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為薰兒的少女吐了吐舌尖,一臉嬉笑道:「薰兒學到了,爺爺棋藝高超,那老奴才不是您的對手!」
可精神力方面就不同了,秦逸塵原本就是聖巔強者,以外力提升,自然無需有太多顧慮。
千山銀眉微挑,似有疑惑:「玄老指的是哪處棋局?」
千山一笑,拽過少女問道:「那薰兒你倒是說說,為何讓爺爺不聽他的?」
雖然戰無淵還未將聖葯搜集來,不過這也並不耽誤秦逸塵未雨綢繆,先熟悉各類聖葯的藥性,並且甄選推演一二,再以丹道手段整齊羅列,不說能有多大進展,起碼能為將來節省幾株聖葯便不虧。
卻不知,遙在南戰界,一處巍峨雪白的宮殿內,兩位老者正在那品茶下棋。
「啪!」
執黑子的那位,正是界梵的貼身僕人兼管事的玄老。
雖然處於劣勢,可玄老卻一點也不著急,反而笑吟吟道:「千戰皇棋藝高超,老僕佩服,想必戰皇手段亦是雷霆果斷https://www•hetubook•com.com。」
玄老的身影凌空而起,而千山亦有幾分失望地撇了撇嘴,揮手示意少女收拾殘局。
「這臭棋簍子,也敢來與老夫對弈?自取其辱!」
玄老一愣,隨即卻又哈哈笑道:「千戰皇謙虛了,您棋藝如神,何不逐鹿天下,運籌世間呢?」
老者雙眸凝神,眸中唯有那廝殺糾纏的黑白雙子,每一子落畢,極其高超,攻勢凌厲,棋盤上的黑子明顯處於劣勢。
聖階後期!
千山不理,又是一子,逼得玄老已顯敗跡。
玄老臉上在笑,可眸光中明顯藏著怒意,想要說些什麼,可迎著那古井無波的雙眸,卻最終還是忍住。
剛喝了口香茗的千山一怔,又是疼愛又是笑罵道:「你啊,琴棋書畫,一樣也不通!」
能讓堂堂南戰界戰皇如此在意的少女,身份可想而知。
千山一怔,隨即卻又風輕雲淡道:「玄老說笑了,老https://m.hetubook•com.com夫只願偶爾下棋品茶,至於這天下棋局,老夫棋藝有限,怕是當不了棋手,只能淪為一枚棋子啊!」
最後的理由令千山聽得啼笑皆非,搖頭道:「你這丫頭,都多久了,還記得那小子。」
千山依舊在琢磨著棋局,仿若沒看到一般,倒是玄老率先起身,笑道:「千戰皇還有事要處理,老僕就不叨擾了。」
這熟悉的感覺,令秦逸塵一陣昂然,精神力的提升,對各方面都受益匪淺。
識海內澎湃不已,精神力翻湧,一天過後,秦逸塵豁然睜眸。
玄老笑意更甚:「戰皇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這天下之地,何處不是棋局?」
「現在的我,若是動用人神合一的造詣,不知能否和至強者丹師一較高低。」
於是乎,秦逸塵白天先完善複合聖丹的計劃雛形,夜晚或修行或冥想,過的極其充實。
星眸銳利似劍,天靈似有罡風縈繞!
千山笑意不減,就連落棋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是那般步步緊逼,不給玄老喘息的機會,抬頭呡茶間,眸中更是泛起抹精芒,那一瞬,仿若整座宮殿都為之戰慄:「老夫要與誰對弈,還不勞玄老指教吧?」
而其對面的那位老者,氣態仙風道骨,清矍神奕,一襲銀白錦袍,令氣質更顯高深卻又閑雅。
千山揉著白衣少女地青絲,慈祥道:「那小子是不壞,甚至還是一方俊傑,當年爺爺也不止一次派人去流天城拜訪過,那小子都不為所動,可惜現在,更已經是戰無淵的人了。」
「不必下了,是千戰皇贏了。」
望著那盡佔優勢的白子,玄老愣了半響,才是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那老僕也不強求,不過,老僕聽聞北戰界風氣刁蠻,難登大雅,千戰皇可可千萬不要與那些餘孽對弈,免得亂了這棋盤啊!」
武道方面,秦逸塵不敢大意,是因為顧慮基礎,畢竟他從未接觸過天境後期,萬族大陸也沒人能夠指點他。
「嗖!」和*圖*書
而老者身後,還有一位白衣少女侍奉斟茶,若是秦逸塵在場的話,必然會感到驚愕,因為,這就是自己當初在南戰界隨手幫忙解圍,吃霸王餐的那少女啊!
男子站于殿外,望了眼玄老,欲言又止。
銀袍老者,正是南戰界戰皇——千山!
畢竟,這是南戰界,而千山身為南戰界戰皇,一身實力絕冠天下,可不是他能觸怒的!
白衣少女倔強嘟嘴:「那傢伙的確挺少見的,就現在這路邊有人摔倒都沒人敢扶的世道,還肯幫薰兒解圍,秦逸塵肯定不是壞人。」
揮袖間,黑子盡碎,而玄老微微回眸:「老僕告辭!千戰皇既然執意閑逸餘生,那就希望戰皇記住老僕今日之話。」
「離曾經,就差最後一步了!」
秦逸塵暗自輕喃,不過他還沒有嘗試過,至強者丹師必然也有著凌駕於他之上的手段。
白衣少女愣了愣,蔥玉般的指尖抵在尖挑下巴想了片刻,才訕訕道:「北戰界又沒得罪咱們,再說了,若是把北戰界滅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那複合丹恐怕就失傳了。」
突破過後,他也並未得意,也沒有什麼值得吹噓的。
千山抬頭,笑容平淡:「這盤棋還沒下完。」
在調息穩固識海后,秦逸塵便是找到了馮正英,要來了馮家關於各類聖葯的記載。
那銀袍老者不語,依舊緊盯著棋盤,卻見玄老又落下一子:「千戰皇何必總盯著這盤棋,您有如此棋術,應該放眼更大的棋局才是啊!」
白子落,斬盡諸多黑子!
而正當此時,卻見一男子匆匆走來,眉目清雋,與千山有幾分相像。
千山品著茶,目光微撇:「薰兒,剛才這盤棋,你學到什麼沒有?」
頓了頓,卻見千山又道:「不過這可不是爺爺置身事外的理由,那小子當初不過幫你付了一株靈藥的錢,爺爺就算要報答,也無非還他十株百株罷了。」
可白衣少女卻仿若想到什麼般,拽著千山的衣袖撒嬌道:「爺爺,那老奴才說是來切磋棋藝,可分明沒安好心,蠱惑您對付北戰界,爺爺,您可千萬別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