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中堂,是溫中堂!」
墊后,是不可能墊后的。
如此,也能增加他死裡逃生的含金量。
賈六肉疼死了,擦個屁股擦出去北京一套三合院,這他娘的得多敗家啊。
「哎,會長也沒死!」
「是溫中堂,沒錯!」
他這可是獨家首發,不是抄的!
「反正以後不管你幹什麼,我都跟你學,別想吃獨食!」
祖應元猶豫了下,問賈六:「怎麼辦?」
剛才讓富升阿帶著自己同祖應元的辮子先走時,賈六為了減少麻煩,讓那三百民夫也先走。
「有,沒帶。」
「知道了。」
祖大壽重孫子這話說的不違心,因為他就想不到這個能夠直達天聽、簡在帝心,讓皇上能夠深深記住一個人的絕妙法子。
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溫中堂,不少人都高興的歡呼起來。
「因為。」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你不就是想讓皇上知道你唄!……哼,憑什麼有好處就你一個人上,我們就要在邊上看?你別忘和圖書
了你有今天,都是弟兄們的功勞!」
賈六真是要方便一下,昨天夜裡因為過度緊張沒顧得上排毒養顏,神經突然放鬆下來,身體就自然的產生反應,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賈六也看到了,都統、副都統、一二等侍衛怕是有好幾個。
「你那本半老黃曆呢?」
楊植髮愣,那幫人中竟然大半都是八旗將領。
沒有番賊追兵,怎麼墊后,怎麼拚命,怎麼與金川共存亡?
「我用了。」
這恐怕是木果木大營的最高指揮班底了。
所以,賈六尋思是不是當一下收容隊,多帶點人回去。
他們下意識的看向大人的手。
「幹嘛要走,番賊要殺的是清狗,我又沒辮子。」
二楊知道要壞事,果然那邊草叢不停搖晃之後,賈大人從樹后冒了出來。
知道大人損失過大,回來路上二楊就不敢跟賈六走的太近。
賈六氣乎乎的拉上二楊竟是上了山,「我去方便一下,你們原地稍息。」
楊植www.hetubook•com.com「啊」了一聲:「少爺,走的匆忙,我沒帶草紙啊。」
在此之前,誰都以為溫中堂必死無疑,哪知道中堂大人還能突出來呢。
奇迹啊!
媽的,番賊怎麼辦的事,指揮部都端不掉!
正琢磨著,後方又是一陣騷動。
祖應元說本進忠突出去后便將明瑞的辮子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師,結果皇上聞之大驚,睹辮思人,十分痛心,不僅下旨為明瑞等死去將領在京建立祠堂,還親臨其府奠酒,謚果烈。
賈六覺得不對勁,怎麼跟自己呆久了的人,都變得特別懂他。
「……」
賈六怔住:哪個果烈公?
賈六很生氣,明明自己精心構思的獨角忠烈戲,偏偏被祖應元橫插一杠子弄成了雙雄會。
祖應元嘿嘿一聲,到隊伍後面去了。
是啊,能不激動么。
那麼,還有什麼比得上天下第一忠勇前鋒校的招牌更值錢?
賈六跳下坡,揮手示意隊伍出發。
祖應元卻提醒賈六:「你要記hetubook.com.com住,日後皇上召見我們時,你就說你打小就以果烈公為榜樣,知道果烈公割辮報國的故事,千萬別說不知道,那樣皇上反而會懷疑你居心不良,要弄巧成拙的話,砍了你狗頭都有可能。」
「十五年前,果瑞公被五萬緬軍重重包圍,糧草、彈藥皆已耗盡,見突圍無望,果瑞公便將自己的辮子割下交由雲南提督本進忠帶出突圍,后公與緬軍血戰重傷,自縊而亡……」
「看什麼!你們知道我剛才屙了這世間最貴的一泡屎嗎!八百兩啊,八百兩啊,混蛋!」
不是來了番賊的追兵,而是又有一隊人逃了過來。
祖應元呆了下,確認賈六真不知道果烈公后,方對他說了這位前輩的英雄事迹。
無奈,賈六隻能繼續帶民夫走,畢竟,這些人是他帶出來的,理論上也應該他將人帶回去。
被祖應元這麼一提醒,賈六覺得他構思的方案還是合理完美的,要想安全窩在金川挖礦積攢軍功築基成仙,勢必需要一塊大大的金字
和*圖*書招牌。
「走了!」
「啊?」
有了乾隆認可,他賈六還怕不能陞官,不能做大官!
祖應元給了賈六一個明明是意味深長,卻總覺透著曖昧的眼神,「我相信你啊。」
鮑國忠摸了摸自己的辮子,再看正往林中走的賈大人,也是一陣無語。
「好多大人啊!」
轉念一想:「你怎麼就認定皇上一定會召見我們?」
賈六被氣的無語,要是樣樣都帶這小子分,天還有寧日么?
怕是經常練劍的緣故。
而且,賈六覺得自己似乎不必著急逃命。
祖應元毫不留情戳穿賈六的用意,一點面子沒給他留。
別人拚命跑是因為番賊要幹掉他們,賈六沒這個擔心啊。
鮑國忠過來問怎麼不走了。
除了賈六的嫡系,所有清軍都高興的朝正逃奔過來的溫中堂一行揮手,有幾個性子急的都直接迎了上去。
「大人,咱們什麼時候走,這裏不安全啊!」
王福吃驚的發現名譽會長李世傑也在逃來的人群當中,年紀雖大但奔跑的速度絲毫不亞其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人。
「不過你這個法子不錯,真的,當年果烈公死前也是將辮子割下託人帶回京,結果把皇上感動的流淚滿面。」
果烈公叫富察明瑞,正白旗漢軍都統、雲貴總督兼兵部尚書,一等公,位極人臣。
隊伍里那兩個滿八旗兵一眼就看到被人架著正奔過來的溫中堂,激動的立時喊了起來。
「小春子,你有沒有?」
找了塊風水不錯的寶地脫下褲子,抱著一棵大樹一陣爽脫后,便喊不遠處的楊植把草紙拿過來。
這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不知道?」
聽了這明瑞公故事後,賈六頓覺晦氣,怎麼拾了一個死人的牙慧。
結果這些民夫誰也不肯走,一個個都「賴」上了賈大人,好像只有跟著賈大人走最安全似的。
「……」
「溫中堂還活著,還活著!」
賈六暗罵番賊無能,這不是存心給他賈大人添堵么。
賈六一陣寒顫。
賈六正思考如何應對,邊上的王福拽了他一下:「要不連會長也一塊做掉吧?」
「我割辮子,你幹嘛也割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