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待到龍蛇合擊時,她在雪中笑。
可現在,似乎並非如此,帝闕族的神通,哪怕是能被他一手碾死的神兵神將都有修行,那他同樣能從神兵神將上,有所受益。
天道,確實不能讓秦逸塵有半點神力的提升,就如他運轉傳心錄之時,該挨揍,還是要挨揍。
最強便是極致。
白觀星笑道:「下次再戰,我只以白觀星的力量戰兩位,白觀星是帝君,華道柔也是帝君,風天行是差一步就突破帝君。」
可真的很簡單么?
可白觀星就是有天眼。
白觀星拱拳笑道:「姐姐比我厲害的又豈只是打殺?」
而秦逸塵和華道柔對視一眼,也紛紛盤膝坐于大雪之中,謙為最上吉,而謙便是以眾生為師,學眾生之長。
「餘生,請多指教。」
秦逸塵抿心自問,他當年成為丹聖后,對於那些未曾成聖的同仁,是有過輕蔑,有過炫耀的。
「師尊最不喜歡的學生,是明明錯了和-圖-書,卻以為自己對的學生。」
其中蘊藏的無盡邪意,無數邪煞的道威,也被秦逸塵細細捕捉。
但他心懷天道,卻發現以前參悟不懂的道法,反而能懂了,以前對其不屑一顧的邪王真眼,在腦海之中閃耀。
怪不得,狂刀帝能夠堪堪輸給軒轅一招,而且,狂刀帝如今還活著,帝軀的壽元還未耗盡。
「兩位帝君聯手,一定能打過一位帝君。」
聽著腦中溫婉如水的傳音,秦逸塵睜眸,相視一笑。
先生卻攔住了父親,也不許父母拎著自己耳朵把自己再扔回私塾,說此事不要聲張,讓自己何時玩夠后,自己回來。
可秦逸塵當時想的就是不服,就是先生是不對的,甚至在今天之前,秦逸塵依舊覺得被打板子不是好事。
而這天眼,白澤之子能修鍊,秦逸塵似乎也能。
這頓板子該挨,挨的更值,只挨了幾下板子,就讓他明白了天道的最上吉之卦,秦逸塵覺得自和_圖_書己是天底下最幸運的學生。
當時望著父親的腰帶,秦逸塵直打哆嗦……
唯有一次,他被先生打的煩了,假裝說去私塾,其實在鎮子里玩耍。
打板子的先生只會打板子,所以一生也考不上功名只能在鎮上當窮酸書生。
可今天秦逸塵明白了,天道,修的是自己,自己有多大本事,才可渡多強的劫。
妖月空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謙為最上吉,他要下謙好學,以前他只服比自己強的,也就是比自己力量強橫的。
因為他尊崇天道,他修鍊天道,所以,他可看透這天地。
那一瞬,秦逸塵和華道柔皆是化作分身,力量相同,無需分辨誰是本尊。
能洞徹到連那放在寰宇中無比渺小的萬族大陸之中,更渺小到自己家鄉和小時候的自己發生了什麼,都能猜出來!
但窮酸書生死後,可讓秦逸塵祭拜,可讓九天之上的白澤之子也稱一聲先生。
「乾坤,我先告辭,你我姐弟不說別https://m.hetubook.com.com的,姐姐現在只比你能打,有人打你,就喊我。」
很簡單,謙虛使人進步,僅僅六個字,哪怕是兒時再淘氣的秦逸塵,背這句話時也沒被先生打板子。
白觀星將那寒冰凝聚的戒尺折斷,從頭到尾也沒有打夠秦逸塵二十一下。
「道生一,一生萬物,我相信以你們的悟性,只要時間足夠,遲早可以參悟,你們的才智,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而那一刻,秦逸塵望著白觀星的身影,心中唯有敬佩,根本沒有兒時被先生打板子時的不服。
「逸塵,你的刀道,厲害之處能展露於我么?風天行的悟空之刃很厲害,刀斬帝君也很厲害,但秦逸塵能從凡俗殺上帝天界的刀,也很厲害。」
「不錯,天道修的就是自己……天道不會莫名讓帝兵從天而降砸中你,不會讓別人能打死自己的一拳莫名打不死。」
「給你們足夠的時間,道法自然,道已傳授,接下來就是法,下一次,咱們hetubook.com•com
鬥法,也就是比拼力量道行的強弱。」
兒時都明白的道理,為何今日即將踏入帝君,卻還能答錯?甚至從未對過。
秦逸塵更想到了狂刀帝,後者告訴自己,不要有多餘的敬畏不要對那些神王害怕,那隻會讓自己手中的刀遲鈍,顫抖!
不對,他們最初就是華胥娘娘請白觀星教他們龍蛇合擊,而龍蛇合擊是道法。
世間似乎沒有這般強橫的天眼,沒有能隨意一瞥,便可洞徹數千萬年光陰的力量。
秦逸塵羡慕白觀星的天眼,那天眼能洞徹數千萬年光陰,能洞徹億萬里寰宇。
華胥娘娘踏前一步,便化作葵水漣漪,消散於茫茫雪山間。
或許將來有一天,劍有黃帝軒轅,刀有刀帝狂刀。
秦逸塵抿心自問,他成神之後可曾真的尊在他眼中俯瞰的凡俗一聲先生,可曾真的將其視作能教導自己的師長?
只不過一道坐在雪中參悟,腦中閃過無數神通的玄妙,而另外兩道,則是已開始切磋,刀光斬寒霜,葵水和-圖-書化天江。
秦逸塵和華道柔對視一眼,還要打?
白觀星已經傳授了一半,因為他已將最強的道傳授,而最強的法,要靠秦逸塵和華道柔自己。
在鎮子里瘋玩了足足幾天,先生急匆匆找到了父母,而父親知道這事的第一反應,就是取下那精鋼所鑄的腰帶……
華胥娘娘頷首,她也該回去了,今天,白澤的兒子,喊自己姐姐的小子,也給自己上了一課。
簡單么?
秦逸塵想了很多,他覺得自己兒時若是背過了先生想要讓他從詩詞中理解的含義,再反駁先生,或許,真的能讓先生有所反思。
「天道,修的是自己。」
他們來請教白觀星,就是想將龍蛇合擊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何為極致?
秦逸塵腦海翻湧,他似乎記得自己再如何不服先生,甚至故意在私塾搗亂,拆了先生的座椅,將他的戒尺扔入女子的茅廁之中,先生也從未將他趕出過私塾。
這事是秦逸塵瘋玩夠之後,回到私塾上完課,又回到家中,父母才說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