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這麼多錢幹嘛?
這麼一想,念頭就通達了。
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昏沉沉醒來的賈六發現自己怎麼是光溜溜的呢。
怎麼給弄到自己床上了?
賈六肯定不會相信,懷疑的目光看著卿憐。
「有么?」
也就是沒有失身。
評價都跟著水漲船高,少了個狗字。
這個回答讓賈六想到了清代有名的揚州瘦馬,不禁嘆了一聲:「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賈六有些不解。
卿憐有些討好道。
清代有名的奇女子啊。
賈六情不自禁的握住人姑娘的手,輕輕拍了拍,一臉關懷。
賈六重新打量起卿憐來,果然是連和珅都把持不住的絕代佳人,渾身上下散發著的味道,特別的吸引人。
因為,他沒給錢。
所以,即便他渾身上下沒有寸縷,在意識逐步清醒后,他堅定自己沒有犯下作風問題。
「咦。」
「回額駙,妾身叫卿憐。」
難道說和珅的命運會發生在他賈佳和-圖-書
額駙身上……
慌張的賈六注意到床側梳妝台有個女子正在梳頭,趕緊喝問:「那個誰誰誰,我的內褲呢?」
換言之,他這個囚解遞京的四川提督隨身帶著兩億現金。
賈六突然正色,板著臉問卿憐:「是誰安排你接近我的?」
但無所謂。
轉念一想,自己這個提督巴圖魯額駙都被革職解京了,那幫狗官還費這麼大心思腐蝕拉攏他,真的有必要?
卿憐什麼也沒說,只是掀開被子一角。
「你叫什麼名字?」
一時思緒萬千,呆愣在那久久沒有反應,把人家卿憐都給嚇到了,以為是自己哪裡出了錯。
崑曲,太大雅了。
要不然,內外隔絕的他怎麼才能遙控指揮。
看年紀,並不大,十五六歲的樣子。
反正他又沒嫖。
喝斷片了。
考慮進京之後得下刑部大牢,為了讓自己坐牢的日子能輕鬆愉快一些,肯定要請大牢全體工作人員嗨皮一下。
人無https://m.hetubook.com.com遠慮,必有近失。
昨夜是她第一次伺候男人。
「這……」
但見人家卿憐的樣子又不像是裝的,弄不好他昨天晚上可能真的放飛自我了。
蘇州,吳卿憐?
害得人畢巡撫夫人「哎呀」一聲把頭扭了過去。
那幫官真是有心了。
正是東道主陝甘總督勒爾謹,及送女的甘肅布政使王亶望,以及陝西巡撫畢沅兩口子。
卿憐怔了一下,低聲說是甘肅布政使王大人安排她服侍額駙的。
可那幫狗官,真的以為額駙同他們一樣不堪么!
「嗯。」
「妾身姓吳,蘇州人,出身低微,自幼被家中送入樓中……」
「接近?」
賈六陷入沉思,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用問,那幫狗官就是想通過美色拉他這個大清忠臣下水,從而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甭管什麼年頭,錢這東西,都能叫鬼推磨。
「額駙是覺得妾身不好么?」
因為這和-圖-書種小戲法,他也會。
是個小姑娘。
「是我唱的不好么?」
咿咿呀呀的,甚是好聽。
顧頭不顧腚,下面光溜溜的露在外面。
然而,賈六還是不信。
賈六讚許,又問人家姓什麼,哪裡人氏,怎麼下海的,是家裡有困難呢還是咋滴……
不禁弱弱喚了一聲:「額駙?」
正梳頭的女子一愣,趕緊道:「額駙的內褲在這呢。」
「我和你……」
新的問題來了。
賈六卻是不答,反而問道:「王大人和你什麼關係?」
卿憐明白他想問什麼,點頭道:「大人做了很久,嘴裏一直喊妾身親親小寶貝……」
「……大人還問妾身要不要孩子呢……」
卻是不知道有沒有說些犯渾的話。
錢呢!
卿憐便在那清唱起來,唱的是崑曲《長生殿》,這曲子是關於唐玄宗和貴妃楊玉環之間的愛情故事。
卿憐人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面帶一點羞色的樣子讓人看著更是欲罷不能。
「不,你和圖書唱的很好。」
賈六老臉一紅。
這他媽的不是和珅死後跟著殉情的小老婆么!
接過女子遞來的內褲,賈六一看縫在貼處邊的銀票都在,頓時鬆了口氣。
而他什麼都不記得。
卿憐注意到昨天晚上佔有她的男人,似乎對她的歌聲提不起多大興緻,不禁有些對牛彈琴的感覺,心中略微有點小脾氣。
畢巡撫則是眼前一亮:額駙,好傢夥!
就是賈六一個字都聽不懂,只覺還是黃梅戲好聽。
想到昨天夜裡眼前這位額駙忒不要臉的行為,卿憐也是羞紅了臉,耳旁根子紅通通的。
遲疑了一下,卿憐坦言她十二歲時就被王大人從蘇州買到身邊,一直養著。
然而讓幾位錯愕的是,額駙在他們推門而入的瞬間,卻突然將被子蒙在臉上,驚恐喊道:「別拍,別拍!」
大清官員,總得體面。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昨天晚上真的?
抬眼瞬間,眼前不禁一亮,站在床邊的女子竟是個絕代佳人。
和-圖-書總督府哪來公雞的?
三位西北大員臉上都是笑意,是特意過來恭喜額駙春風的。
老富不知道是酒多了沒醒,還是不想來瞧小王八蛋沒跟著來。
不適合他這種有文化的人聽。
公雞報曉。
雖未施粉黛,但那嬌滴滴的模樣,當真是令人心神蕩漾,沒來由的就讓賈六起了愛惜之心。
賈六笑著點了點頭。
「不如我為額駙唱一曲,解解乏吧。」
雖說是囚車解京,只要部議結果沒下來,怎麼也是朝廷命官,賈六不好說些過於暴露的話。
我有這麼不堪?
「卿憐,好名字。」
這些銀票可是他的保命錢,別看縫在內褲里,可有二十多萬兩呢。
繼而一個激靈,難以置信的望著人姑娘。
賈六的語氣和神情突然嚴肅起來,讓人家姑娘不禁認為是她做的不夠好。
臉上也沒有任何風塵味道。
錢多,燒的唄。
正努力回憶昨天晚上到底怎麼給人卿憐送孩子時,房門突然被打開,繼而幾個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