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鳴沒讀過書，當然不會作詩，好在有幾首廣為傳頌的詩詞，老爹已經提前讓他背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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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娘愣了一下，「沒有啊，我穿著呢。」

「莫將畫扇出帷來，遮掩春山滯上才。若道團團似明月，此中須放桂花開。」

巧娘轉頭一看，床邊還真放著一雙紅色繡花鞋。那繡鞋擺得整整齊齊的，只奇怪的是鞋子濕淋淋的，像是被水泡過。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進屋坐下的時候，床邊是空的https://m.hetubook.com.com呀！

「住手！你給我滾開，滾開！」陳才慌亂地躲閃遮擋，手腳並用才蹬開女子。他定了定神，卻見女子並沒有再起身，就趴在他身邊，動也不動。

二人正自疑惑，那雙繡鞋竟睽睽目視下，動了！隨即一個眨眼的瞬間，繡鞋即憑空消失，再也不見了蹤影，彷彿剛才只是二人看花了眼。

「發什麼呆啊鳴哥，還有事兒呢！」

文鳴和圖書這才想起來，還有合卺禮。兩家親朋體貼新人，撒帳以後就回前堂喝酒去了，把新房留給小兩口獨處。兩人飲完合歡酒，相視一笑，在桌邊坐下吃了起來。折騰了大半天，早就餓壞了。

洞房夜，橙黃的喜燭在屋中燈火搖曳，一如巧娘的心，怦然亂跳，一刻也無法平息。她坐在灑滿了蓮子、花生、紅棗等喜果的龍鳳鋪上，等著她的新婚夫婿文鳴作詩卻扇。

他念完卻扇詩，忐忑地走上前，去拿和圖書巧娘遮面的扇子，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當少女花兒般的面容完全展現在眼前，文鳴看得有些發怔，倒是巧娘見他緊張的模樣，噗地笑出聲。

「小美人兒別怕，我好好疼你！」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陳才望著床上的女子，興奮地搓了搓手，迅速解下自己的腰帶，褪去外衣，就要撲上去。年輕女子被繩索牢牢捆著，口中也塞了布條，既驚恐又懇求地望著陳才。在看到男人步步逼近后，她眼中最後一和圖書絲祈盼也轉為絕望，只有滿臉的淚水無聲流淌。

他破口大罵。

他色|欲大動，撲到女子身上，剛伸手摸索，便被猛地掀翻在地。陳才懵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剛要發火想教訓這個不識相的娘們，卻驚愕地看見那繩子已被掙斷，女子則像患了失心瘋一般，反撲上他的身，壓住他就是一頓撕抓亂打。

好半晌，巧娘才小聲地說，聲音有些發憷：「該不會……是那雙繡花鞋吧？」

他二人是青梅竹馬，早已和圖書熟識，走完了新婚的儀式，也就像平常一樣，自然地互相餵食。文鳴卻忽然問：「巧兒，你怎麼把鞋脫了？小心涼著腳。」

「那床邊還備著一雙繡鞋，是有什麼講究嗎？」

「真他娘的見鬼！這都第三個了！」

「該不會……」他揪著女子頭髮轉過她的臉，毫不意外地看見鮮血自她口鼻汩汩溢出。他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然沒氣兒了。他連忙轉頭望向床邊，正看到一雙濕淋淋的繡花鞋自眼前消失。

又一個大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