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六見惟一呆在那裡不吭聲,臉子忍不住就要掛下來,這時卻見直隸總兵萬朝興突然上前一步,一臉懇求道:「大人,這個任務能不能交給我直隸綠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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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次決戰。」
「保柱,你身上有詩人的氣質,有做大文豪的潛質,將來咱大清的文藝會長就由你來做,嗯,高低我都給你弄個正二品。」
串台了。
四海大酒樓,參加四省旗漢聯席會議五品以上軍官兩百餘人,于大廳恭敬坐著,等侯賈佳大人到來。
這不,不管是祖應元、王福、常秉忠,還是栓柱、梵偉、新達蘇他們,原本都是一群庸庸碌碌之人,但現在一個個卻成了大清的頂樑柱,成了八旗最耀眼的明星。
一路走來,雙手不斷示意將領落座,最後來到大總統寶座,轉身環顧眾將官,目光飽含深情,沉聲說道:「中原這個地方,歷代大規模征戰無數次,是非曲直難以論說,但史家無不注意到,正是在中原古戰場上,決定了多少代王朝的盛衰興亡、此興彼落,所以古來就有問鼎中原之說……」
也無法保證由王爺委https://www.hetubook.com.com員會領導的下五旗滿洲武裝分子,是否因為利益問題走向分裂大清的不歸之路。
「大人?」
「是啊,我何嘗不想它啊,此熊可是我的福將。」
保柱一臉詩情畫意,右手情不自禁的向前伸出在半空中深情一劃,「聽了大總統的話,卑職雖然什麼都不懂,但也覺一面無形大網,正從四面八方覆蓋籠罩而來,卑職相信在大總統的運籌帷幄之下,大地的山川將會重新排列,天上的流雲也將變幻無窮,甚至卑職能夠清晰感受大總統的意志連我老家的冰河都在融化!」
回顧人生短暫當官曆程,驚奇發現他只用了三年時間,就完成了從單位保安向部正中將的華麗變形,而形勢的發展對於乾隆已經大大的不利。
「啥?」
因此,從最壞的角度出發,必須統一四省旗漢聯軍的思想、意志,做打仗、打大仗的準備!
納尼?
經過三年的艱難較量以及刻苦奮鬥,如今忠於乾隆的反動八旗集團與忠於賈六的進步集團,兩方之間的力量對比懸殊距離已經和圖書大大縮小。
山東總兵惟一聽著怪不對勁的,不禁疑惑的低聲喚了一聲。
保柱還是第一次聽大總統說有人比他強,頓時對這個姓朱的人產生濃厚興趣,尋思回頭找德木哥問問這個朱元璋什麼來頭,是滿八旗的還是蒙八旗的。
保柱耳朵豎起。
惟一的態度無疑非常端正,這一點是賈六尤其欣賞的,能不能打仗不重要,重要的是聽不聽指揮。
「好了,好了……收!咔!」
惟一踮腳朝賈大人指的地方看了眼,默算了下,忙道:「大人放心,末將後天凌晨若不能抵達此處,大人以遏必隆刀斬我!」
「坐,坐,坐。」
這次聯席會議是相當有必要的,因為目前形勢難以確保阿忠保、扎蘭泰會不會反對朝廷,做那狼心狗肺的亂臣賊子。
一聽花狗熊大人,保柱頓時起了思念之情:「不瞞大總統,卑職有點想念熊大人了。」
賈六下意識朝西南方向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話,狗蛋已經當媽了吧。
「人心,人性。」
文藝會長是什麼官,保柱不明白,但正二品卻是清清楚楚的,激動之下熱淚和*圖*書盈眶,哽咽的都說不出話來。
前往沿河驛之前,賈六定於上午在四海大酒樓召開四省旗漢聯席軍事會議。
前往四海大酒樓的路上,保柱問了一個比較專業的問題,就是大總統怎麼知道他和滿兵睡一夜,那些滿兵不僅不敢生事,反而唯大總統馬首是瞻呢,一個個從開始的疑慮戒備變得忠心耿耿?
「誰?」
「這個人叫朱元璋,此人很有膽量,一個人敢在五千降兵中睡覺,比起他來,我還差了些,嗯……不過也不多。」
賈六拍了拍正在沉浸式體驗正二品高官的保柱肩膀,「漢人有句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現在是正宗老滿,但漢人這句話聽著非常有道理……我個人的榮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這些跟隨我的人能不能有個好前程,為了你們將來能更好,我再怎麼累,再怎麼拼,都是值得的。」
「就是替我養狗蛋的那個傢伙。」
賈六頗是驚訝的看著大字不識一個的保柱,難怪歷朝開國太祖身邊猛將謀士如雲,智者層出不窮,原來真是太祖們有天賦感染之力。
「怎麼?」
甚至在局部,比hetubook.com.com如京師、四川、湖廣等地,賈氏進步集團的力量遠遠大於反動的八旗集團。
伴隨親兵一個接一個的傳呼聲,廳內眾軍官不約而同站起。
惜才愛才的賈六,絕不吝嗇高官厚祿。
身穿二品獅子補服,頭戴寶石頂戴,上插雙眼花翎的賈六在萬眾期待中出場。
這話一出,不止惟一愣住,大廳的所有滿漢將領全部驚住:打熱河八旗?!
一切的根源,不正是源於他賈太祖的英明,賈太祖的智慧,賈太祖的熏陶么!
「賈大人到!」
賈六首先定性,馬鞭遙指運河畔正在集結的綠營武裝力量,「這次泰陵之變關係我能不能成為司馬懿,所以,我們一定要確保勝利,要將這次事變當作大清國運之戰對待,絕對的不能輕敵,更不能麻痹大意,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拯救大清,拯救黎民!」
「地動山搖,地動山搖啊,大總統!」
「大總統,吳老二是誰?」
「很好!」
「嗯?」
「啊!」
保柱見大總統立馬沉思,不禁好奇:「大總統在想什麼?」
趕緊收住,右手一揮,頓時幾名親兵抬來昨晚現制的保定和圖書地區地圖沙盤,其中顯眼之處正是西陵雍正皇帝陵寢所在。
賈六不無自負道:「能洞察此點的,只有一人能與我相提並論。」
滿洲、蒙古、漢軍、綠營,唰唰唰一片。
言罷,輕拍腰間的遏必隆寶刀,不無遺憾道:「可惜我那位棋友吳老二不在這裏,否則以他的棋藝造紙,當能感受我這些天來落子的奇妙,以及每一顆落子的雷霆萬鈞之力!」
即興的演講突然被人打斷,賈六自是不高興,但旋即也是一怔,意識到自己在不正確的時空講了不合適的話。
看著一隊隊從城中開出的滿洲官兵,立馬在城門的賈六不禁意氣勃發。
成績是顯著的,但不能驕傲,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哪怕乾隆變成了紙老虎,要將這隻紙老虎一棍子打死,還是要費不少功夫的。
保柱的感情只差要泄出來。
但考慮惟一這個傢伙帶幾千人都打不過幾十個教匪,保險起見還是問了一句:「如果你的敵人是來自熱河的駐防八旗,你有沒有勇氣戰勝他們?」
接過德木遞來的指揮棍朝地圖上某處一指:「惟總兵,你的部隊能不能在後天凌晨準時抵達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