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弘文殿在宮城西內，是大內御宬，藏書頗豐，有百十萬卷。有些外面不予流通的書，弘文殿也有收錄。因為是大內，不方便帶小秀姑娘進去，我幫你留意吧。」

白三秀自然沒有聽說過這裏，但是既然冠以殿名，「是在宮中？」

「弘文殿。」

李琭說得非常簡潔，也很自然，都沒先問一句她要不要跟著。

「又要出公差？」而且看來目的地不遠。

「那就謝過言御史了。」

言謹萬萬沒想到她回了這麼一句，不由hetubook.com.com愣了一下，而後輕咳一聲：「那言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秀姑娘怎麼有空來？」

「哪裡？」

言謹笑著點點頭。但看到馭屍術的記載時，他臉色微微一變：「也難怪李司直擔心，這邪術確實兇險。」

言謹接過舊書，一邊翻看一邊問：「李司直怎麼說？」

言謹也是個行事正直細緻的人，要說他和李琭有什麼區別，就是沒那麼鞠躬盡瘁，到了散值的點，就回家了。對於白三hetｕbook•ｃｏｍ•ｃｏm秀的突然拜訪，他有些意外，更多的是驚喜。

言謹失笑，又想起什麼，「看來我應該是沒機會請小秀姑娘換到我這裏了。」

白三秀忽然心有所悟。之前她還只是單純地以為言謹貪嘴，這一回才終於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不過既然他輕鬆揭過，她當然也不會說破。

「言御史放心，我若研究出什麼新樣式，一定送一份來，請你也嘗嘗。」

但她喜歡他這份「理所當然」。喜歡他潛意識裡，就沒有想分開的念和-圖-書頭。

白三秀稍稍舉起手中的點心，「有事請教言御史。」

既然是要談事，言謹便把白三秀引到了書房。白三秀開門見山，拿出《秘術輯錄》遞給他，說明來意：「關於姚亦謙施用的邪術，我在舊書鋪子找到這本書，記載了一些內容。不過老闆說此書也是摘編而成，所以想請言御史幫我查查，此書是否可靠。」

「那我就等著大飽口福了。」

——

又前後翻閱，沉吟半晌，言謹才道：「從紙張筆墨看，這本書大概幾十年了和*圖*書，雖然不是古本，也的確有些年頭。但內容大多沒有出處，確實不好鑒定。」

「藍田。你有什麼要帶的，一起給我。吃完我還要再去趟大理寺。明早走。」

「方術之類的東西，我看得也不多。不過小秀姑娘如果想找相關書籍，我倒是知道個去處，可以去看看。」

騎著小毛驢回到家，白三秀也意外發現李琭回來得比平時稍早。還好她出去之前已經把菜備好了，做起來也快。李琭也在忙著，不過他忙的是收拾行囊。

「我沒問他。他知道這書https://m.hetubook.com.com，但是……他一聽這個臉色就不怎麼好，我不想再喝葯了。」

「小秀姑娘的事，我定當知無不言，竭盡所能，不必這麼客氣。」

畢竟和言謹也算熟人了，於是她笑道：「那……我再拎回去？」

白三秀看他只簡單拿了幾樣常用衣物，東西不多，心下瞭然。

「言御史不必擔心，我沒事。想來那姚亦謙施用此術，也是道聽途說，不得要領。」

白三秀忙道：「言御史不用太放在心上。我就是一時興起，對這些旁門左道有點好奇，才想著多找些記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