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箇讓張鳳儀帶領麾下人馬翻山越嶺,筋疲力竭的趕過去,會不會一頭撞到對面準備已久的后金生力軍?
「先前我帶人看過,這南面山地頗為險要,尋常兵馬哪裡渡得過?」
「我老了,比不得殿下諸多妻妾年輕貌美,又不能為殿下生下一兒半女,我唯願助殿下成此大功,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如何不可行,那三國時期的鄧艾能偷渡陰平,我如何渡不得這應龍山?」張鳳儀不由堅定道。
哪怕讓她領兵打仗,也是習慣性把她放在他的身邊,生怕有什麼閃失,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這麼乾淨利索的同意了自己的請求。
由於地形所限,東起東山,西至涿水,南至應龍山,北至礬山堡這一片區域早已經完全飽和了。
她深知張順素來喜歡什麼事兒都自己擔了,輕易不委任於他人。
這一刻,張順才突然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渣到不能再渣的渣男。
「左帥說,殿下若是問起,就說和-圖-書他還頂得住!」那信使猶豫了一下,最終小心謹慎的開口應了一句。
「替你什麼?」張鳳儀似笑非笑地問道。
如今義軍左翼完全陷入被動狀態,自然是不用考慮。
不過張順何許人也,順嘴就調戲了她一句。
「當然是替我生孩子!」張順這才反應過來,由於天氣惡劣,他下了熱氣球以後,其實張鳳儀中軍副帥的位置已經形同虛設。
莫說張順手底下沒有多餘的兵馬,即便是有,也能難找到切入點。
「那洪太生於遼東崇山峻岭之間,不僅對此心知肚明,而且又抽調了萬餘人馬加強其右翼,哪裡還有多餘人馬可用?」
兩人無言以對,沉默了片刻,那張鳳儀正了正神色,再度提醒道:「如今我軍腹背受敵,若不能及時出奇制勝,吾空夜長夢多!」
「其援軍可分為三部分,一部分試圖渡過涿水,和豪格、多鐸遙相呼應,夾擊礬山堡。」
他取她們,就是貪圖她們的和圖書美色,貪圖她們智慧,貪圖她們背後的勢力和兵馬,根本沒有太多顧及她們的感受。
但是,有這一股遊盪在戰場之外的援軍,確實讓義軍很被動。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哪怕兩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張鳳儀也有點頂不住,不由紅著臉啐了他一口。
兩人抱在一起膩味了一會兒,直到張鳳儀想起來如今正在戰場之上,不由手忙腳亂的推開了他。
「但是,這八千以步卒為主,根本抓不到岳託部的騎兵!」張鳳儀不由打斷了張順的話道。
「殿下多慮了!」不意張鳳儀聽了張順的顧慮,搖了搖頭笑道。
怎麼辦?
他對他身邊的這些女子,更是不捨得讓她們受半點委屈。
豈止自己想得到,恐怕對面的洪太對此也洞若觀火。
「你……你真的同意了?」張鳳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部分試圖從義軍營地所在的高塬和礬山堡之間的缺口處突入,切斷我軍中軍與左翼的
和_圖_書聯繫。」
張順聽到這裏,更擔心了。
「嗯,知道了!」張順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那張三百還說什麼了沒有?」
「只要他們一到,前後夾擊岳託,便能解除當前危機……」
「去吧,一會兒人手一頂斗笠,一件蓑衣,再領了一壺水、一袋乾糧,放心地去吧!」
她不由雙臉漲的通紅,從脖子一直紅到了耳根,雙手絞在了一起,一時間不敢抬頭看人。
除非義軍也能出奇制勝,反過來將后金一軍。
他既擔心張鳳儀個人的安危,同時也擔心義軍三軍的安危,故而一時間有些舉棋不定。
「不成,不成,你還要替我……」張順聞言第一反應就是反對。
「殿下,我還是那個提議,讓我帶兵翻越應龍山,擊其側翼吧!」就在這時,張鳳儀突然開口道。
他不由看著張鳳儀的雙眼,擔心地道:「山道濕滑,真的能行嗎?」
所以,思來想去唯有右翼。這一點張順能夠想得到,m.hetubook.com•com想必一世梟雄洪太也能夠想得到。
「我認識的舜王殿下是個真正的男子漢,而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你不僅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將軍。我必須允許我的將軍建功立業!」張順不由看著她,笑了笑。
本來他肯讓她領兵,也不過形勢所逼罷了。
如今他聽了張鳳儀這一番話,不由怦然心動,似乎第一次認識了這樣一位奇女子,第一次忍不住和她同生共死!
「都是老夫老妻了,羞什麼?」張順見了不由嘿嘿一笑,伸手寵溺地摸了摸她那滾燙的臉頰道。
雖然由於義軍左翼的收縮,並沒有讓岳託找到可乘之機。
兩軍對壘,正常情況下可以突破的地點有三個:左翼、中軍和右翼。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駐紮在舊城的李萬慶麾下有五千人,雞鳴驛魏知友麾下有三千人,我已經傳令著他們匯作一處,前來支援。」張順連忙解釋道。
其實張鳳儀能夠想到的m.hetubook.com.com事情,張順如何想不到?
「還有一部分在猛攻義軍營地,試圖調動我軍主力回援。」
「我不要你粉身碎骨,我要你全須全尾的回來,和我一起白頭偕老!」不意那張鳳儀話剛說了一半,張順便忍不住抱住她道。
而中軍這塊,李際遇的重甲兵沒有能夠及時趕到參戰,張順自然不會狂妄的認為自己能夠長驅直入,正面擊潰后金中軍。
「如今又逢大雨,山中濕滑,那洪太如何想得到有人膽敢飛渡應龍山?」
「只要我白桿兵出現在後金左翼,定能報當年渾河血仇!」
「鳳儀……」張順聽到這裏,不由感動的望著張鳳儀的雙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殿下,建虜援兵出現在礬山堡以北區域,如今正和偽王豪格、多鐸圍攻礬山堡。」張三百派來的信使恭恭敬敬向張順彙報道。
別看后金只比義軍多了一萬兵馬,而就這一萬兵馬出現的位置著實讓義軍難受。
「哦?」張順聞言笑了笑道,「他倒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