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遁光之法,並不是人人都會的,是樓近辰這一脈的特色,即使是有人會,也是似是而非,完全做不到這般的輕盈靈動。
薛寶兒卻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而是說道:「灶王社之灶火,映耀整個江州,不知者,或會認為整個江州要被這火燒盡了。」
他決定再加一點壓力,顯示自己此行勢在必行,說道:「即使是樓近辰來此,灶王社亦是如此,我想,薛仙子不會想要樓近辰在得罪了清河界之後,又得罪灶火遍布星宇的灶王爺吧!」
在月光之下,彷彿牽引著月光匯聚于樹身。
這時,章銀枝卻是走出來,說道:「原本的火神教已經覆滅,這剩下的人都是未曾參与焚人祭祀的,灶王社還請明察。」
當他帶著灶王社的人來到這裏后,立即受到了抵抗。
一時之間,大家都看著薛寶兒。
因為她知道,在灶火面前接受詢問,那麼便相當於將這些人的命都交出去了。
「沒有緩和的餘地了?」薛m•hetubook•com.com
寶兒問道。
「本祭自然是查的很清楚了,你們只需要將火神教眾交出來,由本祭帶回去審問,或是當著你們的面,在灶火之前詢問即可,當然若是他們的過錯不嚴重,本祭也不會傷其性命,只需要其願意信奉灶王爺,便可給他改過的機會。」灶王社的大祭司的話,讓薛寶兒再次的秀眉輕皺。
順便他還擺了一下灶王社的勢力是遍布星宇的,這小小的江州又怎能攔得住。
她再看另一邊,同樣的能夠看到一簇簇的法光,色澤雜亂,有紅、白、紫、清、黑等種種法光,雜亂|交錯,最盛的是那一株巨大的銀樟樹,樹形巨大,散發著一片銀光。
那灶王社大祭司是認識薛寶兒的,但是在這裏,他的神情卻並沒有過多的熱情,因為他知道薛寶兒來這裏,一定是為了阻止自己剿滅「火神教」的。
這話說的,銀樟樹這一邊瞬間安靜了下來,別人連樓近辰的麵和*圖*書皮都說了不會給,更何況只是一個薛寶兒在這裏。
在那銀樹葉上,一陣風吹來,飄飄欲仙。
薛寶兒很少生氣,她只是微皺著眉頭,看向之前與她說話都還是極為客氣的灶王社大祭司,微一沉吟,便說道:「不知灶王社可否告知為何非要誅盡這剩下的火神教的成員?」
灶王社的大祭司反問著薛寶兒。
灶火當面,幾乎要直面那未知神秘的「灶王爺」的餘威了。
灶王社大祭司的目光閃爍著,他本想速戰速決,然而這個「火神教」卻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早早的躲了起來。
「薛仙子最好不要插手此事,這會損害我們之間的友誼。」灶火社大祭司感受到了薛寶兒的猶豫。
薛寶兒的遁光自西而來,雖悄無聲息,卻仍然有人感知到了。
他的話一出口,銀樟樹那一邊便已經群情激憤,而這灶火社這一邊,火光涌動,也似在應和著他們大祭司的話。
銀樟樹這一個群體,他是了解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是一個自保中立的結社,都是江州本土的修士,並且不僅是人類,還有一些妖精,只要是嚮往和平的,都可以在這裏,即使是有暴躁的存在,也將這裏當家,當一個休息的地方。
薛寶兒原本平靜似秋水的眼神,也瞬間銳利了起來。
很顯然,薛寶兒的意思是說他在這江州做事,太霸道了,搞出這麼大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問過江州的人,而這江州的人,最關鍵的就是江州府君樓近辰。
在他的心中,不認為薛寶兒有調停自己與火神教之間的矛盾的資格。
當他找到之時,發現對方躲在這銀樟樹的這個群體之中。
在他心中權衡之際,薛寶兒便已經來了。
薛寶兒從上往下看,那景象讓她驚訝,因為她看到一片火光,一簇簇的火焰形成的火光連成一片,綿綿無盡似連接到了天邊,火光里竟是看不到人,這景象,像是一處陣式。
白光輕盈的落在眾人中間,在那中間,有一條線,和圖書一邊是火焰通明,另一邊則是一種雜亂的法光錯落。
「火光照耀江州,別人只會說,江州一片明晰,無有黑邪遁藏,灶王社行事,只問對錯,不問處於何方,星宇之間,處處皆有灶王社之灶火照耀,何論此處。」
陣法並不陌生,但是在這一界之中,卻只是聽聞,沒有見過,今日見到,只覺得這陣法形成的景象震撼、奇異。
而另一邊的火光翻湧之下,有一個人從中走了出來。
薛寶兒整個人為之一僵,面色一下子難看了許多。
她感受到了很多的目光。
但是一想到這灶王社後面的存在,這灶王社會這本界之中只聽過少有見過的陣法,那就很理所當然了。
這一片地方的人都抬頭看著那一道銀光在上空環繞了一圈,然後落了下來。
這種法景,讓薛寶兒心中驚訝,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景象,這不是簡單的法術,她不由的想到了「陣」這個字。
火光通明的那一邊正是灶王社的人所在,薛寶兒落在地上時再朝火光那邊和*圖*書看去,她卻是看到一片烽火連天,一片紅色,隱隱可見,其中有一座巨大的灶台,灶台有八個門,每一道門裡的火光洶湧,衝天而起。
章銀枝自樹頂飄落而下,來到薛寶兒身邊不遠處,她行了一個萬福禮,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很明確,希望薛寶兒能夠調停此事。
「本社早先已經說過,既然薛仙子再問,本祭便再向薛仙子言語一回,但也僅限於此了,火神教曾經焚人為祭,此等行為是灶王社之禁忌,如此邪惡教派,不知薛仙子為何還要庇護他們?」
灶王社的人雖然未明說,但是意思卻很清楚,是在說灶王社行事,只問要做的事是不是對的,只要是對的,便無論是在哪裡,只管去做便是了。
然而他們感知到時,那一抹淡淡的銀光已經到了頭頂。
即使是樓近辰來,他心中都還要思索,要看看樓近辰怎麼說。
她是在隱晦的告訴他,來江州殺人,得先問過樓近辰同不同意。
「薛仙子所為何來?」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