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近辰說完,薛寶兒卻一陣沉默,樓近辰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麼。」
她變了很多,但是又像是完全沒有變。
後來,她知道一些地方有將自己的丈夫稱之為「郎君」的,她便有一陣子不敢喊這個「郎」字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是郎師指引了我,我才能夠有今天,你扶著我走的第一步,讓我學會走路,我才有機會去看風景。」
樓近辰是去看追尋那撼天大帝塗元與伏都大帝大戰的痕迹去了。
「道主?」樓近辰喊道。
兩人站在這樹下說話說了許久,沒話說了的時候,便坐在那裡看漆黑的天空。
而薛寶兒卻知道,自己的郎師樓近辰,只是想來星空里看一看,隨緣的會一會有意思的人,見一見美景,若是有好酒也品一品,若是累了,便走到哪裡便在哪裡睡一睡,如此而已。
因為薛寶兒的臉色有些不好。
黑暗之時,時不時的有流光落下,那是進出素月天宮的人。
兩人便像是靜態之下偶然落在一起柳絮,在一陣風吹過之時便自然的分開了。
這和*圖*書是他記憶之中無比熟悉的陰陽太極圖。
薛寶兒自然的喊出「郎師」,她曾為自己喊樓近辰而糾結過,思來想去,發現自己還是叫郎師的時候最為順口,曾經的乾國太學之中修行的時光,在她的心中像是一團柔和光,久久不散。
但其中沒變的是樓近辰感受到對方對於自己的那種感覺。
「我願意隨郎師一起,征戰星宇。」薛寶兒說道。
這樣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能做到嗎?
有些人,天地變遷,唯心不變,有些則是心隨天地變。
誰又能說誰錯呢,皆不錯,不變與變,永遠是相互依存的,表現在人的身上都是可貴的。
「當然,這道律欺我太甚,殺我兩個朋友。」樓近辰心中也小小的感嘆一下,曾幾何時,自己居然有如此的本事了。
樓近辰感嘆道:「人家布下的局,讓你走的路,每一樣都是你自己要選擇的,都是你自己性格使然。」
但是在一次忍著心中的彆扭再喊了一聲「郎師」之後,她整個身心都像有電流閃過,幾分羞怯,和-圖-書幾分躲閃,而樓近辰則像是完全不在意,他的這種態度讓薛寶兒也喊的更「心安理得」一些了。
「哈哈,也就你覺得好。」樓近辰笑著,側身看她,只覺得,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塊人形的白玉,瑩瑩生光。
「郎師,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說自己死不死的話。」
而且他能夠想到,需要道主親身見面的吩咐的事一定是大事。
「有人去過嗎?」樓近辰問道。
薛寶兒發現樓近辰似乎有些消沉,她在來到這素月天宮之時,也聽到過關於樓近辰的傳聞,同門都在說,星空里出了一位強大的劍仙,行蹤飄忽,不知從何而來,亦不知要往何處去。
「呃……」
樓近辰沒有想到居然這般的大事,尋找上蒼的降臨在一個他自己創立的世界中的意志,然後殺死他。
樓近辰說完,薛寶兒又笑了,這就是她心中樓近辰的樣子,永不服輸,總是這樣意氣飛揚。
來的女子是薛寶兒。
薛寶兒翻掌之間,手裡已經多了面玉般的寶鏡,遞到樓近辰的面前,樓近辰接和圖書過,只見鏡背面刻著一首詩:「女郎何不帶長劍,刺落星花飾洞天,請君暫歇我堂中,若個嬌娘不老仙。」
「薛姑娘,好久不見啊。」樓近辰笑著說道。
薛寶兒抿嘴輕笑,接過樓近辰遞過來的寶鏡,說道:「郎師劍仙之名已經廣傳星宇,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郎師的詩才,真是可惜。」
「不過,沒關係,有一位偉人說過,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我不喜歡,但既然已經入了局,那便一定要好好的斗一斗。」
薛寶兒露齒輕笑,說道:「郎師一見面就說笑話。」
樓近辰出了素月天宮,薛寶兒看著他離開。
後面有人來找。
「星空浩瀚,未踏足星空之時想深入其中,會不同的人見不同的景,但是進來了,才發現,這星空就像是一副巨大繁複的棋局,身在其中,樣樣不由己。」
「我已經很久沒有教過你東西了,你也已經是素月宮的弟子。」樓近辰說道。
「終於見到道主了,道主將人帶到這裏來,想必是有大事要吩咐我,樓某
hetubook.com.com一身本事,皆在一劍,唯善殺罷了,道主儘管吩咐。」樓近辰問道,他向來快人快語,便直接問話了。
她更知道,郎師不喜歡那種有著仇敵在背後盯著,又一直不能夠解決掉的感覺。
即使是乾國都不在了,她自己離開了煙嵐界,亦是如此。
然後他在圖中看到了一個人,或者說不是人,而是一團光,光中的人,人如光。
薛寶兒站在那裡,整個人像是一道月光,清清靜靜地說道:「您說的那一首詩,我刻在了我的鏡子上,您看!」
明明是一團光,可是看到之後,卻感覺這光生有五官與軀體。
「那我去能行嗎?」樓近辰問道。
然而他才出了素月天宮,天空里卻有一道陰陽兩條圖將之捲入其中。
她很說向樓近辰提要求,樓近辰微微一愣,說道:「好,我若知道有人關注我,我的劍必定再加的鋒利。」
他現在面對大多數的人,都像是看插標買首之人,揮劍便是了。
「不知道,所以這一次,你若進去,最好是乾乾淨淨的進去。」
「好詩。」樓近辰笑道。
和_圖_書「有,都渺無音訊了。」道主說道。
這是何其難的事啊。
她知道自己的郎師必定不喜歡這種被人引導著走的感覺。
變的是她的修為,是她外在的氣質,大概是因為修行功法有改善的原因,她整個人都變的清冷了許多。
面前這一團光,虛與實在他身上都感覺到了,既像是無,又像是有。
「確實有一件要你去做,我從哪裡我,不必我再多言,我們身在局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亦無需要贅述,他在模仿我的方式,創立了一個奇怪的世界,我有一種強烈的危險感,若是讓他成功,這整片星空都將受到監禁控制,所以我希望你能夠進入其中,找到袍的降臨的意識,然後殺死他。」
「是我。」那光團回答道。
薛寶兒笑了,說道:「我之前聽人說,你一個人一柄劍,便拆了道律宗的雷池銅樹,是真的嗎?」
也許還在打,也許已經結束了。
「哈哈,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獨自一人,劍縱星空,無所畏懼,你就在素月宮中聽聽我的消息吧,我若知道有人關注著我,便不會那麼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