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不已的楚擎去吃飯了，可到了下午的時候，令他懵逼的事情發生了。
福三撓了撓後腦勺：「不知道啊，打小周圍人便管小的叫三子，娘說我是有福氣之人，大家就叫福三，叫著叫著就習慣了。」
有月供的，有抵賬的，有借雞生蛋的，有要管自己老爹借錢的，一群臭不要臉，就這樣實際上一分錢沒拿，全都「入股」了。
「是啊，小的哪能姓福啊，沒聽聞過有福的人啊。」
福三搖了搖頭。
「小的還沒生出來時爹就死了，我娘說我爹是個沒出息的丘八，不隨他姓氏，提都不準提，我娘就管我叫三兒。」
「什麼事？」
楚擎坐在正堂之中，開始懷疑人生。
楚擎正在鬧心呢，江月生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末將突然想起一件事。」
「不錯。」
楚擎：「……」
陳言也哈哈大笑：「福老三。」
楚擎：「哦對，正經事，你說。」
楚擎的額頭流下了冷汗，面露后怕之色。
他對楚擎很有信心，和圖書關於賺錢這事。
福三哈哈大笑：「昌小四。」
楚擎一臉懵逼：「你不姓福？」
陳言挑了挑眉：「按福三兄弟這說法，我應該叫小四才對，太上皇是老四，哈哈哈哈。」
「滾！」
「我問你，若是你聽聞某個朝臣，聯絡了數位大人，尚書、侍郎、少卿、士林之首、京中巨賈，要合力做些買賣，還說可十倍收益，你會如何做想。」
陳言哈哈大笑：「這便是賢弟你不同尋常之處，可這世間，至少這昌京，只有你一個楚擎。」
楚擎搖著腦袋：「不知道。」
一般沒錢的人，都不摳。
江月生摸了摸鼻子，不吭聲了。
陳言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倘若今日這些人滿口應承紛紛拿出錢財，那麼此事一旦傳到朝臣耳中，傳到天子耳中，他們便是害了你。」
楚擎嘆了口氣。
大家都紛紛「慷慨解囊」，也都投「錢」了，但是楚擎也沒見到錢。
「聯姻是有，自古便有，可你莫要忘了，所和*圖*書謂聯姻，多是主家子弟迎娶外姓旁支遠支，除此之外，便是主家小姐嫁於外姓旁支，就說那章松陵與邱萬山，這二人，都出自旁支，不得寵，也不受重，說是倒插門也不為過，你可知為何。」
楚擎：「……」
一旁的昌賢很想拍著胸脯喊一聲「我不摳」，可惜……他沒錢。
陳言哭笑不得：「說正經事情。」
陳言耐心的解釋道：「倘若有朝一日你楚家開枝散葉，有一遠房旁支子弟，這人才貌雙全受當朝公主青睞，你是楚家家主，會讓這旁支子弟迎娶公主嗎？」
但是現在，他沒信心了，因為他覺得，剛剛那些什麼尚書啊、侍郎啊、巨賈啊、太子少師之類的，對楚擎好像沒什麼信心。
「不是，別人送來的。」
「哪裡來的這麼錢財。」陳老九一進來就見到了銀票，面露喜色：「這麼快便籌措出了探馬們的糧餉？」
福三也困惑了：「這麼叫，不對嗎？」
「不是，你沒大哥二哥……」楚擎hｅtubｏｏk.ｃｏｍ•cｏｍ持續懵逼：「那你為什麼叫三兒？」
「末將還未婚娶，過幾日，可能會遇到心儀的女子，昨日給你那一萬貫，可否……」
「原來如此。」陳言略顯失望的坐下了：「還當是有了糧餉。」
「他們兩情相悅，成婚就成婚唄，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娶。」
江月生也走了進來，三言兩語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一語驚醒夢中人，楚擎面色劇變：「這傢伙在吹牛逼，而且要結黨！」
「我娘說我爹行三，都管他叫老三，我是兒子，就叫小三。」
死活想不通，之前搞章松陵的時候，大家絲毫猶豫都沒有，有多少錢拿多少錢，現在要合夥賺錢，反倒是玩這麼一出？
想到這，楚擎又鬧心了。
陶家的一千五百貫、鍾玉與公孫堂的三千貫、劉勛的一千貫、馬睿的兩千貫、邱萬山的五千貫、譚忠平的一千貫、付有財的十萬貫，就連陶少章都讓人送來了兩百二十七貫一百一十六文。
楚擎還是有些和_圖_書沒聽明白：「可世家聯姻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都快整出近親兒了，能聯姻，為什麼不能合夥做生意？」
福三插口道：「不，我的意思是說，我不姓福。」
還好就兩個作坊，花不了多少錢，既然沒籌到錢，只能等拍賣會坑別人一筆拿來當創業金了。
「小的也沒大哥二哥啊。」
一張又一張銀票被人送到了千騎營衙署。
楚擎撓著額頭：「奇怪了，既然能送來錢，當時為什麼不直接說，拐彎抹角的。」
班房之中，書案上放著一張張銀票，楚擎和福三大眼瞪小眼。
陳言繼續說道：「你前些時日稽查商賈，便知曉不少商賈背後皆是世家或是朝臣，不知你發覺沒有，世家與世家，朝臣與朝臣，鮮少有合夥經營產業之事。」
班房門被推開，許久不露面的陳老九走了進來。
倆人都很懵，面面相覷。
「你不姓福為什麼叫福三？」
陳言看向福三：「福三兄弟，倘若你是福家家主，福家家大業大，有一日……」
大哥、
wｗｗ.ｈｅｔｕbｏok.ｃｏｍ•cｏｍ大叔、大伯們都走了，就留下個二皇子昌賢。
「這群人也太摳了吧。」楚擎罵了聲娘，氣呼呼的。
「什麼意思？」
「那你大哥二哥姓什麼？」
陳言看著楚擎，笑道：「瞧見沒，連他都知道不可讓旁支子弟迎娶公主。」
「那你爹姓啥啊？」
楚擎搖了搖頭。
「這有何想不通的。」陳言微微一笑：「你可知為何前些時日斗章松陵時，這些大人紛紛慷慨解囊，可今日你要行商賈之事，卻一個個又變成了囊中羞澀。」
陳言：「……」
「不錯，正是因為怕遭人攻訐留人話柄，這便是規矩，不載於昌律，看不見，摸不著，卻要人人遵守的規矩。」
「是啊，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按理來說，有錢一起賺才對，可我還真沒聽說過這種事。」
楚擎無比佩服：「一點都對。」
昌賢倒是沒那麼多花花腸子，鼎力支持楚擎，賠了賺了無所謂，他不在乎，唯獨就一個小問題，他沒錢！
一分錢沒搞到，還分出不少股份，這叫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