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正當理由,明白嗎!」
「我……」
「馬大人與你說的?」
楚擎轉過了腦袋:「計劃很簡單,深入虎穴,掏他虎子!」
楚擎繼續看向銅鏡,嘴角勾勒出了笑容。
楚擎咧著嘴,望著福三。
「傻子都不信!」
楚擎:「……」
楚擎嘟了嘟嘴,繼續練習表情控制。
江月生自然是知道楚擎行蹤的,昨夜出了章府就去了馬府,這番話,也只能是馬睿對楚擎說的。
江月生朝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效忠天子,百死不悔。」
「楚大人,難道你連卑職都信不過?」
江月生後退一步,鄭重其事的搖了搖頭:「是卑職孟浪,楚大人勿怪。」
一把將銅鏡掃落在地,楚擎大喊道:「那老不死的在哪裡,本統領要他狗命!」
「張揚嗎?」楚擎沒好氣地說道:「知道千騎營為什麼總遭罵嗎,因為太神秘了,不接地氣兒。」
「沒錯。」
楚擎連忙回到班房,找來一個銅鏡,和哈哈鏡似的,開始練習表情控制了。
「楚大人,你倒是開口啊。」
「這……」
現在,福三一個大逼斗不但將金志遠干翻在地,和*圖*書
也徹底讓楚擎的全盤計劃落空,因為第一步就走差了。
江月生:「福三兄弟說的有道理。」
「都聽明白了啊,腰牌,打他。」
江月生看向楚擎的後腦勺,認真地說道:「卑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你咧嘴幹什麼?」
江月生凝望著楚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不聽我不聽。」
江月生推門走了進來,苦笑連連:「楚大人,你到底如何籌劃的,可否告知一二。」
看著福三,楚擎久久無言。
楚擎撇了撇嘴。
楚擎深呼吸了幾次,盡量心平氣和,他覺得是時候該和福三談一談關於「默契」這件事了。
喊完之後,江月生衝著福三挑了挑下巴,很是得意。
「不錯,咱們的目標是什麼,知道嗎。」
楚擎瞅著地上昏死過去的金遠志,突然發覺自己還真是想多了。
「地氣兒?」
江月生:「……」
他不是信不過江月生,而是信不過自己。
這一刻,江月生心中再無一絲對楚擎的質疑,也終於明白陳言為什麼對楚擎,是如此的信任與期待。
「虎穴……虎子?m.hetubook.com.com」
「沒招是吧。」福三的雙眼又流露出了那種獨有的目光:「那您找不找理由,沒區別啊。」
探馬將金遠志扔進了地牢里,同時江月生派人去章府通知章松陵。
楚擎就是做夢都沒想到,福三竟然會用這麼拙劣的方式來揍金志遠。
「楚大人智計百出,那卑職便不過多追問了,只是有一事……」
事已至此,楚擎只能繼續進行自己的計劃了,冷聲說道:「扔進地牢,隨便安排個罪名,派人去章府,將章松陵帶來,不是請,是帶來,告訴他,我說的,讓他馬上來見我,語氣一定要強硬,興師問罪的那種強硬,告訴他,如果不來,老子明天封了所有石料鋪子!」
這一次,江月生悟了,衝上前去緊緊抱住了楚擎,大叫出聲。
關於自己想要手段百出鬥智斗勇驅狼吞虎最終卻福三拳打腳踢KO反派這件事,楚擎覺得還是沒必要掰扯了。
福三笑著,有些靦腆。
「理由有啊,他偷您腰牌。」
江月生彎腰施禮:「卑下,敢不從命!」
他的目的,是和金志遠翻臉,翻臉之後,他要將金志遠m.hetubook.com.com取而代之。
但是翻臉不是隨便翻的,需要師出有名,需要先裝一下無辜。
江月生站在旁邊,樂呵呵的,很是幸災樂禍,一副「我早說了吧」的樣子。
江月生踢了踢暈死過去的金遠志,看向楚擎:「如何收場?」
見到楚擎對著銅鏡呲牙咧嘴,江月生啞然失笑:「楚大人,千騎營乃是天子親軍,可自從你掌管之後,這行事……未免有些太過張揚了。」
「喘氣。」
可不就是福三說的這樣嗎?即便自己找到了正當理由給這傢伙打殘,可出了衙署,還不是對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那找不找理由有個屁用,剛才一進來打他一頓就完事了。
福三撩起袍子,抽出短刀,送到楚擎面前。
「我有一個夢想,人人都是千騎營,人人都是探馬,每個百姓都是,每個探馬,都會稽查不法,糾正不公,我做不到,你做不到,陳言也做不到,可有一天,一定有人能做到,我們不妨,為這個人開個好頭,如何。」
「三哥,我兩和你交流一下,主要兩個事:一、腰牌代表我千騎營副統領的身份,代表是這個商賈得罪不起的存https://m.hetubook•com•com
在;二、我說找茬,找茬名正言順的揍他,您能告訴告訴我,這兩件事,哪個你沒聽明白?」
福三推開了門:「少爺,章松陵來了,面帶怒意。」
江月生樂呵呵的:「卑職沒笑啊。」
福三滿臉懵逼,楚擎一秒收功:「配合我一下啊,想什麼呢。」
「是的,馬大人與我說的,所以我想聽到這種聲音,可我只有一雙耳朵,我需要你的耳朵,其他探馬們的耳朵,我想通過一雙雙耳朵,傾聽到喧囂與叫嚷,百姓們的叫嚷與喧囂,不是探馬們偷聽來的,而是百姓主動講述給我們聽的,六部九寺,那麼多衙署,那麼多位大人,那麼多雙耳朵,聽不到喧囂與叫嚷,昨天聽不到,今天聽不到,明天,依舊聽不到,永遠都聽不到。」
楚擎面色微變,凝望著福三:「你果然衝破封印了對不對!」
金志遠已經被打得沒有人形了,徹底暈死了過去。
福三毫不在意地說道:「再說了,這是千騎營衙署,還不是您怎麼說怎麼是。」
楚擎怒目而視:「你他媽笑什麼!」
「他是苦主沒錯,那麼就算您找了一萬個理由,一萬個令人信服的理由,和-圖-書
打了他之後,他出了衙署,他就說您無緣無故的打了他,您能怎麼樣,您有招沒?」
轉過身,楚擎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極為認真地說道:「昨夜,凌晨,有個人和我說,這個世道,有一種聲音,需要傾聽,側耳傾聽,這種聲音,叫喧囂,叫叫嚷。」
「楚大人,楚大人莫要衝動啊,他好歹也是禮部右侍郎,您莫要衝動啊。」
一群探馬們依舊齊齊點頭。
楚擎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問題是金志遠不是啊,他是苦主。」
福三智慧的小眼神又變成迷茫了。
「什麼玩意亂七八糟的。」楚擎揉了揉發酸的下巴:「民風淳樸千騎營,十佳青年副統領。」
福三吹了吹腰牌,遞給了楚擎,一副邀功的模樣:「這次小的看懂您的臉色了吧。」
看熱鬧的探馬們連連點頭。
每個百姓都信任千騎營,都願意去傾訴,那是何等的盛景。
福三樂呵呵的指著剛才打太平拳的探馬們:「他們就信了。」
「您有招嗎?」
「好像是……」
楚擎直視著江月生的雙眼:「官員懼怕千騎營,沒錯,應該這樣,可江將軍難道希望,百姓也怕千騎營?」
楚擎一秒入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