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哦,太上皇的妹子啊。」楚擎樂道:「廣德公主都消失二十多年了,這要是能蹦躂出來,正好湊齊你們哥十個,哈哈。」
福三:「現在柳河花船和青樓,哪個恩客幾時幾刻放個屁,我家少爺都知曉。」
「為何這麼說?」
福三給楚擎倒了杯茶,笑呵呵地說道:「少爺您想啊,要是卸了這千騎營差事,你得罪過的那些朝臣,商賈,定是會想方設法為難您,您回戶部衙署,不過是個從八品的署丞,這區區從八品,屁都算不上。」
「對,就是這話,要是回了戶部,您可就什麼都算不上了。」
而陳言這個九王爺的身份一旦曝光,本就是天潢貴胄,收買這些軍卒效死,輕而易舉。
「那你怎麼不驚訝?」
陳言:「……」
陳言:「查驗官稅,以防官員貪墨。」
「你怎麼知道?」
陳言微微一笑:「本就是如此,若不信,你隨意尋衙署中的探馬詢問。」
楚擎的面色凝重:「一開始你就是這麼盤算的?」m•hetubook.com.com
福三:「少爺,還是您之前乾的事。」
楚擎震驚了,自己醒來之後,也沒和福三說過陳言的身份啊。
「聽明白了。」
「好,那我便與你說說,千騎營,稽查不法,不法之臣,比如,曲明通、李文禮、章松陵之流。」
更更更重要的是,千騎營探馬,尤其是京中的探馬,都是軍伍出身,上過戰陣殺過敵的!
福三說的話,楚擎哪能不清楚,他只是困惑福三對自己擔任千騎營副統領為什麼這麼上心。
「聽明白什麼了?」
楚擎:「……」
福三奇怪地問道:「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天家不就是喜歡做這樣的事嗎,到處嫖,到處糟蹋,生了兒子也不養。」
福三傻樂道:「和蕭縣陶蔚然似的唄。」
「當然這麼說,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千騎營有多少人呢,讓我從冒牌變正牌,不是開玩笑呢嗎,我現在都沒搞明白千騎營正常是做什麼事情的。」
楚擎最喜歡八卦了:「長公主,昌瑾嗎?和-圖-書」
千騎營前身是當今天子在邊軍時的親衛,可畢竟如今統管他們的是副統領,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些出自最底層的軍伍,本來就沒什麼見識,想要收買這些人的人心,並不難,加之如今朝廷對待軍伍屬實是不咋地。
楚擎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拉倒吧,我可沒這本事。」
「他是野王爺。」
福三:「文臣都讓您得罪光了。」
福三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笑容:「大棚、南郊,都是您的心血,您放手了,千騎營這群狗日的玩不轉。」
「那我也不能幹武將啊,我和軍中將領們又不熟。」
楚擎急眼了:「你到底哪邊的?」
遇到特殊時期,千騎營是可以調動八大營的,而八大營正是拱衛京中的軍卒。
楚擎聽明白了,千騎營的權力很大,或者說是性質不同尋常。
「說正經事情,這千騎營副統領,你來做吧,一直做。」
楚擎都被逗樂了:「三哥,你聽明白什麼意思了嗎就在那叫。」
第二個特性則是「隱私www.hetubook.com•com」,如果哪位朝臣做了見不得光的事,千騎營既可以拿這些證據將這位朝臣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又可以以此為要挾。
「我可沒什麼報復。」
「三哥,問問你唄,為什麼你這麼想讓我繼續干這個千騎營副統領?」
「他剛才自己說的啊,如果不卸下千騎營副統領的差事,就做不了王爺。」
「不,是廣德公主。」
福三又開口了:「現在可不是,現在百姓都誇少爺您,天天沒正經事,光管閑事,管流民,管商賈,比京兆府管的還多。」
「那旁人呢,若是旁人要報復你,你該如何應對。」
陳言想要罵娘,到底還是憋回去了,因為這是事實。
這也就是說,如果陳言想要恢復王爺的身份,將九皇子的身份昭告天下,那麼必然要卸下千騎營副統領這個職位。
陳言接著說道:「除此之外,還要安插探馬,就如同拉攏綠珠做章府內應一般。」
雖然看著是極為無奈百般的不情願,可楚擎眼底,卻掠過竊喜之色。
hetubook.com.com一聽這話,福三急了,看向陳言滿臉戒備:「原來如此,從一開始你就沒想過讓我家少爺活著離開千騎營!」
這種事有兩個特性,第一個特性是天子支持,朝臣無奈的默許。
除此之外,千騎營還在各個朝臣的府邸中安排了探馬也就是卧底。
楚擎看向陳言,後者點了點頭:「身居高位,才可一展胸中抱負。」
「可我想朝著文臣那邊發展啊。」
陳言:「辨忠奸,不與朝臣為伍。」
頓了一下,福三滿臉狐疑:「等等,這千騎營,怎麼聽著,就是為我家少爺組建的?」
陳言沒好氣地說道:「不用問,你長得也不像,就我們哥九個,倒是長公主流落民間了一個孩子,而且一定不是你。」
陳言:「暗中協助地方官員穩護不安之民。」
楚擎打了個響指:「女人越大。」
「小的就事論事。」
撓了撓額頭,楚擎輕聲道:「那行吧,先這麼定了。」
天子自然是放心的,因為天子原本就知道陳言身份,可朝臣們呢?
福三繼續說道:「您m.hetubook.com.com總掛在嘴邊上那句話,您忘了,叫能力越大……」
楚擎的臉垮下來了。
楚擎微微一愣。
陳言:「除了朝臣,還要在坊間安插眼線。」
陳言哈哈大笑,自己要說的話,都讓福三給說了,而且比自己說的更加有理有據。
福三:「我家少爺別說與他們為伍了,朝臣都被他得罪光了……」
說到這裏,福三看向陳言問道:「我從小也沒爹,得了空,你問問你爹,年輕的時候去過宿州沒。」
福三依舊傻樂:「巧了,我家少爺就是因這事進的戶部。」
福三插口道:「少爺,這不就是您之前乾的事嗎。」
千騎營有倉房,裏面很多竹簡,記錄著不少朝臣見不得光的事,楚擎從未閱覽過,也沒有想過要閱覽。
楚擎還是不死心:「可千騎營的名聲太臭了,爬牆眼的狗腿子,趴牆根的狗日的,提起來,誰不罵啊。」
不用問,他心裏知道,千騎營,好像就是負責這些破事,然後……自己好像還幹得有聲有色。
「武將都是咱楚府自己人,老爺一句話,誰敢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