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現在都可以在他的臉上囂張,只要手中有魔族士兵,就都可以對琰嘶耀武揚威,因為他們確信,沒有人會出手救他。
一個魔獸連忙上前,在琰嘶的耳邊低聲道。
他恨這些出賣他的人。
「撤退這種消息可不是隨口胡說,其中牽連的東西太多,稍有不慎可就是滿盤皆輸。」
他也不可能在這裏堅守多長的時間。
琰嘶已經是怒不可遏,拳頭爆響,在無數個念頭席捲的腦海當中,突然間蹦出一個大胆的想法。
秦逸塵隨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
「老子的手下用命拼出來的缺口,現在就想坐地起價,和我平分功勞?還想把我也滅了?做夢!」
在琰嘶打下據點,卻無法再推進的時候,各種謠言就像是已經提前制定好了一般,出現在魔族的都城當中,而這些謠言,已經威脅到了琰嘶現在的生死安全。
「不過我們能讓他如願么?顯然不能!」
和*圖*書說話的魔獸只當做琰嘶是一時的怒火上頭,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而且在這一個本身就對他們非常不利的條件下,還要將這件事說出來,顯然,局勢會對他們更加的不利。
可當撤退的念頭剛生出不久,甚至還沒有想好怎麼撤退的時候,琰嘶突然間掐斷了這些念頭。
「這些條件是買你和你手下的命。」
琰嘶現在是怒火中燒,尤其是在信件的最後一句。
秦逸塵的話直接讓這悉尼凱文陷入了沉默當中。
當然不能是明面上的大軍撤退,這對他離開之後的事非常不利。
就是這麼一句簡單的威脅,讓琰嘶深刻的理解了,什麼叫做孤身無援。
「第一,配合琰嘶離開,然後重新佔領據點,當然佯攻也可以達到這個目的。」
「我當然知道,否則為什麼我不用我們的語言嘶吼?」
琰嘶現在只剩下了滿腔的怨恨。
逃跑對魔族來說,是莫大的恥辱,但琰和*圖*書嘶更清楚,他做不出投敵這種事來,更不可能在這裏做無意義的堅守。
「對了,你替我給其他的隊長捎帶一句話,現在在你們面前擺著的有兩個選擇。」
這裏可都是神庭護衛隊留下的屏障和各種抵抗的手段,只要自己能夠穩住局勢,佔領此地,他的功勞,就不是流言蜚語能夠打破的。
「你覺得,我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這些蠢貨,我們不能認慫,也不能撤退,更不可能讓他們如願以償!我們需要用一場戰鬥來證明自己,我們需要把這些狗東西的想法,塞進他娘的肚子里!」
「弟兄們,我的手足弟兄們,有人想在我們背後捅刀子。」
「我不可能帶著我的弟兄們去死,別人不在乎你們的生死,我在乎!」
「第二,圍點打援,琰嘶突然拋棄據點,其他的魔將一定會過來搶佔這一份功勞,此事來得突然,他們肯定沒有做好十足的準備,此時出手,很https://www.hetubook.com.com
大概率能夠獲勝。」
對他來說,現在在這裏待著無異於送死,而且他的送死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琰嘶的話很快就傳到了三個據點當中,而悉尼凱文急匆匆的趕來找秦逸塵。
壓低了聲音,琰嘶用魔獸的語言對眾人說道。
「老子折損了三成人手打下來這地方,又折損了近半人手驅逐人族,呸!現在居然全部成了那些狗娘養的功勞?啊?有這樣的道理么!」
琰嘶轉頭看向身邊的手下,捏碎了手中的書信。
琰嘶給了他一個眼色,用魔獸之間的低吼聲交流。
這番話可是一點客氣都沒有,直接給悉尼凱文懟無語了。
到時候,沒人能夠再威脅他。
秦逸塵只是一臉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如果琰嘶答應了他所有的條件,那這次打下據點的所有賞賜加起來,都無法彌補他給出去的好處。
琰嘶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現在最近的救兵,柳田,居然不顧如
https://www.hetubook.com.com今魔族對陣人族的優勢,開出了天價!
「大人,那些人怕是已經聽到您的話了,這些我們該如何是好?」
這兩個選擇好像都還不錯,但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他左思右想也弄不明白,更何況在如今的情況下,時間就是最寶貴的東西,索性不再去想,直接問道。
沒有援軍,這一點對他們來說是非常致命的。
而這一刻,琰嘶更加清楚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權利紛爭,為什麼余道生會說他的處境危險。
琰嘶突然爆發出的這一聲聲怒吼,直接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魔族,當然,也包括那些在外暗中觀察的神使探子們。
「光主你知道了么,琰嘶要在據點固守,而且他們沒有援軍,好像是內鬥了。」
如果因為秦逸塵的這一番建議,導致無上神庭丟了火屠星域,那秦逸塵絕對難逃一死。這種事上,秦逸塵沒有可能撒謊。
看向四周無上神庭留下的屏障,還有自己手下雖然不充足,但人數和_圖_書依舊不少的隊伍,琰嘶覺得,還沒有到撤退的地步。
琰嘶的吩咐落在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一個個雖然心頭不願,但也清楚,留在這裏並沒有什麼用,索性跟著琰嘶一起離開,至少還能夠保全性命。
「哼,我就是要讓那些神使們聽見,就是要讓他們以為我們會在這裏固守。」
「傳令下去,一個時辰之後,所有人隨我撤退,並且向各處發起求援,哼,這次就讓他們來試試,這光主聖殿到底是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只要他沒了,只要他死了,別人就能踩著他的屍體,給他扣上數不清的帽子。
「既然有人覺得我們坐在這裡是一種錯誤,那就讓他們來。」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秦逸塵說的很有道理,在眼下的環境當中,隨便謊報軍情,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光主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樣的結果是琰嘶接受不了的。
秦逸塵淡淡的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一般。
「非也,你得到的情報都是假象。」
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