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鬥其實可以算作雙方為士氣的爭奪戰,勝負很重要,手段更重要。
隨著數十柄劍鋒落下,在郭槐眼中的風天行早已潰散,剩下的,是淡然站在劍鋒旁側的風天行。
風天行悠然向後退了一步。
「看來我也得抓緊時間提升實力了,能夠讓我打得如此暢快的對手,可難找到。」
「讓總管大人過來主持,我得給這小子長點記性。」
這一點就足以讓風天行做足防守。
兩人在這邊一言一語的聊著,而另一邊,郭槐帶著一萬弟子集結完畢。
姜沉吟片刻,然後笑了。
突然,世界又重新活動了,郭槐仍舊能夠感受到他脖頸上的壓力。
「姜,你說這以後的戰鬥,是不是都得像這樣,打個八九十場都分不出生死,或許一場戰鬥要綿延數十年的時間?」
說完,風天行便向那邊飛去,郭槐也沒有急著動身,而是對身邊一人道。
風天行笑了,這等霸道的邀約,看起來對他是沒什麼影響。
「劍意,顯!」
這初步交鋒,雙方在招數上的差距瞬間就凸顯出來了。
hetubook.com•com風天行反手執劍,以手肘緊靠劍身,借劍身將劈下的刀鋒架開,而後向前踏進,左手劍鋒直指郭槐心窩!
「你這劍訣,怎麼看著和我恩師有幾分相似,你和我恩師又是什麼關係?」
風天行殺人誅心的話也悄然而至。
「我出去和他會會,你就在這裏不要動了,這一劍的威力很不錯。」
風天行隨手凝聚出一柄長刀,手指在刀鋒上撫過。
「叫風天行出來。」
「看來你對刀的了解很不足啊,長刀有時候也不夠長,更何況是橫掃,怎麼可能比得過直刺。」
對方的實力很強,甚至在林洪躍之上。
「你渾身上下,最硬的一定是嘴。」
而後郭槐的刀鋒並未斬中風天行,依舊是被架開!
風天行肯定的點頭。
「就那裡吧。」
風天行滿意的向後撤退數步。
「牙尖齒利的外鄉人,就是不知道你的實力有沒有你的嘴這麼硬。」
郭槐眼神突然一狠,一劍平平無奇的橫掃。
對翰林院來說,實力就是最大的破綻,若是士氣再被打hetubook.com.com壓,那就不用跟對手玩了。
可惜,風天行的眼中帶著幾分輕蔑,手中劍鋒仍舊直送而入!
郭槐被風天行這兩句話逗笑了。
風天行右手劍在郭槐動的同時,也反轉劍鋒,借劍身再次將刀鋒架開。
隻身上前,郭槐張開手,一道劍鋒突然出現,在護宗大陣上發出一聲脆鳴,而後彈飛。
後退數步,風天行的嘲諷緊隨其後。
郭槐緊隨其後,兩人來到遠處的山頭,郭槐冷笑道。
「對付你應該不用,練氣六重罷了,不足為慮。」
風天行輕笑著搖頭。
「你除了實力,一無是處,劍招生疏,劍意為零。你師傅果然不如我恩師,你除了比我早修行幾年,還剩下什麼?」
看著風天行臉上綻放出的笑容,郭槐的臉色越發陰沉。
這般邀約,若是自己退卻,對宗門士氣的打壓是很嚴重的。
風天行突然收了手中長刀,雙手持劍,風天行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故意賣出破綻。
說完,風天行便離開了護宗大陣,徑直來到外邊。
劍沒有數十年的時間磨礪,是掌握不了其中精髓的,何況是雙手劍這等小眾手段。
「既然是同一個師傅,那實力更強的師傅自然能教導出實力更強的弟子,沒問題吧?」
「什麼?」
風天行只是瞥了一眼,淡然一笑。
郭槐手掌稍微用力,數十柄劍鋒突然浮現,儘是朝著風天行的要害而來!
「幻術?你和韓淑月是什麼關係?」
郭槐楞了一下,這短短的一瞬,他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練氣境六重的實力全數爆發!
郭槐閃身向前,長刀直劈而下!
對方的劍術造詣並不低!
郭槐眉頭一緊。
「劍招我也懂幾分。」
他能夠活著,全仰仗著高兩重的實力。
「夠了!」
正看著清風宗大軍集結,風天行突然問道。
漫天櫻花飛舞,風天行聞到了一點異香,當即屏住呼吸。
郭槐雙手發力,強行將被架開刀鋒拉回正軌,想要以橫掃逼迫風天行後撤。
不過是因為他先前幻術挑釁一事,郭槐就用出了他並不算擅長的招數,輕蔑之意已經無需多言。
這一和*圖*書
個屎盆子扣在頭上,誰也不會舒坦。
劍尖抵在郭槐咽喉,卻不得寸進。
風天行雙手持劍,一聲低吼。
郭槐突然一步後退,他的身軀也瞬間化作百花潰散。
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下來,郭槐當即凝聚一身靈氣,他有一股不妙的預感。
誠然,他身邊人數眾多,但這些人又不是為對付你而來。
被如此刺|激,郭槐突然爆發,盛怒之下,竟是直接用拳頭,將風天行砸倒飛數百米遠。
「原來你的準頭也不過如此。」
「你不打算借用護宗大陣做防守?」
「我師傅和周壽那老傢伙師出同門,劍招相仿又如何?」
四周的櫻花變得暗淡了幾分,隱隱能夠捕捉到郭槐的位置。
「級別不高的幻術,你倒是很想秀嘛。」
可還要考慮宗門。
遠處的清風宗弟子還未進攻,這一幕可是落在他們所有人的眼裡,郭槐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別和這小子比招數,他就是個怪物。直接實力硬殺就好,話語權只有活人才配擁有。」
一種將他這麼多年的苦修全部作廢,只留下他那可憐的修為的羞辱!
和_圖_書「你是邀我來羞辱你的么?」
「喲,怎麼傻了?」
「櫻月幻境。」
下一瞬,數千道劍光宛若暴雨落下!
「這裏不是交戰的地方,不如你隨我來,帶著那麼多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擔心打不過我呢。」
若非郭槐想要秀手段,他也沒有打臉的可能,畢竟雙方差了兩個小境界,達到了一戰消滅的最低標準。
這是一種羞辱。
「十里之內,地方隨你選。」
兩次,兩次被人拿劍指向脖頸。
這一瞬間,風天行刺穿了他的靈氣護盾,只是劍鋒不夠利,沒能刺穿練氣六重的肉身。
手中刀鋒繼續橫掃,可風天行的冷笑也傳入耳中。
「這位朋友找我何事?」
風天行笑道。
郭槐被風天行在這裏坑了一手,只是一聲冷笑。
而士氣這東西很玄乎,有時候他的作用甚至比一兩重的修為更重要。
這一聲吼,在郭槐眼中的世界突然變得暗淡無比,只有那一道細線從風天行的位置綿延向他的位置。
也就是在此時,總管的傳音終於到了。
郭槐冷笑道。
哪怕郭槐已經很克制了,但這句話讓他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