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爾哈朗、多鐸?」張順聞言不由一愣,隨即看向徐子淵、宋獻策一干人等道,「恐怕這洪太是想鋌而走險了!」
「好,那本王今日就藉著這主帥旗、鳴冤鼓之力,帶領大家為天下討回一個公道!」張順不由大聲喝道。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真可謂是「對面不見人」。
「此話怎講?」眾人聞言一愣,不由開口問道。
「虎虎虎!」就這眾將士看到了張順——他們的主帥以後,不由大聲的歡呼了起來。
「今殿下與韃虜大戰,大霧復起,與黃帝同,故而定能一戰而破八旗之君洪太……」
「殿下……好!」張鳳儀喊了一聲,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只是點了點頭應了。
在如此大霧的天氣之下,大規模會戰肯定是打不起來了,不過小規模的偷襲試探卻連續不斷。
「而我軍多步卒,恐怕沒有五七日功夫,難以抵達,還請殿下早做準備!」
不是,難道你這真不是刻舟求劍嗎?
這旗不是別的旗,正是當年由張慎言親手書寫、馬英娘親手綉制的中軍大旗,見旗如見主帥和-圖-書。
這也是為何在義軍佔據了黃帝故城,后金佔據了礬山堡以後,雙方一直沒有發生大規模決戰的根本原因——根本布置不開。
除了西八里堡因為城牆被義軍火炮所毀,無法駐守,以至於讓后金偷襲得手以外,其他諸堡都先後擊退了敵軍。
「請主帥旗!」就在張順立定之後,早有宋獻策大喝一聲道。
就在這一片狹窄的區域內,若想雙方各布置十萬大軍,無異於痴人說夢。
雙方的人馬不僅能夠布置在七旗村、皇帝故城、礬山堡和蚩尤寨(龍王堂)之間的合圍區域,更是可用布置在蚩尤泉水以東的平坦地帶。
他的面前只有四萬大軍,而剩餘數萬大軍,卻分別在七旗村、礬山堡兩處集結,然後列為大陣合兵于蚩尤寨外圍。
「此何旗?」
「請主帥鼓!」眼見悟空手持中軍大旗立定,在驚嘆他天生神力之餘,宋獻策沒有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正好張順也擔心后金多騎,若是來迴流竄,義軍追之不及,既然那洪太想決戰,那就決戰吧!
雖然義軍號稱十萬,
www.hetubook.com•com實際上由於不斷地留守將領人馬駐守宣府、龍門衛城、保安新城、保安舊城和雞鳴驛等處,哪怕加上新降的耿仲明、線國安兩營,張順手底下也只有九萬之數。
這旗幟其實並無傳奇之處,傳奇的乃是站在這一面旗幟下的人——一個從崇禎五年起兵,只用了短短四年時間,就橫掃天下的傳奇人物「舜王」殿下!
「放晴之後,正是敵我決戰之時。殿下只管應戰,定能一舉克敵!」
一般以一年中的春戊寅,夏甲午,秋戊申,冬甲子四個日子,為天赦之日。
「嗐,你還真別說,一個率領九黎之兵,一個率領八旗之兵,天下還真有這麼巧的事兒?」就在張順無力吐槽之際,不意諸將聞言不意紛紛摩拳擦掌道。
「黃帝得九天玄女相助,驅散大霧,一戰而破九黎之君蚩尤。」
「主帥旗!」
在這短短的三天時間內,后金先後偷襲了保安舊城、保安新城、雞鳴驛、西八里堡和舜鄉堡等地。
哪怕自詡見多識廣的張順,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霧。
和圖書然而,就在這個諸事皆宜的大吉之日,張順要殺人,而且要殺個血流成河!
「難難難!」不意徐子淵話音剛落,宋獻策卻搖頭道,「俗話說:大霧不過三,過三十八天!」
「對了,今天把『鳴冤鼓』帶上!」剛剛走到門口,張順猶豫了一下,不由下令道。
然而,就這雙方你來我往之際,突然張天琳、曹文詔一干人等遣使來報道:「當面建虜不知為何,突然失去了蹤跡,恐其北上,特意來報!」
「還請殿下速速準備,一舉而克洪太!」
俗話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故而上帝會在特定的日子赦免人家的罪過。
然而就這九萬之數,張順認為已經足夠了。
「咚咚咚!」時間剛到了五更天,沉悶的戰鼓聲便響徹了起來。
這面旗幟的傳說,大家多多少少都聽說過一些。
今天是七月二十一日,正是「秋戊申」天赦之日。
一語成讖,張順隨口說了個「大霧三天」,萬萬沒想到這賊老天真來個大霧三天。
「大霧三日?」不意在一旁旁聽的虞堡主聞言突然插話道,「以我之見,三日之後天氣和圖書必然放晴。」
張順亦先後派遣士卒,輪番偷襲蚩尤寨守軍,也摸掉了對方一個營寨和好幾處哨所。
「嘿!」隨著宋獻策一聲令下,悟空早扛著一根粗大的木頭,木頭上方正掛著一面碩大的「帥」字旗。
當然,對交戰雙方來說,有一點不甚滿意之處卻是連接礬山堡和蚩尤寨之間的蚩尤泉水會把雙方的大陣沖成兩段。
「鳴冤鼓!」
「虎虎虎!」四萬義軍的呼聲更大了。
張順在張鳳儀的伺候下,早早了起了床,披掛了鎧甲,一副勇武雄壯的模樣出了營地。
崇禎九年七月秋,戊申,正是天赦之日。
張順聞言簡直哭笑不得,你總不能說先前你在這放了個屁,然後見到有隻兔子撞死在這裏,今天你又過來放了個屁,就會又有一隻兔子過來撞死在這裏,這真不是開玩笑嗎?
當然,后金一方頻頻出擊,義軍一方也沒有閑著。
「自昨日大霧瀰漫,想必三兩日之內天氣必然放晴,一旦放晴,建虜便會向我軍發起猛攻,陛下理當避其鋒芒才是。」
好吧,張順自個清醒,然後他手底下這一幹將領卻和*圖*書不甚清醒。
更不要說礬山堡和皇帝故城之間又有一片面臨涿水的高垣,正為義軍營地所在,又把本就狹窄的地形衝擊的支離破碎,更使得雙方難以布置人馬。
旗在人在,旗亡人亡。
十萬大軍的會戰,自然非同小可,不說別個,光布陣一項就要佔地十余里不止。
不過,如今後金一方退到了蚩尤寨(龍王堂)以後,那事情又不一樣了。
原來這黃帝故城距離礬山堡五里,礬山堡距離蚩尤寨(龍王堂)五里,而皇帝故城距離蚩尤寨約莫有七里。
「此何鼓?」張順一見在十多個士卒簇擁之下,推出來那一面熟悉的大鼓,不由下意識開口問道。
但是相對於其他山地、丘陵夾雜的地形來說,這一條小小的河流根本算不得什麼。
「昔日黃帝戰蚩尤,屢戰不勝,時值大霧瀰漫,雙方俱不得脫。」
「殿下,廣昌距此三百余里,固關距此八百里。后金多騎,若是日夜兼程,定然能在三四日內趕到。」徐子淵聞言不由連忙提醒道。
當張順走出了營地,看著外面已經布置整齊的義軍軍陣以後,頓時也不由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