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身邊那個男的啊!他是長安來的官吧?沒想到是個欺男霸女的昏官!」
李琭卻又不說了,只道:「我還有事,你就在府里等我。等會兒一起回去。」
之前和她相熟,每次看見她都熱情招呼的商販住家,雖然還是和她點頭寒暄,態度卻明顯變了。她前腳剛走,那些人就竊竊議論起來,指指點點的,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除此之外,李琭還肩負巡按監察的職責,要複核庄州各縣的刑案疑案,因此,連日來他都是早出晚歸,大部分時間都在州府辦公和*圖*書
。白三秀反倒是清閑,沒事就在街上四處走走,很快和街坊四鄰混了個眼熟。
小乞兒聳聳肩:「曉得哦,到處都在說。」
畢竟有時候,線索往往就藏在不經意的閑聊之中。
白三秀見他輕鬆,也就放下心來。誰知沒兩日,二人剛離開驛站幾步,一個不明物體直直衝她面門飛來。若不是李琭眼疾手快,一準砸她身上。
「什麼痛處?你確定是烏金谷做的?」
長生教本就是朝廷的禁忌,去年末又在長安城搞出那麼大動靜,故而李琭此番偵m.hetubook.com.com辦案件,庄州刺史余修海也很重視,凡是他提出的要求,都加緊加急照辦。
於是白三秀就被安置在偏廳喝茶吃點心,一直到掌燈時分,二人才回驛站。
白三秀不明所以,可想找個人問,卻只見旁人迴避敷衍,無奈之下找到驛站街角的小乞兒,問他是否知道一二。
脆響混著熟悉的臭味,是一個臭雞蛋。
「怎麼找?」
為免引起恐慌,長生教的事還不宜宣諸于眾,她還真沒法說明悅來客舍的詭異事件,只得問:「這話從哪傳m•hetubook.com.com出來的?」
啪!
這小乞兒是在此處固定「上工」的,圖的就是驛站的剩飯,往來官差有好心的,也會讓他跑個腿給些賞錢。
「這些日子,余刺史派了一個營的人馬搜山,拔除了幾個分株生長點。樹都已焦枯,都是被那場『天譴』劈死的。估計很快就能找到她的藏身之處。」
白三秀噎了一下。
「……」
「怎麼了小秀?」
不過今日剛從驛站出來,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突如其來的謠言讓白三秀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她當即匆匆趕往
和圖書州府,果然看見門口值守的護衛,眼神也是欲言又止。
「姐姐還不曉得?都說他看上了許姑,你不認識吧?那是我們縣城有名的懶婆娘,整天靠訛男人錢。許姑不從,他強迫了人家不說,還把人弄死了。弄死了不說,還編了個鬼神作祟的說法騙人。就在悅來客舍呢,好多人都知道!」
白三秀把李琭拉到一邊,低聲說了情況。李琭聽完,一挑眉,「這是踩到痛處,開始反擊了。」
白三秀一懵,「什麼壞人?」
白三秀並不喜歡嚼舌根,但不說也不行了。
她沒有官身,hetubook.com.com便請守衛進去通報,沒一會兒李琭出了門來。
小乞兒理所當然地說:「她樣子確實可以啊!」
「許姑的營生手段你們既然都知道,怎麼就不能是反過來?是她想訛詐李大人不成,自己出了意外。」想想還是不對,「這兩件事壓根沒關係!」
「你說徽……他怎麼了?」
李琭對這盆髒水並不以為意,畢竟在京中的官場鬥爭,手段比這陰狠的多了去了。
白三秀一愣,既為進展高興,又感到不解。
小乞兒當然也和白三秀很熟了,說話也不遮掩,直接道:「姐姐,你跟了個壞人,小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