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額駙不出,大清必亡
第三百四十九章 你小子想養寇自重?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大運河畔賈佳大旗,還能打多久。
怕個吊。
第三落,復任河南巡撫,大肆貪索,刑部再定絞。
「這位阿大人,實在是……」
犯一次事升一次官,前世那幫寫小說的都不敢這樣編。
這味,太沖了。
老楊回答的很果斷。
「會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咬人。」
楊景素喝了口茶,輕笑一聲:「世人皆知皇上給阿思哈的硃批為無用廢物四字,此番阿思哈再次出京公幹,怎麼也要證明自己不是廢物才好,不過真要讓他做事,到頭來還是一團漿糊。」
賈六懷疑阿思哈弄不好是太后的娘家內侄,又或是洗鳥。
他能有今天,是靠自己的努力奮鬥一步一步得來的,而人家阿大人靠的是不斷犯事擺爛才成為大領導。
賈六心中有數,回到住處,楊植正在盤賬。
梵偉拍拍屁股起身,環顧一圈,最後目光落在賈六臉上:「你就是那個什麼總理大臣?」
賈六打量著眼前這個模樣看著有點憨頭憨腦,乍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怎麼聰明的傢伙,實是無法將其同軍師這一職位聯繫起來。
麻袋在動,一看就是個人。
「看不出來,倒是年輕的很。」
「活見鬼了!」
老楊一針見血,告訴眼前會中新進後輩,不要怕犯錯誤,只要你是滿洲人,皇上又覺得你忠心,那就是犯再大的錯也不要緊,哪怕貪生怕死,哪怕庸懦無能,都不是事。
賈六看了眼德布,得到對方眼神肯定后,親自上前給麻袋鬆綁。
「皇上用人,不拘一格,明知阿思哈是無用廢物,偏還重用,說白了不過使功不如使過。」
「我儘力而為。」
梵偉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你前番讓三支漕隊打臨清西門過,是想養寇自重?」
可連犯四次殺頭的罪,每次不到半年就東山再起,最後還成了軍機大臣,這事,未免太扯淡了。
原因是自從自己的意見不被王倫採納后,梵偉就對常勝軍的前途失去了信心,加之王倫手下那幫hetubook.com.com徒弟不斷中傷,梵偉這個軍師實際已經靠邊站,除了空有元帥之名毫無實權。
賈六無法理解,犯一次殺頭的罪被饒了就算了,這在乾隆朝尋常,如阿桂,如劉墉,如紀昀等都是有前科的。
賈六點了點頭,也是,照老楊說的阿思哈四起四落的真相來看,這阿思哈根本就是比自己還廢物的存在。
但不是如賈六以為的常勝軍內訌,閻家兄弟同王倫火拚才把人搶來,而是很輕鬆的就把這位軍師給綁了送出城來。
阿思哈不僅是個無用廢物,更是個大貪官,其為官四起四落,比之富勒渾還傳奇。
「皇上心善,不予執行。」
閻吉仁為求活命同弟弟閻吉祥尋了借口將梵偉誆至外城,之後便將人用麻袋裝了偷偷送出城來。
第二落,再任山西巡撫,強令富戶湊款賑災,私吞朝廷賑災款三十七萬兩,刑部擬斬立決。
「教主若早聽我的話,全力北進,以輕騎入襲京師,天下事早大定,何至如今這局面,叫我為爾等清和圖書妖所笑!」
因為賈六怎麼看都覺得阿思哈同拉旺過來有取代他的意思,別自己這邊都要收尾了,功勞叫老頭子的真女婿給摘了去。
老楊一臉玩昧笑容。
只因賈佳世凱不僅是滿洲正紅旗出身,還是額駙,在皇上眼裡那是自己人,加之又年輕,有前途的很。
賈六微微點頭。
這也是為何陝甘總督勒爾謹、陝西巡撫畢沅、甘肅布政王稟望他們如此重視賈六的原因。
「皇上依舊心善,不予執行。」
「本官賈佳世凱,總理山東軍務。」
「那怎麼會?」
想到人不可貌相一說,神情便凝重起來。
你說氣不氣人?
擱賈六還是漢軍子弟,這幫大佬早就把他踹河溝里了。
聽少爺這樣吩咐,栓柱巴不得如此,趕緊合上賬本,正準備跟少爺彙報同戶部那裡交道的事,林三毛來了密報一件事。
「這麼說來,倒是我多慮了。」
「結果升任軍機大臣,並擢升左都御史,為一品大員。」
道理,賈六算是深刻領會了。
「阿思哈不足為慮和_圖_書,可慮的是那位超勇親王……」
楊景素提醒賈六那位王爺才是最麻煩的,為了不讓這位王爺壞了此間的大事,還得賈六這個總理大臣出面頂才行,至少也得把這幾個月的賬平了再說。
第一落,任江西巡撫時婪賄貪索被尚書劉統勛彈劾,刑部擬絞。
白日阿思哈為何會咄咄逼人,為何說話那麼陰陽怪氣,實際就是缺什麼喊什麼,搏一個存在感,顯擺一下他這位軍機大臣兼都察院總憲的威風。
要不然,太玄幻。
此人就是王倫的軍師,被其封為元帥的梵偉。
銅錢再多,賈六也看不上眼,于其在這扒賬,不如拿出去收買人心。
「沒有。」
穿的是秀才衣服,很是狼狽不堪。
這幾天投誠的教匪太多,導致收入暴漲,以致於賬有些算不清,反正收上來的銅錢已經裝滿一個帳篷了。
「皇上還是心善,不予執行,讓他以三品頂戴去伊梨贖罪。」
袋口被打開那刻,從中露出一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來。
第四落,再啟雲貴總督,時傅恆等人和圖書出師緬甸,阿思哈本應領軍護送軍械自銅壁關至蠻幕軍中,可這傢伙貪生怕死,任憑傅恆如何督促,都不敢帶兵往軍前,軍機處議解任奪職。
甚至,王倫還被蒙在鼓裡。
賈六聽后大喜,忙令德布隨林三毛將人帶來。
「結果呢?」
不久之後,德布親自扛著一具麻袋丟進了帳中。
作為老前輩,楊景素讓世凱賢弟把心放進肚子里。
「你把給朝廷報的賬算明白就行,收上來的那些錢不要做賬了,回頭給參与此事的分了便是。」
實在是什麼,賈六也不知道,反正就感覺自己不如人家。
賈六張了張嘴,借人家老楊的鼻煙壺狠嗅了口。
「如此貪贓枉法,貪生怕死之徒,皇上為何屢屢重用?莫非此人是有什麼特別本事,又或有什麼背景?」
剛從麻袋放出來的梵偉兀自有些氣不平,也沒叫嚷,只坐在那喘了一會氣,繼而抬頭看向打量著他的賈六等人,微哼一聲:「閻家兄弟果然同清妖勾搭了,我就說這幫人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
「你就是梵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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