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確變了很多。」
「哪裡?」
弄清楚這位大理司直的來意后,柳氏兄弟雖然有些意外,也不作隱瞞,回想了一下二十多年前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
「對。那人拿著王府的令牌,自稱是王爺身邊的近侍。費用是提前全額付清的,至於取貨,他說長安這邊自有人會去邸店拿取,不必我們操心。」
「二位可曾對委託人的身份產生過懷疑?就算想避人耳目,王爺也完全可以命自己的衛隊秘密護送。」
柳信嘿嘿一笑:「司直遠在長安,有所和圖書不知。長生教大肆斂財,豫王圍剿之後,那可是大豐收哪。」
當然,豫王也許在說謊,但是李琭認為,更大的可能是有人在庄州假借豫王名義委託送貨。當年廣源舍失竊案,以及崇濟寺破屋大火中的焦屍殘骸,豫王府都沒有介入調查的痕迹。如果木箱的主人真是豫王,他不可能不聞不問。
「你可沒說過我和你朋友這麼像啊。」
李琭想了想,說:「你還是吃點好。」
雖然白三秀有一段日子沒見著慕容恪了,但李琭去大理寺和圖書
上值,還是經常與他碰面的。很快,託付的事情就有了回信。王府回話說,當年豫王並沒有委託商隊運送什麼紅漆箱子,也不曾派人去光源舍和廣進客棧取貨。王府也不曾收到任何庄州送來的禮品貨物。
「……」
「變好看了。」
李琭也不瞞她,坦誠道:「當年她初來長安,本來就很憔悴,她離開以後,我輾轉于流民營,又病了很長一段時間。病好后,雖然沒有忘記她的樣子,但想起來總不太真切。因此我們在華月樓初見時,我的第一印象確和_圖_書實是你和她很像,但到底多像,其實我也說不清楚。我不否認,因為這個原因,一開始我便對你多了幾分關照的心思,但是我們之間的事,和她無關。」
幸運的是,月底時,當年受託運貨的柳家兄弟又來到長安。李琭當即親自登門詢問。
聽聞此言,李琭疑心更深。
柳勇搖搖頭:「沒有,就是個很普通的青年男子。外貌沒什麼明顯特徵,說的是官話,幾乎沒有口音。」
李琭沒表態,又問:「委託人可有什麼特徵?體貌、口音之類的。」
逗弄完和*圖*書,靈芝就瀟洒地走了。
弟弟柳信就不一樣了,性子直,沒有大哥那麼謹小慎微。左右這隻是一樁二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他掂量了一下,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測:「也許王爺是從長生教搜到了什麼東西,急需送回京城,自己又不方便,才找我們呢。」
柳氏兄弟都是走南闖北的老江湖了,自然聽懂了李琭的言下之意。柳勇為人謹慎,只道:「司直所言甚是。草民確實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以草民的身份,無法驗證真假,而且也沒必要探究。」
望著那背影走遠,還是和-圖-書李琭先回神,看了看白三秀。見她柳眉輕蹙,他不禁捏捏她的臉:「真吃醋了?」
她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又好氣又好笑,嬌嗔地白他一眼,就要甩開他的手。李琭動作更快,反手拉住她,轉身往反方向走去。
怎麼個不方便法,柳信沒有明說,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三秀也不是真的介意,何況她的一顆心,在聽到他說起當年往事時已經揪成了一團。她拉住李琭的手,道:「我不吃醋。」
「委託運送木箱的,是豫王爺的僕從?」
「為何你會覺得和長生教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