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笑的很開心，楚擎滿臉嫌棄。
他還以為楚擎定會自吹自擂一番。
「不是因你嗎？」
「我也說不清楚。」楚擎搖了搖頭：「或許是因為章松陵死後，這個世道，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吧。」
老太監說不行，要不償命，要不給錢，選一個吧。
「咎由自取。」福三大大咧咧地說道：「老四啊，這就是你們這些做官做將軍的痴蠢之處，出了事，想的總是尋關係，尋門路，卻未想過為何落的如此下場，那章老狗，與一群商賈斂財無度，欺壓百姓，不知害了多少人亡門滅戶，做過的臟事惡事，數都數不過來，如今他死了，朝臣們想的只是他沒斗過我家少爺，卻不想，這老狗早就應該死了，卻不想，早就應有人出手狠狠整治整治他。」
所以楚府之中唯一認識黃老四的楚文盛並不在府中。
回到楚府，楚擎再次面臨一個長期困擾並且從未解決的問題，怎麼賺錢！
黃老四重重點了點頭：「那這狗日的是該死。」
「章松陵落得如此下場，不是因少爺，而是因他自己。」
「為何？」
福三給黃老四和楚擎分別倒了杯酒，插口道：「少爺，小的hｔtps://m•ｈｅｔｕbｏoｋ.ｃom•ｃｏm知道。」
黃老四一把拉住楚擎的袖子：「為兄做東，今日為兄做東。」
「朝臣如何？」
別的穿越者，只要是穿了，甭管穿成誰，賺錢那是標配，和玩一樣，到了自己這，一分錢沒賺上，欠一屁股外債，從工作單位到親朋好友，沒一個不欠錢的。
一天天和誰老四老四的。
福三的意思很清楚，昌律，如同擺設。
楚擎坐在花園之中，鬱悶至極。
楚擎只能選擇給錢，隨後找陳言大致問了一下千騎營衙署每個月大約花銷多少。
「朝臣們如今想的是，還好沒有和吳王牽扯在一起，想的是，章松陵手段不如我，想的是，撇清關係，不要被連累。」
三層就屬於是包廂了，只有五桌，都靠著窗邊，屏風隔開。
到了柳河后，楚擎正好沒吃飯，隨手指了個還算清靜的館子，名為福臨居。
「就那吧，隨意吃點。」
「誰花錢？」
落座后，楚擎讓福三去后廚看一眼，要不然吃的不放心。
黃老四皺眉：「你知道什麼？」
「沒有什麼喜不喜的。」楚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原本我以為hｅtｕbook.coｍ•ｃoｍ鬥倒章松陵后，我應該挺開心的，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從千騎營衙署出來后，楚擎罵罵咧咧的。
「本將想念你了。」黃老四樂呵呵的：「多日不見，想念的緊，走，去飲酒。」
黃老四低下了頭，表情莫名。
「尋親族，尋至交，尋家裡的長輩，皆有，卻無一人，想到昌律，想到昌律中的律法，若是這些紈絝被京兆府收拾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便會笑他，笑他名頭不夠響亮，笑他家中長輩官職不高，笑他沒有使錢財逃了懲治。」
福三再次給了黃老四破防一擊：「只有百姓犯了事，才會去想昌律，想到昌律上寫的清清楚楚，不應做這種事。」
「笑話，為兄豈是這種人。」
「這不是老四嗎？你來尋我家少爺啊？」
「錯了，都錯了。」楚擎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悲哀之色：「他們應該去想，想章松陵為什麼落得如此下場。」
楚擎和黃老四碰了碰杯，苦笑道：「運氣使然罷了。」
「找我嘎哈。」
「真是日了狗了！」
酒菜上來后，黃老四舉杯笑道：「好手段，在宮中聽聞，禮部右侍郎這寡廉鮮恥之輩被你玩www.hetubook.com.com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賢弟當真是好手段。」
黃老四都懶得接話。
「慢走，不送。」
黃老四很雞賊，千騎營有許多探馬知道他長什麼德行，所以是等楚擎回到楚府之後才上門拜訪。
孫安來了，說天子叕叕龍顏震怒了，理由是楚擎的小弟弄死了章松陵，楚擎還敢瞞報，也是二選一，要麼給福三交出去，要麼楚擎以後自己想辦法養活千騎營所有探馬。
柳河既不算南市也不算北市，一條河，貫穿整座昌京，除了花船那等銷金窟，岸邊也有不少館子，夜幕降臨后，也是最熱鬧的所在。
「何意。」
陳言給出了一個數字后，福三問楚擎，實在不行他自裁算了，忒他媽訛人了，一個月要三四萬貫不止。
前幾天楚擎帶人去查商賈，其中也有不少館子，去了后廚一看，給楚擎噁心夠嗆，那可真是泔凈又喂牲，醬菜直接光腳踩，氣的馬睿狠狠抽了掌柜的幾鞭子。
「誰說不是呢。」楚擎回頭喊道：「三哥，走，出去喝酒。」
「有個缺大德損八輩兒狗日的王八蛋，收我保護費，每個月要三四萬貫，我靠。」
黃老四也是嘴賤，有口無心地問道：「和圖書心裏怎地還不爽利了呢？」
黃老四不解地問道：「如此想，又有何錯。」
黃老四則是面露沉思之色。
黃老四欣然應允，他只是想出宮散散心而已，不挑地方。
黃老四試探性地問道：「你？」
就這樣，三人溜溜達達的望柳河的方向走。
放下酒杯，福三望著沉思的黃老四，再次開了口：「老四啊，你可知京中紈絝闖了禍，被京兆府逮住后，那些紈絝，會作何？」
說到這裏，福三微微嘆了口氣：「正是因如此，我家少爺才心裏不痛快，少爺鬥倒了章松陵，不單單是因這老狗有多喪心病狂，而是想叫讓旁人知曉，倘若再有人如章松陵這般行惡事時，會想起我家少爺，想起章松陵的下場，想到行了惡事後，會有如我家少爺這般的人物出手宰了他們。」
大昌天子昌承佑，臉，紅的厲害。
來到門外，楚擎見到了一身常服的黃老四。
黃老四面露詫異。
楚擎滿臉戒備之色：「你突然跑來請我喝酒，不會是找我借錢吧？」
「改變？」黃老四給楚擎倒了杯酒：「心中如何想的，說來聽聽。」
楚擎想了想，沒好氣地說道：「行吧，正好我心情不爽，去就去吧。」
福臨和_圖_書居一共三層，第一層擺滿了桌子，第二層幽雅清靜，三五成群的讀書人聚在一起飲酒聊天，黃老四不喜人多，大家來到了三層。
正在滿哪找人玩兩把賺零花錢的福三跑了出來，見到黃老四，打了個招呼。
黃老四雞賊就雞賊在這，臨出宮之前，讓一個太監去工部尋了楚文盛，說是天子昨夜夢見北郊一處屯兵衛嘩變，讓楚文盛出城去看看。
「不，正是因為大家都以為是因為我，所以我才覺得很無奈。」
還好，福三看過之後，后廚還算乾淨，楚擎這才點菜。
「作何？」
門子跑來，說是有個叫黃四將軍的拜見。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左侍郎周有為，右侍郎章松陵，一個現在已經從千騎營大牢送進了刑部大牢，一個現在涼的透透的，可朝臣……」
「怎地覺著，你似是心中不喜？」
黃老四說的倒是實話，沒想借錢，他是直接訛錢。
楚擎舉起酒杯：「三哥，少爺敬你一杯。」
福三嘿嘿一樂，二人碰了碰杯。
楚擎問了一下有沒有第三個選項，就是給官職和爵位交出去，然後不用養活千騎營也不用給福三交出去。
要了三涼三熱，知道是黃老四消費，還要了最好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