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眼紅

雙眼一亮,黃老四突然想起一件事。
一想到這,黃老四心裏平衡了,連忙說道:「既是行的商賈之事,又無苦主,回城吧。」
昌賢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樣,望著美滋滋的朝臣們,心中冷笑不已。
「陛下,楚大人已是離開多時了,不知道去了哪了。」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楚擎的離開和氣不氣魄沒關係,和碧華有關。
再無一人說什麼彈劾楚擎了,不少臣子都開始低聲交流著,很多商賈都是他們家族的旁支,旁支投資賺錢,他們也能賺錢,很樂呵。
曹悟更鬧心,心裏大罵楚擎。
朕要是有了四百萬貫,能選多少次秀啊,十萬貫選一次,哪怕一次就選一百個,選四十次……一生一世睡不完啊!
俞天倫鬧心,是因為知道自己要倒霉,因為這一刀沒插實,自己不斷打小報告的事,肯定會讓楚擎知道,那麼日後必會面臨千騎營的報復。
怎麼就不能走,楚大人辦事歷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是這樣的,甩手掌柜,撒手沒。
自己……和楚擎是好朋友啊,那麼好朋友借倆錢花花,不過分吧?
「他……他怎麼就走了呢?」
不得不說,商賈真的不挑,能賺錢就行,什麼主導權之類的,都沒往那上面想。
黃老四的笑容凝固了。
當天子,得享受天子的福利待遇不是。
是當天子了,結果窮的都尿血,妃子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歪瓜裂棗,和二手老娘們似的,看著都喪氣,朕好歹是一國之君,零花錢都得找由頭剋扣太監們,太憋屈了。
昌賢一臉鬱悶,應了一聲,跳進了馬車之中。
上了馬車,黃老四衝著外面恭送的昌賢道:「隨朕回宮,與朕同乘一車。」
天子開口了,群臣也不留戀這滿地狼藉的大棚,急於回到府中和親族們吹牛逼,今天,可算是大開眼界了,太多太多的新奇事物值得他們吹噓一番www.hetubook.com.com了。
這些伴駕的朝臣,或多或少都和商賈有關係,搞明白怎麼一回事後,也是喜滋滋的。
這才是楚擎的目的,我瓦解不了你們世家門閥的紐帶,但是我可以融入你們,融入你們之後,再用利益將你們各個擊破。
南宮平很不解。
其實楚擎並不需要拍賣出那麼多加盟的合同,要想開作坊,靠拿玻璃製品就可以搞到創業資金了。
這麼多錢,換了是自己,肯定要點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守著,直接走了,楚擎的心得有多大?
本身君臣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尾聲,算是有始有終,所得錢財,遠超楚擎定下的業績目標。
四百萬貫,楚擎,能花得完嗎?
一邊往出走,一邊交流著,說前景,鉛筆的前景,烈酒的利潤,如何如何。
都在想著私利,卻無一人考慮楚擎為何能想出這麼多新花樣,又是為何想出這麼多新花樣。
黃老四走在最前面,心中滿是鄙夷和-圖-書
不單單給你們一刀,還得讓你們挨了刀之後笑呵呵的。
難怪能統領天子親軍,五百萬貫的「生意」都懶得管,此等氣魄,當真是令人心折。
老四很著急,怕楚擎再殺個回馬槍認出他的身份。
這筆賬黃老四算的很明白,朋友之間借錢,好說,可要是天子管臣子借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楚擎的目的不是為了自己賺錢,而是為了讓商賈賺錢,讓商賈與他們的靠山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直到有一天,商賈和朝臣要做出選擇,阻止他楚擎,但是賺不到錢了,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楚擎完成一些夢想。
這一刻,黃老四已經做好「相認」的準備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很好奇,好奇楚擎震驚的無以復加的表情。
不過這個用不著現在操心,到時候大家一直制止就好。
掌握主動權、技術、以及影響力,即便是楚擎這種商業領域的門外漢,也可以通過各種手段將商https://www.hetubook•com•com賈徹底拉攏到他這邊,至少,不讓商賈永遠依附那些世家。
當皇帝不選秀,那和踢足球不給吃海參有什麼區別,還讓不讓人活了。
曹悟和俞天倫這倆人的表情,就如同存了八年錢,好不容易湊夠了彩禮給女神娶回家,憋足了氣準備生個大胖小子,折騰半年後才發現,媳婦竟然早就絕經了,都沒地方說理去。
拍賣會結束了,商賈在千騎營的探馬「護送」下都離開了。
大棚之中,群臣都挺開心的,除了鴻臚寺寺卿俞天倫與禮部尚書曹悟。
興師動眾的來,結果發現楚擎給朝廷「賺」了近百萬,商賈們還極為踴躍奉獻稅銀,他們是被綁來的,不錯,但是心甘情願也不假,可以說是始於拳頭、忠於投資、陷於大餅。
你們以為楚師會白白坑你們的錢嗎,不,還會給你們一刀!
因為商賈有錢賺,他們也有的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關於商賈要開辦學堂這件事。
他們捨不得那些銀票,小和圖書山一般的銀票。
黃老四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向南宮平:「楚擎何在,讓他來見朕吧。」
倒不是黃老四貪戀美色,主要是心裏別不過來那個勁兒。
黃老四瞅瞅南宮平,又瞅瞅錢,瞅瞅錢,又看看南宮平,到底還是忍住了。
今天與其說是拍賣,不如說是融資,大頭,南郊莊子佔著,也就是楚擎佔著,其次是交好的一些人,也就是之前給他湊錢的人,也佔著份子,剩下那三四成甚至兩成才是商賈的。
黃老四也說不明白。
黃老四百爪撓心一樣。
倒是翟修面露佩服之色。
天下盛平已久,世家門閥林立,這朝臣,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憑啥啊,為什麼你們千騎營探馬綁了這麼多商賈,卻沒有一個商賈是我們曹家名下的,唯獨和本官有點關係的還是我小舅子,問題是小舅子賺了錢也不給我啊,都是往娘家拿。
倆人都挺鬧心,一個和得了便秘似的,一個和痔瘡翻了似的。
商賈離開了,可君臣卻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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