此以來,千里輸糧,任務繁重,必得一智勇雙全又忠心耿耿之士,方可為之。」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阿衡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信任,唯有戰戰兢兢,不使前線缺一粒米。」
如今剛好有和-圖-書個合適的位置,張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此人。
「微……微臣領命!」聽到此處,這吳阿衡也不得不佩服張順的膽略和能耐。
「殿下,您看!」吳阿衡見張順對此頗為感興趣,不由精神一震連忙取了紙筆,當場畫圖道。
「故而,若想拿下宣府,臣建議還是先拿下蔚州為上,然後緩緩圖之。」
「殿下若想向宣府爭勝,須向東北方向走聚落驛站、陽和驛站、天成驛站,然後至宣府。」
「不過,我看了半晌,卻是有一點想法。」
張順沒想到這吳阿衡還挺懂行,不由心情大好,不由笑道:「既然如此,本王的這條生死線就託付與你,毋庸多言!」
「以某之見,何不借用前明所立驛站作為『軍台』。一則有現成場地,二則遠近得當,三則又有部分物資可用借用,豈不三全其美。」
「這……那微臣就靜待殿下的好消息了!」吳阿衡沉吟了片刻,知道此事不是自己能夠置喙的戰略問題,便只好恭敬一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