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近辰倒不是很在意她所說的,這世上還有誰能夠見得到天下人,不然又怎麼排得了什麼榜單呢,難不成還像小說裏面那樣,來個什麼天地人榜嗎?
白小刺驚喜道:「是啊,我變成了人了,你過來,我帶你去看個地方。」
這事在天地間發酵,但是在巨鯨山卻還頗為平靜。
過一會兒,又一劍朝著虛空劃去。
也沒有人說得清楚究竟是誰第一個說的,但是就是那麼流傳開了。
這一劍,他尋找著陰陽之間的間隙,試圖將完整的天地再於劍下分出陰陽兩份來。
不過,他的身上依然在冰寒,身體在結霜。
太陽慢慢的變的炙烈,他開始感受到疲憊,長久收束法念,長久的使法念孤懸于外,這必將疲憊。
而從念頭的收束與發散來說,太陽是發散的,太陰是收束的。
其實她跟婁寄靈並沒有多少交集,只是跟在樓近辰的身邊看過婁寄靈而已。
他再一次的體會了太陽精火煉身的感覺,從思緒到五臟六臟,到骨髓。
這如大音希聲,太陽不可視,便如無形,便似虛無,不可見,明明在那裡,卻如不可見。
於是她回去之後,便讓自己的身體變的飽滿起來。
而第四境則需要法念剛柔並濟,能夠維持一點念頭不散,如此,他的御劍,法念便能夠寄於法器之中,一直存在著。
日月兩天象,極為宏大,但他覺得,若是放于陰陽之中,也只是兩個構架。
彷彿自他的嘴裏有一個月亮吐了出來,那月亮一出他的嘴,便已經朝著天空升騰,彷彿逃離他的束縛一般。
他維續著,終於,第四天之後,他生出一種幻覺,他彷彿從那太陽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力量。
樓近辰看到那紙上面寫了很多,有近百人,很多都是樓近辰不認識的,但是從這些人名前面的稱呼,可以看出這些人都應該是人類。
還沒有跑到京落宮,又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正是廣場的邊緣,因為樓近辰正站在那裡,而在他的前方是彩hetubook.com.com色的瀑布正向下方飛落去。
再有就是風雨觀,樓近辰沒有聽過,也不知道那裡究竟是什麼樣的存,也不知道這風雨觀修的是什麼道。
想到便做,他深吸一口氣,所有的念頭都收束,念深入丹田之中,觀想太陰,念頭緊束,並越來越平靜,再無念頭在外飛揚。
御器便是如臂指使。
當東方的晨曦照在他的法念上時,他的法念從月色開始轉變,從月白開始變成晨曦的光彩。
「樓近辰,樓近辰,樓府令,哦,樓祖師……」
他的法念並沒有朝著西邊落去,而是依然懸于中天。
孤懸于外的法念越來越小,若是有人能夠看到法念的念光,會發現法念的光圈越來越小。
只是前人修行到第五境之後的描述,便極為的少。
在他第二境之時,需要法力能夠集中一點,能夠將周身的法力於一劍之中刺出,能夠使法力匯聚的劍尖,能夠緊束法念,使法念不鬆散。
而原本無月的天空,在這一刻也出現了月。
他以為自己要堅持不過一天。
上一次樓近辰說她太單薄了,不像一個正常的女人,於是她問正常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樓近辰告訴她正常的女人一定是飽滿的,絕不是單薄的。
陰陽交替,冷熱錘鍊,讓他的肉身也在出現一種變化。
第一層的感攝陰陽,是感攝日月,可以將日月納入心中,日月的天象,威力極大,無論是攝於劍身,還是單獨成法,都玄妙而強大,而感攝的第二境,他反而是剛剛體會出來,日月變換之間,仍然還有著其他的天象。
他感受著時間,夜晚終將過去,而東方也漸白。
人影在虛空里就已經化做一個紙片人,然後又快速鼓脹起來,並且變的前|凸|后|翹,整個人無比的飽滿。
太陽當空之時,那太陽極為炙烈,像是火一樣,點燃了他的念頭,而通過他的念頭又傳導到他的身上,他的身上像是在燃燒,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和圖書烈。
而他自己則是在第二十三位。
他對於自己排在這上面並沒有什麼驚喜,也沒有榮譽感,畢竟他修行,從來都不是為了獲得這樣的排名。
於是,他的念頭在天空里,便如十五月亮一樣,又大又圓。
他的念頭開始得到舒緩,只是這種舒緩並不久,陰寒之感便越來越盛,陰寒讓他的念頭竟是越加的收束著,就像是人冷了,會緊緊的抱著身體一樣。
他突然生出一絲的明悟。
他更加的疲憊了,不過依然沒有收回自己的念頭。
他的念頭融入了太陽光之中,在太陽光輝之中,形成了一個別人看不見的無形太陽。
感攝法最主要的是感攝陰陽,主要講的不是法術,而是從「靈感靈應」進一步衍變過來的,即使是一種修行的根本法,也是法術。
樓近辰自發間摘下劍,在廣場上揮動劍。
突然,他們看到樓近辰張口一吐,一團月光自他的嘴裏噴吐而出。
樓近辰又一劍揮出,劍光燦爛,虛空卻像是水一樣被大力的劃過,排出兩道無形的風浪。
馬車悄無聲息的,在虛空里的快速的遠去。
「我這裡有一個人類修士榜,你在榜單上……」婁寄靈快速的說道。
「樓近辰,你看看,我抄了一份來!」婁寄靈從胸口拿出一張紙來,上面滿是字。
那一點念頭幾乎如遊絲般,在天空中,如一點星光,如一粒微塵,但是樓近辰可以確定自己的念頭還在,仍然還在那裡。
第五境前,人修行的訣要是,于天地陰陽之中,錘鍊法念,使法念之中的雜念盡去,法念純一,渾圓如赤,無雜色。
若是更遠處的看來,或許會覺得他像是一顆星辰。
「咦,畫皮女,你也來了啦,要一起種樹嗎?」白小刺大聲的說道。
那一團月竟是越升越高。
這也是一種虛實。
一駕小小的馬車,裹著一層神秘的微光從山下順著山勢而上,來到京落宮前,一道人影鑽了出來。
彷彿融入了太陽的光輝之中,形成https://m.hetubook•com•com了天地之間太陽光輝里的一道光。
而樓近辰心中一些可能的強大存在都不在這上面,那麼可以初步的確定,這上面真的沒有人類之外的那些存在。
「什麼事?」樓近辰說道。
而樓近辰,通過自己念頭散發的月光,將整片巨鯨山都看在眼中,照在心裏。
樓近辰看著這上面排的名,他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因為上面的名字可不一般,就大周皇帝周武業,那可不是什麼人都敢說的,大周皇帝周武業的本事,誰也不敢否定。
而他的念頭越來越疲憊,只憑著一點堅強的意志,懸于天空。
他發現自己對於第五境的感悟特別少,他自己只覺得念頭飽滿了。
樓近辰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大周皇帝周武業,靈巫廟氏九姑,龍巢龍舟,風雨觀唐盡寺,無盡山王冊,白樺城白崇,永樂谷樂典……京落宮樓近辰……」
他抵抗著這種痛苦,慢慢的,這火焰炙燒的感覺褪去了,他感覺到了清涼。
他感攝陰陽,樓近辰自認為自己還剛剛摸到第二層的門。
原來太陽已經落山了,星星已經出現了,而隨著太陽落山,他的念頭也隨著天象而開始變化,變成淡淡的月。
不過,第五境是他體會最少的。
天空無月,樓近辰的法念化作月亮。
而到了第三境,則需要做到法念純罡。
他悟得了一些道理。
不過,這種潰散,並不是那種整體的崩潰,而是從邊緣開始散,像是被風吹起的沙子,從最輕盈的沙開始吹起。
人修榜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出現,很快就傳開了。
原本的月亮在晨光之中暗淡,似被同化,當太陽的光出現之時,他的法念已經完全看不出月色了。
他的眼睛睜開,他的念頭感應著太陽,天地之間一片白茫茫,白茫之中又有各色的綵線光華。
他並沒有將之收回,而是依然懸于天空,慢慢的法念開始潰散。
他自從在那陰世之中體悟了陰陽的變化,於是這天地之間,彷和圖書彿也能夠抓到一點陰陽的界限與痕迹了。
於是心中想,會不會正是少了于陰陽之中熔煉法念這一步,於是第六境之中便多了許多雜念,於是第六境之中便會有不穩之象。
樓近辰卻知道,這一劍反而用力過多。
遠處的人看到樓近辰的身體,周身生光,明明看到他站在那裡,卻一點也不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
月依然孤懸于這京落宮的上空。
他揮出一劍之後,便在那裡沉思著,三分思索,七分感攝陰陽。
一劍出,劍光晦暗。
「難道這真的是人類修士的榜單?」樓近辰心中生出一絲的驚詫,是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
即使是這山中的修士知道了,心中也越發的堅定自己要在這裏聽法,不會再想離開。
她像是找到了朋友一樣。
樓近辰的念頭,彷彿是風箏一樣,隨著那冥冥之中無形的風朝外飄去。
樓近辰後面再講的是感攝法。
「樓近辰……」一個穿著披風的嬰孩從那一片瀑布下面跳了上來,她手中拿出一把小鏟子,來到樓近辰面前的一塊石頭上,大聲的說道:「樓近辰,這下面有一個地方,很適合種靈果樹。」
他發現自己的法念有些力不從心,於是他決定重新來一回。
「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消息!」
其中的人名分別是:大周皇帝周武業、靈巫廟氏九姑,龍巢龍舟,風雨觀唐盡寺,無盡山王冊……
一點念頭,化作月亮。
她說完,一揮手,一駕馬車從袖子里鑽出,微光神秘,婁寄靈朝那馬車裡一鑽,便已經鑽入馬車之中,那馬車上微光一震,玉馬便跑了起來。
在這種極度疲憊之下,他的念頭反而沒有散,而是更加的緊束,他終於明白了于陰陽之中融煉的意味。
明明在那裡,卻像是虛幻的,看不真切,而月亮在那裡緊束,卻是看得真真切切。
當然,如果樓近辰要讓婁寄靈看不到他,婁寄靈在這裏轉一天也找不到他。
一個個的看下來,然後他看到靈巫廟,便想到了自己那個結義hetubook•com.com
七妹氏依雲,再看到龍巢,他立即想到豢龍氏,這個可能是豢龍一族的最強存在,而自己曾救過一個小女孩段如南,被她宴靈山的姑姑帶走了,但是從後面的消息知道,應該是去學習豢龍了,只是他不知道龍巢究竟是在哪裡。
他既放任,又束縛著。
第二天,又是太陽升起,他的念頭于晨光之中由陰轉陽。
明明是存在的,卻給人一種不實的感覺。
再有就是無盡山王冊,樓近辰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他看到自己名字之後,心中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感受到了窺視。
人身之力,力量也分很多種,有巧勁,有拙力,有散力,有整勁,有暗勁,有化勁,而他覺得法力的力量層次也可以分很多種。
就像是自己的念頭可以在那裡攝取營養,他的念頭開始壯大起來,而到晚上的時候,念頭收束,便是消化著那些營養。
他的念頭似散非散,似聚非聚,遠處的人看到他,他立於這京落宮前,就像是一盞人形的燈,散發著念光。
而法念疲憊,便會散去。
但是依然堅持著。
日月轉換,日月分明,一陰一陽,一虛一實。
婁寄靈大袖一揮,那小小的散發著神秘微光的馬車,便已經落在她的袖子里,然後朝著京落宮而去。
但是婁寄靈卻不想跟白小刺去做什麼,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說道:「我不和小孩子玩。」
散,並非是完完全全的散去,而是形散而神不散。
所以聽到這個,他便覺得是有人將一些有名氣的人排列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什麼權威性,只可一看了之,當不得什麼,當然,難免會有人喜歡看這個。
婁寄靈打量著這個小不點的嬰童,看到她身上的披風,不由的問道:「你是那隻刺蝟?」
于陰陽之中融煉,成就大葯,他決定再試一回。
這山上許多人都看著這一幕,一開始他們不明白樓近辰在煉什麼法,但是其中有許多鍊氣道中的人,慢慢的就看明白了,樓近辰這是在煉法。
她不是別人,正是婁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