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被天子「利用」,更是孫安嘮花船,無「雞」之談,黃老四倒是想利用楚擎來著,利用楚擎講故事,利用楚擎教他泡妃子,利用楚擎和他一起研究怎麼整人,問題是楚擎根本不鳥黃老四,見著皇宮都繞著走。
喜的是,楚擎出名了,成了千騎營副統領,而且這個副統領,可能要做很長一段時間,也在做著正確的事。
他要釋放出一個信號,一個京兆府不是為了爭功只是為了做事的信號,京兆府可以背鍋,但是必須要做事,只要能夠為百姓辦事,功勞給任何衙署都行,但是事情,必須他京兆府來做!
楚擎豎起大拇指:「還真是這樣,可能要得罪人。」
又拍了幾句馬屁,楚擎這才離開正堂,進了邱萬山的班房。
邱萬山面色極為莫名,催促道:「何時見的,何地見的,又說了何事,可是提及到了京中工料鋪子?」
人家馬睿自己都說了,京兆府現在就是個擺設,職能和其他部署有重疊,什麼事都能管和-圖-書
,卻什麼事都管不明白,與其這樣,不如不破不立,查商賈這事,就讓他們京兆府牽頭,做好了,戶部拿走功勞,出事了,京兆府頂鍋,反正都習慣了。
老衛是個實在人,擔心的,也無不道理。
談起了正事,衛長風不解地問道:「既是稅事,為何是京兆府為主,千騎營為輔,而不是我戶部為主,千騎營為輔?」
馬睿不要功勞,他要的是「權利」,要的是可以使京兆府「站起來」的權力。
可憂的是,楚擎「升」的太快了,飛得太快了,也太高了。
「不,你如今是千騎營副統領,招惹的,便是朝臣,有何得罪不起的,可章松陵,不單單是朝臣,他所代表的,亦是宮中!」
「章松陵這麼厲害嗎,千騎營和二皇子都得罪不起?」
楚擎也不是傻子,邱萬山能直接提出石料鋪子的事,肯定是有因由的。
「說吧,又得罪了何人。」
之所以這四個昌姓大哥一直不顯山不露水,是因為楚擎www.hetubook.com.com還沒得罪過值得他們出手的人。
「禮部剛下去個左侍郎周有為,原本,是不應招惹千騎營的,可你昨日開始查京中商賈,而……」
「您要不問的話,我正想和您說呢,商賈背後好多都是朝臣,所以小子就想著,這是個得罪人的活,要是咱戶部為主的話,衝殺在第一線,一旦日後惹了大麻煩,那不是給咱戶部招災引禍嗎,可要是將來立了功勞,查驗賬目的是咱戶部的人馬啊,所以有功勞,咱戶部可以領,出了事,推京兆府頭上就行,反正馬大人求之不得。」
從表面上來看,楚擎讓商賈補齊稅銀是補到京兆府的,而不是戶部。
邱萬山瞬間化身為毛利狄仁南,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說道:「六部九寺,九寺多無實權,自然不會主動招惹於你,兵部多與你父交好,亦是如此,除了咱們戶部,吏部剛倒下個左侍郎,不會此時招惹是非,工部沒那個膽子,刑部尚書與衛大人私交頗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
,不會不顧及情面,難道……是禮部?」
楚擎:「看我幹什麼,有話直說就行。」
太子起床之後就盼著到晚上,到了晚上二弟回宮的時候和他分享快樂,恨不得和老二換換也天天跑出皇宮跟著楚擎可哪惹是生非。
不過衛長風不知道的是,他完全是咸吃蘿蔔淡操心。
其實楚擎只是說了一半的實話,關於這件事,他和馬睿商量過,不是坑京兆府,而是富貴險中求。
為民請命,不計得失。
推門而入,邱萬山早就泡好了茶,坐在凳子上笑吟吟的,明顯是正等著楚擎。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楚擎最大的靠山是他這位戶部尚書不假,但是真正為楚擎保駕護航的,是一群皇字頭的大哥們,有二皇子昌賢,太子昌喻,野生王爺陳老九,九五至尊黃老四!
衛長風表情微變,突然一拍大腿:「低了。」
楚擎目瞪口呆:「這都讓你猜出來了?」
一五一十的將剛剛在府外的情況說了一遍,邱萬山陷和*圖*書入了沉默。
至於黃老四,現在就指望楚擎帶給他人生快樂了。
望著嬉皮笑臉的楚擎,衛長風是即喜又憂。
過了片刻,邱萬山抬起頭,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
「哎呀哎呀,低了低了。」衛長風一副無比懊惱的模樣叫道:「從八品署丞,低了低了,早知如此,當初老夫說什麼也要厚著臉皮給你要個從六品主事的官身,低了,太低了啊。」
楚擎:「……」
「賢弟,商賈稅事,莫要查了,將京兆府拋出去,此事,你應自保方為上策。」
就瞅瞅這群人吧,一個比一個沒節操。
倒不是衛長風覺得商賈能補上多少錢,而是不理解楚擎為什麼不讓戶部牽頭。
楚擎也不催促,知道邱萬山在思考。
陳言和楚擎稱兄道弟,倆人好的快穿一條浪莎了,前者大有一副培養接班人的模樣放權給楚擎。
昌老二天天和個跟屁蟲似的,管楚擎叫老師。
怪不得叫上戶部的人馬,卻不負責主要的事情,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昨日你稽查商賈之hetubook.com.com事,屬官已和老夫說了。」
而這也是楚擎敬佩馬睿的原因。
當然,就這些事,別說衛長風不知道了,當事人楚擎都不知道。
「你主動來尋愚兄,要麼是得罪了人,若不然,是即將要招惹誰。」
「你怎麼知道我得罪人了呢?」
「我操,神了,那你再猜猜,禮部誰來找我了?」
老衛說的是真心話,他愈發覺得楚擎是個寶藏男孩了。
這麼看的話,京兆府似乎就是個倒霉催,實則不然,一旦事情做成了,馬睿就能證明京兆府是可以「做事」的,這件事做好后,以後還可以光明正大的插手其他衙署甚至主動做什麼事,同時還能夠讓其他衙署配合,戶部或許會得了功勞,可馬睿要的是話語權。
這也是衛長風不理解的地方,戶部不是沒參与,參与了,楚擎昨天讓人叫走了一個郎中和幾位主事,可實際上,戶部的人馬和個小透明似的。
邱萬山面色微變:「難道是禮部右侍郎章松陵那老狐狸?!」
「啊?」楚擎一腦袋問號:「什麼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