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天佑兵」確實慘,但是敵人的凄慘正是自己的勝利。
「第一輪,平射韃子耿仲明部!」位於后金右翼,威脅義軍炮兵陣地的耿仲明部被李十安選擇作為第一個打擊對象。
什麼軍法,什麼戰爭,都見鬼去吧,我不要待在這裏,我不要和這一片屍山血海待在一起!
當然,就在義軍諸營拚死為自己爭取了布置如此絕妙的陣地,那李十安也不敢浪費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
那李十安才不會動什麼惻隱之心,他只想不斷的開炮、開炮、在開炮。
「走,快走!」就在義軍轟打完第一輪火炮之後,智順王耿仲明望著面前的血腥地獄,不由肝膽俱裂的叫喊道。
「護士,護士,快過來給『闖王』包紮!」那田見秀、谷可成見李自成鬆了手以後,眼窩內露出來的血洞,頓時打了一個寒顫,不由高聲喊道。
然而,由於后金這一次敗退得太快,恐怕他這一切的布置都要落空了。
本來還抱怨硝煙味刺鼻的義軍炮手,突然間覺得還是硝煙味更為甘美。
「混和-圖-書賬,什麼天罰,這是『賊人』的紅衣大炮,稀罕什麼!」懷順王尚可喜不由大聲呵斥道。
「掌盤子,掌盤子,您沒事兒吧!」好容易追上了的田見秀、谷可成二將,望著李自成正汩汩流血的左眼,不由異常擔心地問道。
「再往下降半分,繼續開炮!」李十安望著早亂成一團的后金大陣,面無表情的繼續下達了轟擊的命令。
而就在「天助兵」遭挫的同時,率領了五百精騎,準備斷了姜襄麾下步騎後路的達來和他麾下的八旗蒙古也聽到了這震天動地的火炮聲。
這一刻,在義軍炮手的眼中,這下如狼似虎、兇殘成性的精銳「天佑兵」不再是讓人畏懼的戰士,而是讓人心生憐憫的豬羊。
汩汩的血水,嘩啦啦的流入到了幾近乾涸的阪泉水中,原本乾涸的溪水再度充盈起來,只不過這一次的溪水卻是血水。
更可怕的是這六十門火炮調整了角度以後,可用直接從右翼貫穿后金的整個軍陣。
「呼!」眼見面前的「天助兵」不戰而潰,張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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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李自成聞言憤憤不平的望著逃也一般遠去的巴牙喇營,不由開口笑道。
「轟轟轟!」隨著一陣陣震耳欲聾的炮聲響起,整整六十枚十斤、二十斤的鐵彈猛烈的射了過去,頓時耿仲明陣中變成了一片人間地域。
「開炮,開炮!」終於布置好了六十門「野戰炮」和「黃金炮」的李十安,望著紛亂的戰場,不由下達了最終能夠決定雙方勝負的命令。
而更多的人望著河對岸的遍地屍骸,早已經忍不住嘔吐起來。
整整六十門大炮的齊射,但聽其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他就感覺到自己的熱血再沸騰。
由於沒有試射,第二輪打過了,沒有擊中耿仲明部左側的孔有德部,反倒集中了尚可喜道「天助兵」。
自從雙方開戰以來,他心中始終憋了一口惡氣。
一時間眼見多年的心血,如同雪崩一般煙消雲散,尚可喜不由痛呼一聲,翻身上和圖書馬和麾下早已經潰不成軍的「天助兵」一起逃命去了。
而就在智順王耿仲明逃命之際,義軍這一輪火炮也早嚇傻了正在和李自成交戰的巴牙喇甲喇章京伊爾登和他麾下的巴牙喇營。
而官撫民一干人等則帶領人馬,埋伏在蚩尤寨和阪泉之間,截擊往蚩尤寨方向潰退的敵軍。
一股風吹了過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頓時瀰漫了義軍炮兵陣地。
「哎,別走,別走啊!」依照張順的心思,雙方鏖戰到筋疲力盡之後,他再派遣李述孔、張胖子兩營騎兵沿著涿水和阪泉水之間的狹窄區域出發,然後渡過阪泉水繞道后金背後截擊。
開什麼玩笑,在如此猛烈的紅衣大炮轟擊之下,世界上有那支隊伍能夠抵擋得住?
自己的恥辱需要敵人的鮮血來洗刷,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讓敵人流盡最後一滴鮮血。
碎的不只有軍陣,還有組成軍陣的一個個人。
「走,快走!」本來那達來還覺得自己穩操勝券,能夠反敗為勝,一聽到這巨大的聲響,頓時什麼念想也沒有了。
但是,那尚可和圖書喜哪裡呵斥道住?
義軍的六十門火炮全部布置章阪泉水以北的陣地,由此向西南方向射擊,火力能夠延伸二三里。
「老天爺啊,這是天罰,天罰啊,天罰來了!」「天助兵」突然發現天不助他反助敵,頓時發生了營嘯。
只是這話天才剛剛說完,只覺得左眼一陣劇痛襲來,不由大叫一聲一頭栽了下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眼見傳說中的黃帝祠被毀,阪泉水被塞,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奇恥大辱。
本來被張如靖擊敗的「天助兵」就有些士氣低落,結果突然遭到義軍火炮降維打擊,一時間都被打懵了。
本來這一仗對他來說是一場穩勝局,結果由於孔有德的亂入,導致其麾下「毛葫蘆」也到了強弩之末。
而就在李十安冷靜的發炮的同時,暸望塔上正在觀望戰局的張順卻是急了。
男人的浪漫就是大炮巨艦,如今雖然巨艦沒有,但是大炮管夠!
毫不留戀的,他打馬就跑!
他這一走不要緊,氣的折了一目的李自成破口大罵:「直娘賊,快來再戰三百回合!」
「慘,和*圖*書太慘了!哪怕是殺豬宰羊,也沒有這樣殺的、宰的啊!」哪怕身經百戰的義軍炮手,這一次都忍不住念叨了起來。
而後金的軍陣大抵不過二三里,幾乎全部在義軍火炮的覆蓋範圍之內。
雖然說這「天助兵」士氣低落,但是張如靖部和孔有德麾下精銳騎兵一般苦戰,也不知傷亡了多少。
幸好那田見秀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李自成身上束甲的繩子,這才沒有讓他栽在地上。
且不說那李自成如何,且說那李十安打完第一輪火炮以後,讓炮手清理了炮膛,重新裝填了炮彈,不由繼續下令道:「炮口抬高一分,繼續齊射!」
碎了,整個軍陣都被義軍的火炮打碎了,無數士卒血肉組成的堅陣被打碎了。
若是再和「天助兵」對上,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這即時枚炮彈果然猶如天助一般,大多數砸入到剛剛整頓整齊的「天助兵」陣中,只殺得「天助兵」一陣人仰馬翻。
本來這伊爾登和他麾下的巴牙喇營就被「盲夏侯」嚇得夠嗆,如今又見義軍火炮如此犀利,哪敢再待,頓時打馬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