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赳赳老秦
第六百五十六章 雲龍三現

史載:崇禎十年春正月,太祖倍道兼行至徐州,時雲龍山雲氣忽呈五彩,化而為龍,時人異之。徐州城大戶有謂守將劉良佐者,此乃天子氣也。
「走,看看去!」張順想了想,決定還是親自考察一下。
「洪帥,你看!」左右聞言連忙伸手往上指點道。
如今退守鳳陽,又哪裡有糧餉與人?
且不說京中如何,且說從京師至徐州兩千里,張順和悟空等人只用了七八日功夫便趕到了這徐州城。
「雲龍山?有何說道?」張順奇怪地問道。
勸爾多方勸未成,原來霸王爾前生。
「將軍,你看那旗,莫不是來了援軍?」就在劉良佐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有士卒提醒道。
「嗯,很不錯!」劉良佐輕輕地點了點頭,不由長鬆了一口氣。
「情況怎麼樣?」「花馬劉」劉良佐一臉疲憊的走上徐州城牆,望著城外密密麻麻的義軍營地和攻城器械,開口問道。
「漢祖心自疑,避匿山中,呂后嘗得之,曰季所居有雲成五彩,其狀若龍,由是若名。」
一時間究竟誰是官誰是匪,竟是乾坤錯亂、顛倒陰陽。
每個人的性命只有一條,既然我們這百十來斤賣給了你劉良佐,自然不能白白丟了性命,總要圖點啥吧?
「果然hetubook.com.com四年後,成為南宋開國之君……」
不過,在經過「暫罷元旦朝賀禮」一事的試探以後,張順發現京中的反對力量似乎沒有那麼大,這才親自來到了徐州。
山分九節、蜿蜒起伏、狀似神龍,昂首向東北,曳尾于西南,山上多人文古迹。
任辰任莊主,原來是你!
然而就在張順一乾等人在雲龍山目瞪口呆之際,徐州城也同樣熱鬧了起來。
「昨日西北角被火炮轟壞,已經連夜修補完畢。」早有將官彙報道。
「據聞當年,秦始皇東巡而歸,至徐州,有異氣,乃築厭氣台,以厭王氣。」
有人或圖糧餉,有人或圖官爵,有人或圖忠義。
有北魏時代的大石佛,唐宋摩崖石刻,宋代的放鶴亭、招鶴亭、飲鶴泉、張山人舊居等不一而足。
吆喝,只見那雲龍山上空五光十色,正有一條蟠龍捲曲環繞,漂浮在雲龍山上空。
劉良佐為之大震,遂雲:朱常淓之輩,沐猴而冠;楊嗣昌之徒,暴而無謀,皆冢中枯骨也,遂自縛出城。
於是,太祖不費一刀一槍,乃下徐州。
至於官爵,劉良佐已經官至武官頂點——總兵官,佩戴蕩寇將軍印,然而其他人將官士卒卻也只有眼饞的份兒。
https://www.hetubook.com.com「將軍,咱們……咱們究竟要守到什麼時候?」就在這時,那將官猶豫了一下,不由主動開口詢問道。
有一面旗幟高聳入雲,斗大的「帥」字迎風飄展,竟高出原來的牙旗一頭。
眾所周知,自「舜王」入京以後,耽於女色。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呃,說人話,打仗總是要死人的。
「『順賊』……」本來劉良佐想說,「順賊」打到什麼時候,咱們就守到什麼時候,然而一看到眾人臉色,不由連忙又改口了。
原來這一次,張順還真離開了自己的「安樂窩」,帶著悟空等人順大運河南下,倍道兼行來到了徐州。
「這雲龍山吶,還有一般典故。」洪承疇一邊拾級而上,一邊講述道。
前些日子,劉良佐派人在城頭辱罵洪承疇道:「你也是大明的官,食朝廷俸祿的,這聖上哪一點虧待與你,你竟從了『順賊』?」
「好,既然大家都這般說,那本將也只好順應天命,投靠真龍了!」劉良佐臉色陰晴變幻了半晌,最終長嘆一口氣道。
「能不能在那裡架炮,轟打城內?」
「你看那,那是什麼?哇嗚!」就在洪承疇賣弄之際,突然人群中一陣聒和_圖_書噪,打斷了他的言辭。
「唔?」洪承疇疑惑的抬頭往上一看,頓時呆若木雞。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這事兒由不得咱們做主,等等看,再說吧!」
結果被洪承疇原封不動的罵了回來:「你也是大明的官,食朝廷俸祿的,這聖上哪一點虧待與你,你竟從了『楊賊』?」
「這徐州州治本喚作彭城,西楚霸王之都也。」
莫說出京征伐,就連紫禁城都沒踏出過一步,怎麼可能來到徐州城外?
「殿下容稟!」洪承疇聞言便彙報道。
先前他之所以不肯離開京師,為的是坐鎮京師,維持中樞運轉,以免生亂。
「哦?」劉良佐聞言一驚,連忙望去,卻見西面義軍陣地多出來幾面旗幟。
如此以來,走西面被水阻,走南面被山隔,這也是洪承疇久攻不下的主要原因。
咦?我怎麼聽著這故事這麼熟悉啊?
「怎麼了,殿下?」就在張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的時候,洪承疇看到了奇怪地問道。
「是!」那洪承疇聞言連忙領了軍令,挑選了千餘人護住左右,這才陪張順上了雲龍山。
封建迷信不可信,唯物主義是英雄!
「怎麼了?」張順奇怪地看了洪承疇一眼,抬頭一看。
這一招叫做引https://www.hetubook.com.com蛇出洞,專門等人跳將出來。
劉良佐罵義軍逼死崇禎,「無父無君,大逆不道」;義軍自然也罵朱常淓、楊嗣昌等人焚殺「太子」,「無父無君,暴虐無道」。
假的吧?張順不由嚇了一大跳,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好端端的怎麼就出現這般雲彩?
這雲龍山倒不甚大,海拔不過一百多米,長五六里。
「據說劉寄奴在東晉為將,在此設置幕府,指揮作戰,亦曾望見雲中之龍環繞。」
「始皇既沒,項籍疑其兆己,遂都彭城。不意四年之後,四面楚歌,兵敗烏江……」
原來這徐州城三面環山,唯有西面地勢平坦。然而其城又三面環水,唯有南面可通車馬。
「沒什麼,你繼續!」張順笑了笑,放棄了向他科普破除封建迷信的重要性,他相信能夠當漢奸的人,多半是不是這樣的人。
「祥雲現,真龍出!祥雲現,真龍出!」士卒不由鼓噪起來。
「那還有假?」徐州城城中大戶,你一句我一嘴的回答道,「故老相傳如此,前有漢高祖,後有劉寄奴,蓋莫例外。」
「彭城三面被山,獨其西平川數百里,西走梁宋;其城三面阻水,樓堞之下,汴泗為池,獨其南可通車馬,而戲馬台在焉;其高十仞,廣袤百步,若用武之世,屯www.hetubook.com.com千人其上,凡戰守之具,一夫當關,雖千萬人不易取也。今城周九里有奇,門四。」
「如今時隔千載,祥雲又出,此乃天命也!」
「這……未必夠得到!」洪承疇略作沉吟,解釋道。
「殿下,您看,這就是雲龍山!」就在劉良佐驚異不定之際,南路軍主帥洪承疇正為張順指點道。
那劉良佐抵擋不住,只好偃旗息鼓,高掛免戰牌,任憑義軍如何叫罵,不肯還口。
如果雲龍山可以架炮,這盤棋就算活了。
張順聽了洪承疇這話,這才明白過來。
「這……這怎麼可能,這是『舜王』來了?」劉良佐不由為之駭然。
「哦?」張順看了看雲纏霧繞雲龍山和山水環繞的徐州城,不由指著雲龍山道。
到時候雲龍山不再是徐州城的險阻,反倒會成為套在徐州城脖子上的奪命索。
你說忠義?你說忠義我都覺得有點好笑!
然而,當初楊嗣昌主持朝政之際,尚且不能按時發放糧餉。
「祥雲現,真龍出?」劉良佐不敢置信的望著城南的天象,開口問道,「真有這般說辭?」
其側,又有紅旗兩面,一面寫著「秦王」兩個大字,一面寫著「天下兵馬大元帥」七個小字。
洪承疇不由大怒,連忙大聲呵斥道:「沒看到本帥正在和舜王殿下說話嗎,何事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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